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浩然當即上前湊在陳晨耳邊一番耳語,居然嚇得陳晨蜂蟄了樣驚起,道“什么?你”。
蔣浩然當即將右手食指豎起在嘴邊示意陳晨別說出來,不自覺地左右看了一眼,顯得無比神秘,道:“這個事情不能走漏一點風聲,否則恐怕瞞不住日軍,您也知道,在軍委會還隱藏著一個日軍的高級特工,這次我會做一份詳盡的作戰方案上陳軍委會,該好好利用這個菊機關跟我做點事情了。”
陳晨當即手指連點,笑罵道:“臭小子,你還真是老奸巨猾,行,這個事情包在我身上了,保證不泄露半個字,就看你怎么演這出好戲。”
“呵呵,謝謝陳叔叔,我就知道只有你對我最好。”蔣浩然很自然地打著親情牌。
“少給老子灌湯,如果搞砸了看我怎么收拾你?”陳晨笑道,隨即好像突然想起了樣,又道:“對了,有件事情我一直很好奇,希望你能如實地告訴我。”
蔣浩然道:“您說,只要是您想知道的,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好,前些日子瘋傳你得到了天平天國的寶藏,到底是不是真的?”陳晨說完眼睛死死地盯著蔣浩然的眼睛,仿佛要把他看穿。
蔣浩然可沒有想到陳晨會突然問起這事,遲疑了半秒,道:“是真的,這批寶藏的確在我手上,但已經全部花在331基地的建設上了,我可一分錢都沒有用做私人用途。”
“什么,這事居然也是真的,我聽說太平天國的寶藏富可敵國,光黃金都有好幾百噸,你居然全部據為己有?”陳晨再次驚呼起來,眼珠子鼓得就差往地上掉。
蔣浩然既然將這個事情告訴了陳晨,也是考慮到陳晨不會出賣自己,當下也不隱瞞,道:“的確,這是一筆巨大的財富,沒有這些錢,331基地根本建不起來,331基地之所以固若金湯,全是用錢堆出來的,而且我二十余萬大軍,從去年起就只發半餉,這些可都要錢,我的部隊之所以士氣如虹,拉出來就能打硬仗,很大原因就是因為我從不拖欠軍餉,士兵們敢于以命相拼,因為他們知道,就算戰死了,撫恤金足以養活他們的家人 “可是,那可是幾百噸黃金呀,再怎么樣你也得上交一半給政府,你可知道政府現在窮得叮當響,如果有了這些錢,何至于要你這幾十架飛機,政府早向美國購買了。”
“陳叔叔,我想您也知道國民黨有多吧,就連美國的那三億貸款有多少用在抗日戰場你恐怕比我更清楚,如果我將這些錢上交一半給政府,絕對會有超過三分之二落入某些人的口袋,只有三分之一用于抗戰,而且我還可以告訴您,331基地從去年開始就已經在生產飛機和坦克,而且都是目前世界頂尖級的,日軍的零式戰斗機夠尖端的吧,我可以告訴您,在我的野馬戰斗機面前,它連渣都不是,之所以現在還沒有拿出來,我就是讓日本人以為零式無比優越,只等他們大量地生產零式,耗盡日本的財力和資源,在關鍵時刻祭出來,讓日軍永無翻身之日。”
“不是,你”。蔣浩然的這些言論可把陳晨嚇得不輕,一臉驚悚的表情無異于大白天見到鬼,兩只手在空中比劃著,連話都說不出了。
好半天陳晨才把蔣浩然剛才的話消化了,繼續說道:“爽快點,你到底還隱瞞著我們做了些什么,都一并說了,你這一點一點的倒,我怕心臟受不了,早晚給你嚇出心臟病來。”
陳晨說著就走近了汽車,命令司機下車,自己先鉆了進去,那感覺有點像是他怕自己會被嚇倒,得找個地方先坐著。
蔣浩然無奈地搖頭笑了笑,尾隨陳晨鉆進了汽車,他也知道這下子可算是捅了馬蜂窩了,沒有個把小時根本下不來。
當然,他在此時告訴陳晨這些也不是沒有目的的,眼見日軍馬上就要實施南下計劃,自己的這些武器也終將面世,早一點透露給上面,對自己有利無害,但也局限于武器方面和保山基地方面的事情,其他關于美國方面的船廠和藥廠的事情他可絕不會透露。
一個小時后,陳晨從汽車里下來,精神抖擻的,仿佛變了一個人,拍著蔣浩然的肩膀道:“浩然,被你這樣一說,我還得到你331基地實地看看,否則這段時間我都沒法睡了,你給劉鶴發一道命令,讓他安排一下。”
“行,我這就發電給劉鶴,這里還有一攤子事情離不開我,就不陪您一起去了,但保密工作您也得跟我做好,委員長哪里就按您說的,等挖出了菊機關的特務川島幽子再如實稟告。”蔣浩然道。
“好,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就走了,你小子可給我聽好了,其他什么事情都可以商量,在處理新四軍的事情上可絕對得立場堅定,否則連我也幫不上你。”
陳晨說著就準備上車,但蔣浩然卻又好像突然想起了樣,急道:“等等陳叔叔,說到菊機關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您知道委員長那兩塊太平天國的金磚是從哪里來的嗎?”
陳晨扶著車門道:“我只知道是戴笠交給委員長的,至于戴笠從哪里搞來的還真不知道,怎么,這個跟川島幽子有關系嗎?”
蔣浩然道:“關系大著勒,太平天國的金磚總共才流出去兩塊,而且是我在南京救援安娜的時候,用來打點日軍一個情報官的,這點日軍恐怕做夢也沒有想到,所以,把這兩塊金磚交給戴笠的人就算不是川島幽子,也必定跟川島幽子有著密切的關系,只要找到這個人,川島幽子就呼之欲出了。”
陳晨若有所思,道:“嗯,照你這么一說,我們還真離川島幽子很近了,行,等我回去之后就找戴笠將這事情說說,他雖然對你憋著壞,但在揪出川島幽子這個事情上,可比誰都急,為這他可沒少遭委員長訓斥 “別,陳叔叔,您可千萬別跟戴笠明說,從旁邊問出這個人是誰就行了,再把這個消息告訴小虎,讓小虎去調查,川島幽子給我制造了不少麻煩,我還得好好利用她一下,否則怎么對得起自己。”
“好好,就知道你這小子不是個吃虧的主,這事我幫你辦了。”
一番道別,陳晨總算是上了汽車,車隊緩緩開離南昌城,張大彪當即上前,望著一路煙塵道:“總座,您都跟陳晨說什么了,看把他樂得。”
蔣浩然道:“飛機、坦克和保山基地的事情都跟他說了。”
“啊,這會你就不怕他泄露出去?”張大彪奇道。
“呵呵,在陳晨心里,我一直是他的準女婿,國民黨的內部你也知道,誰都希望自己強勢,以我今時今日的成就,是個白癡都知道拽在手里,更何況陳晨這么精明的人,所以,他會跟我站在同一條戰線的。”
張大彪默默地點頭,表示認同蔣浩然的話,這邊蔣浩然也從漸行漸遠的車隊收回目光,道:“召集所有師以上軍事主官到指揮部開會,制定下一步作戰方案。”
張大彪笑道:“他們早就在指揮部等著了,一個個都猜您下一步絕對要拿下武漢,看來還真被這些臭小子猜中了,呵呵!”
蔣浩然諱莫如深地一笑,也不做解釋,抬腿就往指揮部走。
自日軍棄守南昌之后,金華麗水方向的兩個師團也立即退兵,所以第十集團軍劉建部也輕松了,聽到蔣浩然要回來,各師長昨天就已經到達了南昌。
雖然日軍來勢洶洶,但對衢州的進攻也是雷聲大雨點小,第十集團軍基本沒有多大的損傷。
張大彪和蔣浩然走進指揮部的時候,各將領已經濟濟一堂,一個個臉上都笑開了花,看蔣浩然和張大彪進來,齊刷刷地起身,高呼“總座好、副總座好!”
蔣浩然揮手踏上主席臺,笑道:“都坐下吧,這次戰役你們的表現都不錯,打出了我第四十集團軍的威風,尤其各部在配合上值得表彰,相互策應、守望相助活活把鬼子逼出南昌,不錯!雖然也出現了新第三師慘遭敵人包圍的事情,但主要問題不在蘇鵬,是我考慮不周全,一味地催促他全速進攻,這個責任我來負,會議之后我會到軍法處自領三十軍棍。”
蔣浩然的話音一停,下面頓時一片嘩然,一個個剛才還樂得不成人形,現在卻是嚇得不成人形。就算犯了天大的錯,也沒有聽說一個集團軍總司令挨板子的事情,這說出去還不笑倒一大片,不管怎么樣,這個事情是絕對不能做,蘇鵬更是滿臉通紅地站起來,表示這個責任在他,要打板子也只能是他,怎么也輪不到蔣浩然。
張大彪也趕緊起身,表示自己才是這場戰役的指揮官,出現了這個事情他才應該承擔責任。
蔣浩然卻霸氣地一揮手,這事就這么決定了,現在開會。
盡管下面一片喧嘩,但蔣浩然一開口,這些聲音立即停止了,一個連自己都敢拿來下手的指揮官,誰還敢把他的話當成耳邊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