訪問:.。
雖然大家早就見識了小刀的本領,但聽說他一個人在叢林追捕一只老虎,還是讓大家驚嘆不已。
山‘洞’并不大,但彎彎曲曲深不見底,隊員們也沒有興趣去查看它到底有多深,放下物資就走。誰也不想在這個叢林里多呆一分鐘,此刻他們早已是歸心似箭。
當然,必要的防范措施還是要有的,隊員們幾乎恢復了‘洞’口的原樣,連踩倒的草叢都扶了起來,小刀更是不知道從哪里找來一些干枯的樹枝撒在‘洞’口周圍,說是這些樹枝可以防止嗅覺靈敏的動物察覺到這里有人來過。
在解決追擊團的日軍中隊的時候,小刀親眼看見日軍帶了搜索犬,所以自作主張地布置了這道防護,用來對付日軍可能帶來的搜索犬。
小家伙不但一身本領,腦子活泛,而且還心細如,這讓蘇燦文很有一種撿到了寶貝般的欣喜,從地上撿起小刀剛剛丟下的枯枝,折斷了放到鼻子下方嗅了嗅,頓時皺起了眉頭,雖說樹枝已經干枯,但還帶著一種說不出香臭的氣味,十分難聞,問小刀這是什么植物,小刀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知道自己有一次受到狼群的攻擊,無意中躲進一個灌木叢中,狼群從他身邊走過,不停地用鼻子嗅居然沒有現他,后來他把附近的灌木都砍了回來,反復地在獵犬身上做實驗,才找出了這種灌木。(wwW.mian花tang.la無)
蘇燦文頓時來了興趣,急問小刀,是否把這種灌木折一點帶在身上,就能在敵人的搜索犬鼻子下隱形?
對于這個,小刀倒是表示他沒有試過,但理論上應該行。
蘇燦文當即命令小刀再去找一些這樣的灌木來,用新鮮的,枯枝的效果都這么好,新鮮得氣味更濃,效果也一定更好。
小刀帶著兩個隊員很快就抱回一些灌木枝,每人‘插’兩支在身上,有沒有用不知道,但反正也沒有害處。
隊伍很快開始出,方向依然是向南,蘇燦文還是想著從河灘上過去,畢竟現在也沒有看到敵人的追兵,就算有,這幾十里長的防線就不信日軍都能守住,總會讓他們逮著一個缺口穿過去。
第四十集團軍飛行大隊和飛虎隊足足肆虐了一個時辰,才振翅返航,密那城就不說,他們多少還有廣闊的區域躲避,傷亡也許不會太大,但日軍第三十八師團和五十五師團的一個旅團,簡直遭到了空前的打擊,步兵傷亡‘逼’近三成,裝甲車、坦克、汽車,幾乎損失殆盡,最主要的,連后勤給養的運輸車隊都被一鍋端了。
田中新一走出掩體的時候,臉‘色’鐵青,左手臂上還纏著繃帶,一塊彈片將他的手臂劃開見骨,如果不是警衛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彈片,穿過警衛‘胸’口的彈片力量不夠,至少這條手臂是妥妥的沒有了。
轟炸過后滿目瘡痍的場景差點沒有讓田中新一暈厥,跳起腳連罵了十幾聲“八格牙路”,但這對于眼前的一切于事無補。
今晚悲催的還遠不止田中新一和多田駿,遠在曼谷的日軍南方軍總司令寺內壽一大將,簡直想死的心都有。
莫名其妙地損失了三十多架夜間戰斗機還在其次,加上今晚遠征軍的空襲,整個東線的三個師團在短短幾天時間里,戰損已經接近一半,戰略物資的損失更是不計其數,暫時還根本無法統計。
三個師團接近十二大軍,居然被蔣浩然零敲碎打殲滅了近六萬,而且大部分都不是死于真刀真槍的戰場,而是死于直升機的肆虐、重炮的轟炸、飛機的航彈、機槍掃‘射’。最可憐的是多田駿的第五十五師團,到現在遠征軍的人都沒有看到一個,手里的槍還一彈未放,傷亡卻一點都不少,這簡直讓寺內壽一無法直視。
因為寺內壽一的震怒,讓指揮部的氣氛十分凝重,一眾參謀將領大氣都不敢出,為緩和氣氛,日軍南方軍參謀長冢田攻鼓足勇氣說道:“寺內君,雖然皇軍當前的傷亡是慘重,就東線的三個師團來說,基本只是保全了建制,從嚴格意義上來說,已經不合適繼續再戰斗下去了,但,遠征軍其實也好不了多少,就七十五軍來說,傷亡也絕對過了半數。再加上蔣浩然已經將28師和29師撤退到孟拱,此時在密那一線的就只有七十五軍殘余、一個團的傘兵,還有新38師,總共兵力最多兩萬余,而皇軍至少還有六萬,所以,皇軍依然還有機會。”
寺內壽一翻著白眼望了冢田攻一眼,慘然道:“機會?唉,我真怕再打下去這三個師團就算不被蔣浩然殲滅,拖都會被拖垮,最終喪失應有的戰斗力,士氣全無。”
寺內壽一此時說出這番話來,無疑是失望到了極致,心里也有了種難以言喻的恐懼感。
冢田攻似是看穿了寺內壽一的心思,沉聲道:“寺內君,您不能有這種消極的思想,皇軍是不可戰勝的,這一點毫無疑問,雖然眼前的戰局的確給皇軍帶來了巨大的傷亡,但今天我們已經奪回了制空權,霍馬林方向的遠征軍先頭部隊也被成功地牽制住了,至少能為皇軍爭取出一天的時間,只要明天白天我們繼續對遠征軍實施轟炸,第五軍就別想前進,第七十五軍就別想后退,東線的三個師團,立即重整部隊,依然可以形成戰斗力,全力殲滅遠征軍東線的殘余依然能成為現實,勝利最終是屬于皇軍的。”
寺內壽一搖頭道:“冢田君,不是我消極,而是你還沒有看清時局,這一仗我們已經敗了,自遠征軍第28師和第29師撤退到孟拱,我們就已經敗了,而且連回旋的余地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