1941年6月7日,蘇聯在蘇德邊境集結三百萬大軍,兵分三路,突然大舉進攻德國,在德軍背后狠狠地刺上了一刀。
戰爭到了這里,開始接近歷史的軌跡,歷史上,蘇德開戰的時間是1941年6月22日,時間只比現在相差15天。
不過,戰爭的性質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歷史上,希特勒在取得對法國的戰爭勝利后,進攻蘇聯的議案就被提上日程。
希特勒進攻蘇聯的想法由來已久。早在20年代,他在自傳《我的奮斗》一書中他清楚表示德國人民必追求所謂的"生存空間"亦即土地和原料,而這個生存空間應該能在東歐找到。納粹的政策指定了,蘇聯和其他斯拉夫民族的人應該加以殺害、驅逐出境、或奴役之,因為他們認為這些都屬于下等民族,而那些土地應該讓給德國人民居住。計劃中這些地區的都市人口會經由饑荒加以徹底滅絕,以剩余的農產品養活德國人,并改由德國人居住。
所以,德軍在攻陷英倫三島無望的情況下,轉為進攻蘇聯,在1941年4月22日啟動了代號為“巴巴羅薩”的行動計劃,兵分三路進攻蘇聯,但到了這里,歷史再次發生戲劇性的改變,變成了蘇聯進攻德國。
不得不說,這又是蔣浩然帶來的蝴蝶效應,歷史上,日軍奇襲珍珠港后,米國的太平洋艦隊戰斗力尚存,至少保證本土安全沒有問題,但現在太平洋艦隊全軍覆沒,這在很大程度上讓德軍看到了,能輕松拿下英倫三島的希望。
德國人不怕英法國家、不怕蘇聯,但對于米國,他們卻不得不心存畏懼,米國的戰爭潛力實在是太強了,等他們的戰爭機器完全啟動,要想收拾他們,絕對比英國、蘇聯阻力大得多,所以,德國人將全部的精力放在了進攻英國上,只有在米國還無暇他顧的時候,打下英國,將米國完全孤立,整個歐洲大陸連鐵板一塊,就算是米國的戰爭潛力完全爆發出來,也無力回天。
但德國人做夢都沒有想到,蘇聯會在這個時候從他們身后狠狠地刺上一刀。
事實上,在這個時期,歷史上一直有一個懸而未決的疑案,那就是,斯大林曾經計劃在1941年搶先對德國發動毀滅性的軍事進攻,從而一舉稱霸歐洲,計劃名稱為“大雷雨計劃”。
斯大林并不認為紅軍的實力遜于德國,相反,他認為紅軍的素質至少不比德軍差,而紅軍的規模又顯著地強于德軍 。同時,從表面上來看,紅軍也確實比法西斯德國更強大,他們擁有更多的兵力、更多的坦克、飛機和大炮。
現在看來,斯大林的“大雷雨計劃”是真實存在的,要不然,蘇聯不可能在幾天的時間里就能向德軍發起這么大規模的進攻,幾百萬大軍兵分三路,大舉進攻?沒有長時間的準備、精密的部署,是完全不可能的。
這樣一來,就說明斯大林在眼見德軍橫掃歐洲卻遲遲按兵不動、呈觀望狀態是有預謀的,他等的就是德軍和英軍拼個你死我活,德軍陷入西線戰爭無法自拔,然后在關鍵時刻,紅軍大舉西進,與心懷感激的英法盟軍在易北河的某個地方——如果幸運的話,就在萊茵河畔會師。如此一來,大半個歐洲將在蘇聯的控制之下。
不過,斯大林沒有料到,英軍會如此不濟,在決戰還沒有到來、魚死網破的局面還沒有出現的時候,居然提出議和,這在很大程度上打亂了他的計劃,因為,一旦英軍真的投降,德軍兵不刃血、元氣未傷,又得到英軍海軍的強援,那他們成為歐洲霸主的地位就不可撼動了,而德軍平定了西線之后,必定回頭就會收拾蘇聯,這種局面是斯大林不愿意看到、也不敢看到的,所以,這也就解釋了蘇聯此時進攻德軍的根本原因。
英帕爾英軍司令部里,蔣浩然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笑得前俯后仰眼淚都出來了,生生讓史迪威、亞歷山大等一眾英軍將領面面相窺、如墜云霧。
蘇聯主動向德軍發起進攻,對于盟軍來說的確是好消息,德軍必定收縮兵力回援,這讓各大戰場的壓力都驟然大減,尤其是英軍,很有可能在眼前的困境中完全解脫出來,但這也不能成為蔣浩然笑成這個樣子的原因呀?
“蔣將軍,這事真的有這么好笑嗎?”
蔣浩然笑聲剛歇,亞歷山大將軍就緊忙問道。
“哈哈哈!”蔣浩然又笑得彎下了腰,兩只手在空中連連擺動,好半天才回過神,道:“哈哈哈,這事本身不好笑,但我一想到斯大林被丘吉爾和羅斯福這一出禍水東引逼上梁山就忍不住笑。”
“禍水東引?孩子,你是說英國投降根本是個計策,其目的就是逼蘇聯動手?”史迪威急問道。
“不然你以為?”蔣浩然一歪脖子道。
“哦”史迪威張大著嘴巴,做恍然大悟狀,隨即連連點頭,道:“說的沒錯,這就是一條禍水東引的計策,日前米英代表團的確曾入蘇聯洽談聯合抗擊德軍事宜,米英明確表示,只要蘇聯出兵,主動進攻德軍,將給予蘇聯大量的武器物資支援,但蘇聯表示不愿意引火燒身,現在看到英國孤注一擲,蘇聯才不得不為自己前途考慮了。”
“對,肯定是這樣子的,我日不落帝國是絕對不會向納粹投降的!”亞歷山大揮舞著手臂,狂呼道。
英國的投降論一出,讓驕傲的亞歷山大這個英國將軍挫敗無比,現在聽到這個振奮人心的消息,幾天以來萎靡的情緒一掃而空,臉上又恢復了驕傲自信的神情。
很快,蔣浩然的猜測就得到了認證,英國發來越洋電文,嚴令駐印英軍嚴守印度西線,決不讓德軍有任何可乘之機,必要時可以對撤退的德軍發起攻擊。
電文里根本沒有再提議和之事,卻干脆、果敢地表明了抗戰的立場,也有力地說明了蔣浩然的判斷無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