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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日軍擬定南下計劃之初,第十八師團就開始了殘酷的叢林作戰訓練,東南亞戰役開始后,第十八師團長驅千里,以傷亡不到十分之一的代價,打得英軍丟盔棄甲,展示了他們頑強、堅韌的戰斗作風,甚至就連身為師團長的牟田口廉也中將,也親自沖殺在第一線,并被英軍子彈擊中了右手而負傷,但他只用一條繃帶斜吊著右膀,繼續指揮戰斗。
第十八師團作為一個后起的步兵師團,其實戰表現完全不輸老牌勁旅,甚至已經超越了機械化程度高的近衛師團,以他們的戰績,獲得叢林戰專業師團的榮譽,其實也算是實至名歸。
而且,這支部隊的士兵年輕化大、獸‘性’十足,成功占領新加坡之后,一路燒殺搶奪、yy擄掠,讓整個新加坡尸橫遍野、血流成河。更是用恐怖和殘忍的手段來威嚇潛在的反抗意志,對中國抗戰支持的東南亞華僑進行瘋狂的報復,大批新加坡華僑79,m.被殘忍地折磨、殺害,郊區到處是埋著華僑尸骨的大坑,市區則到處懸掛著華僑的頭顱。
而歷史上,這支部隊更是對中人犯下了滔天罪惡,當時正是他們,使得六萬多遠征軍將士葬身于緬甸野人山原始叢林。獸兵們抓住中國遠征軍‘女’兵后就地開輪,再割‘乳’、開膛、剖腹‘弄’死,其手段殘忍無所不用其極。
就這樣一支兇名昭著的部隊,別說戰斗力低下的英軍,恐怕現在中隊也只有特戰師能和他們抗衡,但眼下特戰師還遠在保山,當然不可能盡數開赴緬甸,現有的六千空降兵也不足以和日軍一個師團對抗。
除了兩個英軍師,蔣浩然現在能調動的部隊最多也只有這六千空降兵,但這無異于杯水車薪。
突如其來的巨變,讓蔣浩然有些措手不及,眼前的困境不解除,就算孟拱、錫當擋住了敵人的進攻,又或者是重新奪回了制空權,但后路被截,一切又都成了虛幻,他們依然妥妥地進入了日軍的包圍圈,糧食和武器彈‘藥’馬上就會告急,雖說這幾天晚上,直升機不停地來回穿梭在英多和印度邊境,運輸的物資數量也不算少了,但卻架不住幾萬大軍消耗,基本每天都還要搭上部隊的老底子,一旦霍馬林失守,遠征軍的糧食可能還能支撐個三五天,但彈‘藥’恐怕兩天就得告罄,說是滅頂之災一點都不過分。
所以,蔣浩然此刻也成了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圍著地圖、戰爭沙盤團團轉,但從下午到傍晚時分,卻依然沒有找到解決的辦法。
一個下午的時間里,蔣浩然煙不離手,在指揮部里來回踱步,臉上的神情冷得像一塊千年化不開的寒冰,讓所有人都噤若寒蟬,進進出出都小心翼翼。指揮部里煙霧繚繞,氣氛沉悶得讓人有些透不過氣來。而一向敢于說話的冷如霜更是知道,蔣浩然此刻已經開始天人‘交’戰了,絲毫不敢打斷他到達思維。
四月底的緬甸,天氣依然以晴熱為主,日照時間比國內長,七點多鐘外面的光線依然很足,但指揮部里的光線已經開始暗淡,參謀們開始拉上窗簾,準備打開電燈。指揮部的安全尤其重要,雖然夜晚可能不會有敵人的飛機偵查,但誰也無法肯定城里就沒有日軍的潛伏特務,燈火輝煌的地方無疑會遭人遐想。
參謀拉上所有的窗簾,“啪”地一聲打開電燈,蔣浩然卻突然驚叫起,喝道:“關上,給老子關上電燈!”
參謀不知所措,但還是很快按蔣浩然的指示關上電燈,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地看向蔣浩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蔣浩然的眼光卻好像突然活泛起來,在屋內四處掃視,讓所有的人都跟著他轉動脖子,但一個個都一臉茫然,顯然不知道到這屋內到底有什么不對勁。
夕陽透過窗簾照進來,讓屋內呈現半明半暗的景致,依稀看得清人,但要分辨是誰還是有點困難,指揮部里人數眾多煙槍也不少,包括蔣浩然在內,此刻很多人手里都還夾著根香煙,窗簾一拉上,散不出去的煙霧絲絲縷縷飄‘蕩’,讓原本看不清的人更顯得朦朧起來,加上心境使然,一時間竟然有種讓人置身叢林的錯覺,所有人都變成了一棵棵的大樹,‘迷’幻而詭異。
突然“啪”地一聲巨響,蔣浩然拍響了桌子,生生把眾人的魂都嚇出來了,隨即就聽到蔣浩然驚呼道:“對,就這樣,狗日的跟老子玩滲透,老子為什么不跟他反滲透?開燈”
電燈打開,屋內瞬間照得如同白晝,蔣浩然神采飛揚,興沖沖地走向作戰沙盤,在眾人的面面相窺下,自顧地拿起測量工具,仔細地在英多至更的宛河之間進行測量比對。
好一陣子,蔣浩然才放下手里的工具,命令警衛把孫碧仁和兩個向導帶進來。
等候的時間里,黃杰終于沒有按捺住,問道:“總座,你是不是已經有了主意了?”
蔣浩然微微一笑,不置可否,道:“這個等下在說吧。”
不多時,孫碧仁帶著兩個向導再次走了進來,蔣浩然直接招手示意他們靠近作戰沙盤。
不待三人站定,蔣浩然一指沙盤,道:“孫縣長,你問問他們,從英多有沒有道路穿越叢林直達更的宛河?”
既然從錫當、霍馬林都有道路前往,蔣浩然相信不可能英多沒有通往更的宛河的道路。從地圖和沙盤上來看,眼前這片叢林是個不規則的長方形,錫當至霍馬林有兩百多里,但從英多至更的宛江的距離只有七八十里地,如果有條路能讓部隊快速穿越這片叢林,就有可能實現自己心中的作戰計劃。
很快,向導給出答案,路,有。但是,從英多至更的宛江,中間要穿越野象谷,而且極大部分路都是野象踏出來的,一般人根本不敢走這條路。
大象是地球上最大的陸生哺‘乳’動物,一頭大象的重量可達37噸,它那巨大的體型足以讓任何兇猛的惡獸退避三舍。因此,大象對老虎、獅子、獵豹一類的兇猛野獸基本上是不懼怕的,可謂勇敢之極。對于人類,野象雖然懷著戒備之心,不會主動攻擊,但一旦踏入了它的地盤,讓它們感覺到了威脅,發起狂來攻擊力度是相當恐怖的。
所以,盡管向導告訴蔣浩然有路可走,但卻敬告蔣浩然不到萬不得已,千萬別試圖走這條路。
但蔣浩然現在已經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向導的話當然等于白說,不但白說,蔣浩然還誠懇地請求其中兩個緬人能充當他們的向導,并許以讓他們無法拒絕的高額傭金。
蔣浩然到達英多之后,用實際行動獲得了緬人的支持,每天的粥也不是白施的,再加上遠征軍紀律嚴明,基本上沒有出現過擾民的現象,軍民倒是能和平相處,百姓也投桃報李,主動幫著部隊運輸、鞏固工事。
看蔣浩然堅持,兩個緬民也無奈,只好答應,當然,很大原因還看在‘花’‘花’綠綠的美元份上。
三人離開,蔣浩然當即命令第22師和空降旅換防,空降旅即刻動身剛往英多,蔣浩然還特別命令劉現偉,兩個小時之內必須到達,否則軍法從事。
從錫當前沿到英多也就五十里的路程,雖然是夜晚時分,但對于特戰師的這些妖孽來說,根本不算什么,倒是因為從前沿撤出,就必須要把防務臨時‘交’給第200師,這當中要耗費不少時間。
因為夜晚日軍的飛機無法出動,他們忌憚蔣浩然會祭出武裝直升機,所以兩天來,日軍并沒有在夜間采取行動,而蔣浩然也不敢在敵情不明的情況下主動發起攻擊,叢林里地形復雜,損失一架直升機事小,但如果讓敵人全須全尾地得到一架直升機那才是噩夢。
忙完這些,蔣浩然才將自己的計劃和盤托出。
剛剛短暫的黑暗刺‘激’了他的神經,讓他萌生了利用復雜的地形和日軍進行反包圍、反滲透的想法。具體的方案是,以空降旅從英多橫‘插’過去,直達更的宛江邊,出現的地點在日軍第二次架橋的地帶。
不管日軍的速度有多快,絕不可能在四天之內就盡數完成第二次過江,空降旅以雷霆之勢炸斷日軍搭建的浮橋,直接切斷日軍前進的道路,掐頭去尾,然后再派一支奇兵從霍馬林進入,穿‘插’到這一地帶,兩支部隊全力絞殺日軍的前鋒部隊,把日軍封堵在更的宛江對岸。
計劃一出,整個指揮部頓時一片嘩然,空降旅的作戰能力他們不懷疑,但要讓一支六千人的部隊去切斷日軍一個師團的前進道路,并且殲滅他們的先頭部隊,擋住他們瘋狂的進攻?這在他們看來,這個計劃不但瘋狂,而且太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