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連同說著,從口袋里掏出包煙,彈出一根遞給薛浩,道:“來,‘抽’一顆!”
這個戲劇‘性’的轉變,頓時讓薛浩很不適應,望著顧上將遞過來的香煙,不知道接還是不接.
“怎么,剛才這么勇敢,現在連‘抽’我一根煙都不敢啦?”
到底是年輕人,被顧上將一‘激’將,薛浩當即就接過了香煙,叼在嘴巴上,掏出火柴自顧地點燃,吸上一口,噴出一口濃煙,桀驁的表情仿佛在告訴顧上將,“就‘抽’了,怎么滴吧?”
顧上將赫然一笑,掏出一個‘精’致的鐵質火機,咣啷地打開蓋子,擦出火苗,歪著脖子將香煙點上,目光卻始終沒有離開薛浩的臉,仿佛要把薛浩看穿,吐出一口煙,顧上將一指自己肩膀上的三顆金星,道:“年輕人,就算你不認識我,但你總該認識軍銜把,我的軍銜跟你們總座是一樣的,二級上將,蔣浩然教了你們行軍打仗,不可能沒有教你們尊敬長官吧,到現在你好像忘了給長官敬禮喲?”
顧上將的突然改變策略,的確讓薛浩凌‘亂’起來,遲疑了幾秒,還是‘挺’身敬禮,顧上將的高明之處就在于他把蔣浩然拖了進來,將下屬的無理歸屬于蔣浩然缺少管教,薛浩可不想給蔣浩然臉上抹黑,所以直接中了顧上將的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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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的問得快,少的回答得干脆,倒讓躲在不遠處的蘇鵬氣得只跺腳,隔得近的話肯定得一腳把他揣翻在地。當然,蘇鵬也早知道薛浩打仗勇猛有余,但頭腦活泛方面差點火候,之所以派他執行這個任務,完全是看中他是蔣浩然的“小舅子”身份,就算將來蔣浩然追究起來,礙著薛浩在前面頂雷,這處罰肯定會輕些,誰知這小子太不上道了,‘交’代了他只管跟顧上將來橫的,把他惹‘毛’惹吐血最好,卻沒有想到這小子居然三言兩語就被老‘奸’巨猾的顧上將拿捏住了,再不出去話,估計什么都得被他問清楚了。
一扯中將軍裝,蘇鵬大步從哨卡后方走了出來,老遠就咧咧,“喲,這誰來了呀,這么大的排場?”
蘇鵬的出現讓大家開始側目,薛浩更是夾緊屁股一路小跑過去報告。
蘇鵬聽完薛浩的報告,臉上一臉疑云,鄭重得你都看不出來他是裝的,邊上前嘴里一邊吆喝著:“還有這事,都沒有聽到上面打一聲招呼呀?”
顧上將聞言頓時在心里只罵娘,“上面倒是想打招呼了,你們他娘的電臺都靜默了,這招呼打哪里去?”
蘇鵬上得前來,望著顧上將也不敬禮,目光從上到下掃了顧上將一番,嘴里像是自言自語道:“人模狗樣的,還真像個上將?”
顧上將本來還一臉莊重,以為來了個師長應該會明事理,誰知這一聽簡直還不如先前那個營長,頓時眼前一黑,一個踉蹌差點沒有跌倒在地。
一旁的副官眼疾手快,一把攙住顧上將,向著蘇鵬怒喝道:“你嘴巴放干凈點,這位可是新上任的第三戰區總司令顧連同總司令,是你的直屬上司?”
蘇鵬一歪脖子,對著副官怒目相向,道:“放你娘的狗屁,第三戰區早在皖南就解散了,哪里來的第三戰區,還老子的直屬上司?你就瞎jb‘亂’吹吧?”
“你”,副官當場氣結,飛快地打開手里的皮包,從里面拿出軍委會的命令,舉在蘇鵬面前道:“你看這是什么?你們第四十集團軍已經被改編為第三戰區,你們的蔣浩然總司令也已經調到軍委會任職,現在第三戰區的總司令就是你眼前的顧上將,難道你敢違抗軍委會的命令?”
蘇鵬瞄了副官手里的紙張一眼,慢條斯理地說道:“軍委會的命令我當然不敢違抗,但誰知道這是真是假?這么大的高層任免我們總座能不到場,這說出去誰信?”
副官當即就抓狂起來,再次慌‘亂’地翻起了手里的皮包,蘇鵬倒是沒事人似的當眾挖起了鼻屎,副官拿出蔣浩然的卸任書的時候,蘇鵬手里已經有了一坨小指尖大的鼻屎。
“你好好看清楚,這是你們蔣浩然總司令親筆寫的卸任書,你還有什么話好說?”副官高高舉起手里的紙張,一臉得意地說道。
誰知蘇鵬只瞄了一眼,就大聲笑起來,道:“不拿這個東西出來我還差點被你們唬住了,敢偽造我們總座的親筆手書,就足以證明你們不是個什么好鳥,安得不是什么好心?”
蘇鵬說完,手里的一坨黑乎乎的東西朝著副官彈了出去,也是無巧不成書,副官正被蘇鵬的話驚得瞠目結舌,這一團黑乎乎的東西居然直接就被彈進了副官的嘴里。
副官在驚愕中一凜,明顯感覺到有什么東西進了嘴巴,一咂舌,很自然的一個吞咽動作,那東西居然順著喉嚨直接被他吞了下去,正自奇怪自己吞了什么,怎么有一股腥臭味,猛然想起蘇鵬剛剛正在惡心地挖著鼻孔,剛剛還分明看到他手里有一個彈的動作,難道是“媽呀,王八蛋哦嗚、哦嗚。”
副官當即掐著自己的脖子彎著腰一頓狂嘔起來,現場頓時爆發出一片山呼海嘯的狂笑聲。
顧上將一張臉早已呈豬肝‘色’,整個身子都在顫抖,但他到底是久‘混’官場的滾刀‘肉’,居然就把這口惡氣壓了下來,待眾人笑罷,才故作鎮定地看著蘇鵬說道:“你憑什么說這份卸任書是假的,這可是我親眼看著你們的蔣總司令寫的,你說這話負得起責任嗎?”
蘇鵬笑道:“想知道嗎?”
顧上將雖然沒有接蘇鵬的茬,但臉上的表情卻充滿了疑問,這份卸任書雖然是偽造的,但請的是全國最好的書法名家模仿的,經過了很多人的驗證,絲毫看不出破綻,他就不相信這個五大三粗的蘇鵬能一眼看出它的真偽,也基本肯定他就是在瞎‘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