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的語言組織能力不錯,很快就將當時的情景和陳依涵說的每一句話都描敘出來,唯獨沒有說陳依涵要他到井岡山找他父親的事情。鄔.。
蔣浩然眉頭緊鎖,陷入沉思,從當時的情形來看,陳依涵說的特務是他爸爸招來的,倒也合情合理,這么說來軍委會昨晚的軍事會議肯定有什么重大的決定,而且這個決定是對自己不利的,他們之所以跟蹤陳晨,就是怕陳晨把這個決定告訴陳依涵,而陳依涵又會告訴自己,但他們并沒有派人攔截前來送信的小虎,要不就是這個事情他們根本不怕自己知道,要不就是陳晨其實對這個事情掌握得也不多,他們不怕小虎泄‘露’,事實上小虎帶來的消息也的確沒有什么多大的價值,兩者之間蔣浩然更偏向后者。
也很快明白了,馬建輝今晚為什么要拖著自己,原來是在等小虎,而故意問小虎有沒有什么事情,就是一個很明顯的試探,從這當中也可以看出,這件事情又與戴笠有關,只是不知道這家伙又對自己憋著什么壞。
很快,劉鶴就帶著蘇鵬和劉大昆走了進來,因為見到小虎太高興了,幾人都忽略了為什么小虎和蔣浩然會站在屋外的問題。
借著院子的路燈,幾個人圍著小虎左看右看,夸小虎長高了,變帥了,又追問他找了‘女’朋友沒有,過得好不好,搞得小虎都不知道回答誰的問題才好。
屋外的響動很快驚動屋里的人,冷如霜、莊瑩瑩和梅家姐妹的都走了出來,招呼大家到屋里說話,盡管小虎心里不樂意,也急著到井岡山去完成陳依涵‘交’給他的任務,卻不知道怎么開口,也覺得這時候走還真不太合適。
正糾結著不知道怎么辦好,冷如霜就走了過來,道:“小虎,怎么,不想叫嫂子就算了,還不想進‘門’了嗎,”
“不是,我冷副官,我”。小虎剛剛鼓起勇氣準備讓冷如霜跟蔣浩然說說,他想這時候就動身去井岡山找他父親去,卻看到馬建輝和張大彪也走進了院子,只好作罷。
冷如霜趕緊上前招呼張大彪和嘛建輝進屋,順勢把小虎也推了進去。屋里頓時就熱鬧起來,一張圓桌擺上,幾個男人就著一碟‘花’生米兩碟涼菜就張羅著拿酒拿杯子準備開喝,幾個‘女’人開始進廚房張羅飯菜,自從張大彪和楚中天把小貓和小小貓霍霍走了之后,這家里的事情可都得幾個‘女’人親力親為了 幾杯酒下了肚,這話就開始多了起來,但大多都是回憶往事,尤其是和小虎有關的,簡直把馬回嶺上發生的事情又回顧了一遍,就讓張大彪和馬建輝這兩個當時不在場的人都聽得興致勃勃的。
只有小虎一直興致都不高,時常走神不說,眼睛還不時地往墻壁上的一個大掛鐘上瞄,這細節別人可都沒有注意,還以為小虎是因為一年多不見人生分了,但全落在蔣浩然和馬建輝眼里,尤其是蔣浩然,眼睛不時地在小虎和馬建輝臉上掃來掃去,總希望能從他們的表情中發現點什么,但有兩點他是肯定了,這馬建輝就是沖著小虎來的,而小虎一定還有什么事情瞞著他。
菜還沒有上齊,蔣浩然就嚷嚷差不多了,趕著眾人回去,只說小虎趕了一天的路這人都沒有什么‘精’神了,得讓他好好休息一下,如果大家覺得還沒有盡興,明天一個個把小虎請到他們家再喝就是。
眾人無奈,蔣浩然一向不太講理,他說什么只能是什么,誰讓人家是司令嘞,依然是劉大昆,出了‘門’就開始罵蔣浩然不是玩意,這剛喝到興頭上就趕人家走,還沒有地方說理去。
等眾人都走了,蔣浩然把小虎拖進自己的房間,很直白地說道:“說吧,還有什么事情瞞著我,”
小虎頓時就眼神慌‘亂’起來,支支吾吾道:“說說說什么了,我我沒有什么事情瞞著你呀,”
“快說,我不跟你啰嗦,”蔣浩然的言語變得威嚴起來。
小虎一張臉瞬間就紅了,低著頭兩只手使勁地相互攪著,正在做天人‘交’戰。
蔣浩然顯然也看出了小虎的掙扎,放輕了語調,柔聲道:“是你姐要你不要跟我說的吧,你也知道,你姐考慮問題沒有我全面,現在這事情看來是比較嚴重了,剛才那馬建輝就是沖著你來的,如果你對我隱瞞了什么,搞不好會害了我和你姐。”
被蔣浩然這樣一說,小虎當即抬起了頭,似是下了很大的決心般,說道:“我姐讓我不要在你這里停留,立即動身去井岡山找我父親,親手把這封信‘交’給他。”
小虎說著從貼身的衣服里掏出一封信,蔣浩然接過一看,信封上沒有字,卻用膠水密封完好,沒有選擇更隱秘的方式,可見是催促間寫的。
蔣浩然想了想,找來一把小刀將封口挑開,從里面‘抽’出一張折疊的信紙,展開一看,立即把蔣浩然驚呆了,上面觸目驚心地寫著一句話,“他們已經和日本人勾結,意‘欲’對我軍動手。”
字跡娟秀是陳依涵親手所寫無疑,落款只是一朵五片‘花’瓣的小‘花’,畫工粗糙,一看就是倉促之中的“杰作”。
這個“他們”指的是誰不言而喻,“百團大戰”對某些人的刺‘激’很大是肯定的,但蔣浩然沒有想到他居然會如此饑不擇食地和日本人勾結。
蔣浩然頓時明白自己撿了一個燙手的山芋,這消息要是傳出去了,第二次國共合作破裂不說,老百姓對他蔣某人絕對會失望到了極致,抗日的熱情銳減,一支得不得老百姓認可的軍隊是件很恐怖的事情,而現在依然是正面戰場的主力軍,這民心渙散帶來的后果必定會引起軍心動搖,到后來全便宜了小鬼子。
可要是不把這消透‘露’出去,一場災難馬上就會降臨在gcd身上,在完全沒有防備的前提下,所造成的傷亡簡直不敢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