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門外突然響起了有情況的暗號,馬建輝迅速推開屋里的一個衣柜,墻上立即露出一個黑洞里,輕呼道:“快,進地道,這里可以出去。”
兩個軍統局的特工頃刻間就收拾好了桌子上的圖紙,快速吹滅了油燈,所有人手牽著手往地道里走。
蔣浩然正好牽著綠箭,觸手柔軟溫熱,滑膩無比,說不出的舒服,但一想到她那種臉,蔣浩然就覺得背脊涼颼颼,恨不得立即甩開她,苦于情況緊急,也只得作罷,但心里卻暗罵:“讓你這丑八怪占一回便宜,估計普天之下也只有老子會這么好心,美得你活到八十歲估計還得惦記著今晚,唉,我就這么心軟,到哪里都不忘成én之美。”
但這“美”也沒有成én家多久,外面很快就傳來危險解除的消息,幾個人暗嘆這虛驚一場,很快有人點亮起燈,大家的眼光卻不約而同地將眼光投向了蔣浩然和綠箭。
蔣浩然這才發現有一只滑膩的小手正在自己手心里掙扎,立即反應只顧高興把這事給忘了,但自己這虧吃這么大,綠箭居然還有臉掙扎,卻大大摧殘了他的自尊心,干脆將心一橫,沒事人似的將綠箭的手握得緊緊的,直到人家如黃鶯出谷的嬌呼聲響起:“蔣軍長,您握痛我了。”
“啊哦。”蔣浩然好像才驚覺一般,趕緊松手,看都不看人家一眼,卻可恥地將手使勁在褲子上擦,好像抓著了什么臟東西一樣。
后面冷哼的聲音傳來,沒有讓蔣浩然感覺到一絲羞愧,反而讓他有點沾沾自喜,心道:“你可以丑得這么夸張,但你不能挑戰我的魅力,這一番羞辱是你自找的。”
好在門外隨即有人進來,送來了粱小天沉沉的藤條箱子,隨即離開,也沒有人注意,蘇燦文yin陽怪氣地沖著蔣浩然豎起一根大拇指,輕聲道:“今天才知道軍長的勇敢真是無處不在,就這唉。”
“找死,你。”蔣浩然怒目以示,蘇燦文一縮脖子趕緊溜。
粱小天一打開箱子,所有人的腦袋都往上湊,倒要看看他說得神乎其神的電臺是個什么玩意。
但讓大家很失望,大半個箱子里碼得整整齊齊的居然是福壽膏一樣的玩意,還有一個鐵盒子,倒是像電臺,卻比普通的電臺都要小很多,誰都知道,電臺越大功力就越強,可這玩意,呵呵,小家伙別的不會,軍長這手吹牛倒是一點都不走樣。
“呵呵,看不出你還是一個鴉片鬼。”李鐵說著就去拿粱小天的箱子里的“福壽膏”。
誰知粱小天緊張地制止了他,極其夸張地說道:“別動,什么鴉片,這是“高爆tnt炸彈”,你可別小看它,就這一塊,如果我再稍微加工一下,可以產生210焦耳的熱量,哦,這樣說你也不懂,這么跟你說吧,一塊,十米之內地底下的老鼠都別想活,兩塊,就算是六層高的樓房,‘轟’,沒了 “嗨,你就吹吧,你說的那六層高的樓房是紙糊的那種吧。”李鐵不屑的神情頓時滿臉,連旁邊的眾人也搖頭,表示不可相信。
粱小天頓時就急了,一定要他們找個地方試試,看到底他有沒有吹牛。
蔣浩然雖然也不太像相信,但還是喝止大家別耽誤正事,卻作證似的告訴李鐵,雪狼特戰隊身上所攜帶的定時炸彈都是他的杰作。
李鐵和蘇燦文頓時就不做聲了,別人不知道,他們還是知道它的厲害的,不但比以前的體積小了、分量輕了,威力卻大了不止一倍,兩人面面相窺,卻還是一付打死不相信的樣子。
粱小天這才作罷,搬出電臺,卻仰著臉看著蔣浩然語不驚人死不休:“軍長,要不要順便測試一下鬼子在南京的戒嚴級別。”
“啊,怎么測試。”這下子連蔣浩然都鼓起了眼睛。
“呵呵,你別看我的這臺電臺小,他的功能卻囊括了電訊發收、監測,最主要的,他還是一個主機”粱小天說著將電臺上面的鐵板掀開,居然露出一排排的按鈕,上面還用二十六個英文字母區分出來。
粱小天望著蔣浩然一臉莫測高深繼續說道:“總共二十六個,是什么,你知道的,如果你需要,技術處理一下,變成二百六十個都行。”
“擦,這都行。”蔣浩然這回可就淡定不了了,眼珠子簡直就要掉在地上吧唧吧唧作響,其他人更是一頭霧水,不知道他們打的什么啞謎。
“起碼得這樣。”粱小天人小鬼大,唬得大家一愣一愣的,這會干脆癟嘴,大有嘲笑大家沒有見過世面的意味,自顧地在箱子里又拿出幾個火柴盒大小的鐵疙瘩,說:“這些東西跟步話機一個原理,但只是一個傳感器,只要我這臺電臺工作,在步話機能接收的范圍里,它們就能接收到,并發出干擾信號,如果將這玩意撒在南京城里,一準將鬼子所有的監測車全部調出來,而且鬼子還根本無法確定我的位置。”
“那還等什么,趕緊地,你們四個人每人一個,立即往不同的方向出發,一個小時后將這玩意隨便丟在哪個隱秘的地方,讓鬼子瞎折騰一番,順便看看能否看出鬼子兵力的側重點在什么區域。”
蔣浩然一刻都不敢耽誤,命令馬建輝帶著自己的兩個人和綠箭的一個兄弟,趕緊出發,畢竟他們比其他人熟悉路況,行動起來安全系數高。
幾個人也不敢多說什么,每人從粱小天手里拿起一個鐵疙瘩就出門,很快走得干干凈凈。
蔣浩然這才問其他的雪狼特戰隊員在什么地方。
綠箭只讓他放心,都是莊家的人安排的,好酒好肉伺候著,這幾天時間里除了讓他們熟悉地形,什么事情都沒有讓他們干,為了安全起見,就算是馬建輝都還不知道他們在什么地方。
蔣浩然算是看出來了,按道理,以莊家的勢力,就算安排個見面的地方都應該比這個破地方強,但莊家人始終沒有在這里出現,可見她對馬建輝他們還存著戒備,甚至與莊家的關系也不愿意讓他們知道,這樣也正合蔣浩然的心意,免得這件事情完了之后,戴笠又會要懷疑自己與“那邊”有什么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