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沒有想到令日寇聞風喪膽的浩然正氣將軍居然如此年輕,實乃黨國之幸萬民之福呀!幸會幸會!”云南省主席龍天打著呵呵就向蔣浩然伸出了右手。[八零電子書]
“哪里哪里?倒是龍主席傾滇城之軍抗擊日寇,又親率民眾修筑滇緬公路,打通了抗日的國際通道,容留安置大批涌入春城的難民,救民眾于水火之中,才是我輩學習的楷模,黨國的中流砥柱!”蔣浩然也伸出右手,緊緊握住龍天的手信口就來。
“呵呵,看來蔣將軍對老朽還有一番研究啰?”龍天打趣道。
“研究談不上,但龍主席的傳奇經歷莫不被民眾所津津樂道,浩然只不過耳熟能詳而已。”蔣浩然道。
龍天聞言爽朗地大笑起來,顯然,蔣浩然這不露聲色的馬屁拍得他很舒服。
盧漢趁此機會又向龍天一一介紹了蔣浩然的幾個老婆,隨即表示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有什么話還是到省政府再說,加上天色也不早了,也該安排地方吃飯了。
龍天當即應允,一行人分乘十幾輛轎車,在衛兵的護衛下浩浩蕩蕩開拔。
車隊竟然不是到省政府,反而在一處廣闊的水域邊停了下來,衛兵打開車門,幾個女人一下子鉆出了車門,對著湖光山色驚嘆不已。
傍晚時分,紅霞亂舞、漁歌唱晚,一群群不知名的水鳥掠過水面,構筑成一幅絕美的圖畫。
連見多識廣的蔣浩然也在這瞬間被這景色迷住了,下了車矚目遠眺半天不肯挪窩。了,一定要好評]
“這里是滇池,看到沒有,在你斜對面的就是大觀樓?”龍天不知什么時候站在了蔣浩然身邊,伸出手指著斜對面道。
順著龍天的手指,蔣浩然看到一棟恢弘的古建筑在夕陽下熠熠生輝,大觀樓他也有所耳聞,畢竟是中國四大名樓之一,不過他沒有來過昆明,并沒有親眼所見。
那邊龍天已經抑揚頓挫地吟誦道:“五百里滇池奔來眼底,披襟岸幘,喜茫茫空闊無邊。看:東驤神駿,西翥靈儀,北走蜿蜒,南翔縞素。高人韻士何妨選勝登臨。趁蟹嶼螺洲,梳裹就風鬟霧鬢;更萍天葦地,點綴些翠羽丹霞,莫辜負:四圍香稻,萬頃晴沙,九夏芙蓉,三春楊柳。數千年往事注到心頭,把酒凌虛,嘆滾滾英雄誰在?想:漢習樓船,唐標鐵柱,宋揮玉斧,元跨革囊。偉烈豐功費盡移山心力。盡珠簾畫棟,卷不及暮雨朝云;便斷碣殘碑,都付與蒼煙落照。只贏得:幾杵疏鐘,半江漁火,兩行秋雁,一枕清霜。”
吟誦完,龍天繼續說道:“孫髯翁的這副對聯,上聯說的是滇池的景色,下聯說的是云南的歷史,樓因聯而聞名天下,聯因樓而享譽文壇,可謂是相得益彰,今天你我的相遇,不知道會不會有如當年的樓與聯,留下一段佳話”。
蔣浩然一愣,龍天的話似是有所指,難道他已經洞察了自己所行的目的嗎?但隨即就否定了這個想法,自己的這個設想可任何人都沒有說過,他龍天又不是神仙,怎么能猜出自己想干什么?但這龍天的話,分明另有深意,剛想一探究竟,卻看到盧漢已經向他們走了,只好作罷,笑道:“浩然只知道龍主席武能動乾坤,沒有想到這文也能驚天下呀?”
龍天會心一笑,還沒有作答,盧漢就已經咧咧起來:“大哥,這小子謙老弟遠道而來,估計早就餓了,您看是不是先吃完飯再說?”
龍天佯怒道:“恐怕是你餓了吧?”隨即又轉向蔣浩然道:“到了昆明自然得嘗嘗滇池的金線魚,所以我把蔣將軍帶到這滇池邊上來吃魚了,蔣將軍應該不會介意吧?”
蔣浩然笑道:“龍主席如此費心,浩然感激都來不及,哪里會介意,更何況我也十分喜歡吃魚。”
龍天笑道:“那就好,如此我們先吃魚,有什么事情,吃完了再說!”
蔣浩然又是一愣,心道:“這老頭也太奇怪了吧,怎么就這么肯定自己一定是找他有事的,而且聽這話的意思,好像是讓他有什么話別在飯桌上說?”
雖然狐疑,但蔣浩然也沒有點穿,跟在龍天身后上了滇池邊上的一座酒樓,在席間,蔣浩然很快就明白了龍天剛才話里的意思。
從不斷上前敬酒的各色官員里,蔣浩然在他們身上和神色里,看到了軍統局特工的身影,瞬間明白龍天是怕自己太過年輕,將不該說的話在酒桌上就說了,傳到某些人的耳朵里就不好聽了,看似是對他蔣浩然的一種保護,其實也是對他龍天的一種保護。也瞬間明白,龍天能在云南省主席這個位置上坐得安穩,不單只靠武力,這活絡的頭腦也是他成功的原因。
蔣浩然依然發揮他善于搞氣氛的特長,將一頓飯吃得大家都盡興而歸,連龍天出門的時候都有些步履踉蹌,看來是有幾分醉意了。而盧漢,直接就醉得一塌糊涂,被兩個隨身警衛一左一右架著先行離開。
蔣浩然和四個老婆被再次安排上了汽車,原本以為是要送他們去某個飯店休息,誰知道沒有走多遠車就停了下來,下了車才發現,居然還在滇池邊上,眼前卻多了一棟頗具洋味的別墅,四周崗哨林立。
龍天并沒有跟著同來,一個秘書模樣的官員上前告訴蔣浩然,這里是龍天的私人別墅,安全沒有問題,而且里面的丫鬟傭人都是龍天的用了好幾年的,讓蔣浩然安心休息,有什么需要都可以跟管家張媽說。
此時別墅的大門已經打開,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帶著四個丫鬟真恭候在門外,秘書樣的官員又把四十多歲的女人帶到蔣浩然面前,吩咐他好生照顧老爺的貴客,如果出了什么差池,老爺肯定會要了她們的小命。又告訴蔣浩然,這個就是管家張媽。
秘書也沒有多說什么,甚至也沒有交代明天是不是會有什么安排,就上了汽車匆匆離去,一切在蔣浩然看來都透著些不可思議,總覺得這龍天有些怕見得自己,或是想和自己拉開距離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