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剛麻麻亮,部隊就已經開拔,蔣浩然帶著侍從班、莊瑩瑩和雪狼特戰隊,幾十騎先行離開,因為劉鶴說,俞濟石還在基地耀武揚威的,將士們一個個氣得牙齒都咬出血來了,指不定會出什么事情,又不敢將蔣浩然還沒死的消息公布出去,免得蔣浩然還沒有回到基地,搞不好國府又給他發什么命令,就這點殘兵,蔣浩然可不想帶著他們去執行什么狗屁命令,所以他歸心似箭。
部隊由劉大昆指揮,從新余過萍鄉直接回株洲基地,薛岳愛怎么折騰他也不想管了,也管不了。
昨晚被幾個女孩發現他不單只歌唱得好,還會作詞作曲,好一夜折騰,愣是將他的嗓子唱得都有些嘶啞了,不過,他也不敢太賣弄,教了她們一首《三大紀律八項注意》和《精忠報國》,就趕緊稱已經黔驢技窮了,但也讓幾個女孩驚為天人,透過單薄的帳篷,歌聲也傳了出去,到早晨出發的時候,部隊里已經有好多士兵開始輕聲哼哼。
午時的時候,幾十騎就進入了萍鄉地界,早有十幾兩汽車等候在這里,一行人跳下馬,就往汽車里鉆,一路風馳電掣。
進入基地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雖然從車牌一眼就能看出是基地自己的車輛,但衛兵居然還是耀武揚威地將車隊攔了下來,只說軍長命令,進出的車輛都要檢查。
汽車司機告訴蔣浩然,自從俞濟石進駐基地之后,外圍的警衛都是他的人,就算是各師長,沒有他的命令也不能輕易進入基地。
蔣浩然跳下車,對著衛兵冷冷地說道:“我是蔣浩然,給老子讓開!”
“我管你是誰,沒有我們軍長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進入基地,啊,蔣、蔣浩然,哪個蔣浩然。”哨兵開始還沒有把這個身上軍銜都沒有的年輕人放在眼里,等反應過來,頓時就結巴起來。
汽車里霹靂巴拉地跳下幾十個人出來,楚中天一馬當先,對著衛兵就是一個大蹬腿,直接將他撂倒在地:“瞎了你的狗眼,南山獨立軍軍長蔣浩然的車你也敢攔!”
幾十個哨兵都傻眼了,原本都將手里的湯姆遜沖鋒槍端起來了,一看別人手里一水的ak47,再加上這身帶狼頭標識的奇裝異服,可不就是傳聞的雪狼特戰隊嗎,一個個都瑟瑟發抖,哪里還敢動彈,一任如狼似虎的士兵下了他們的武器,又將哨所里的電話線拔斷,快速地上車,一路揚長而去。
331基地指揮部,俞濟石正坐在環形會議桌的首席,兩條腿搭在桌子上,還不停地晃悠,雖然沒有什么軍事會議可開,但他每天晚上都要召集基地的這些參謀在指揮部坐上一兩個小時,仿佛只有這樣才能證明他才是這里的最高指揮官,蔣浩然太會過日子了,將這里的一切都修繕得盡善盡美,吃的、住得、安全系數,他相信就算是委員長恐怕都還沒有達到他這種級別。
這兩天過得,真他娘的愜意而舒服,更難能可貴的,這里以后就是他的王國了,早幾天蔣浩然還一時死、一時活的,搞得他都快神經質了,現在好了,前天連訣別電文都發了,看來這次是真的死透了,不過也有讓他郁悶的事,他總覺得這基地里有什么秘密是他還不知道的,這里不是有個大型的兵工廠嗎,在山里轉了幾圈,他愣是沒有找著,逼著劉鶴帶他去看,結果也只看到一處老宅子里,幾條破爛的老式生產線,估計還是清朝時期的玩意,他知道劉鶴把他當猴耍,但他也不介意,這個參謀長他也當不了幾天了,只等這陣風一過,這里所有的軍官他統統都要換掉,跟自己作對的人絕對不能容留。
“誰,站住,再不站住就開槍了。”門口突然傳來衛兵的嚎叫聲,俞濟石瞟了一眼坐在旁邊的劉鶴,整個晚上他都表現得有些怪異,好像有什么喜事一樣,嘴角總帶著一絲不可捉摸的笑意,現在就更明顯了,難道幾個師長又要發動兵變嗎,俞濟石心底突然沒有由來地打了一個冷戰。
門外一陣霹靂巴拉的聲音響過之后,一隊如狼似虎的士兵竄了進來。
“哪里來的不知死活的東西,敢闖我的指揮部,還不跟我拿下。”俞濟石大聲咆哮起來,身上的衛兵和他帶來的幾個參謀旋即掏出了手槍,端起了湯姆遜沖鋒槍,但很快就發現人數和武器都和他們不對等,連指揮部里包括劉鶴在內的參謀都將槍對準了他們。
一個年輕人分開一群身著奇裝異服的士兵走了出來,眼神中精光四射,騰騰殺氣竟然讓俞濟石禁不住哆嗦了一下,放在桌子上的腳不自覺地放了下來,顫顫地問道:“你、你是蔣浩然!”
這士兵、這武器、這氣場,很容易讓人分辨出來者何人,更何況俞濟石這樣的人精。
“哼哼,讓你失望了吧,俞軍長。”蔣浩然的聲音顯然不太友善。
“啊喲,蔣師長,不對,應該是蔣軍長才對,看你這話說的,你能平安回來,實在是黨國之幸,國人之幸,我高興都來不及,怎么可能會失望了,回來就好,本來也就是跟你來看看家的,現在我這個擔子也可以卸下了。”俞濟石知道,蔣浩然此時出現,331基地基本就沒有他什么事了,雖然沒有委員長的命令,但這個時候他跟他去計較這個,估計這十幾年官場是白混了,所以干脆來個痛快,直截了當好得多。
“呵呵,看不出俞軍長還有看家的本領,我還以為這些都是狗的事。”蔣浩然冷冷地說道。
“你”俞濟石一張臉頓時成了豬肝色,在國軍里,不管他是什么高官,敢將他不當回事的人還真沒有,不過,他卻不敢在蔣浩然面前發飆,畢竟蔣浩然兇名太盛,連戴笠都在他手里吃了啞巴虧,加上這也是人家的地盤,俞濟石這口氣忍不下也得忍了,灰頭土臉地帶著他的人一聲不吭出了門。
指揮部突然就炸開了,爆笑聲、歡呼聲、哭喊聲四起,桌移凳走的,所有的人都涌向了蔣浩然,指揮部的密道也突然大門洞開,袁東、殷東來、蘇燦武、譚凱、粱長河、各旅長、團長蜂擁而至,一時間,各種笑、各種哭,頓時充滿了整個指揮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