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師長楚中天率雪狼特戰隊奉令前來報到,請指示!”楚中天跑到蔣浩然的面前,啪地立正敬禮.二十多名特戰隊員,分成兩隊迅速分開人群,將蔣浩然圍在中間,警戒著四周。
就在這時候,又一支部隊跑步過來,密密麻麻的人頭根本看不到尾,一個掛上校軍銜的軍官,疾步往人群中來。
戴春華頓時一臉喜色,這人他認識,是國府侍從室的張軍,前些日子還和自己一起喝酒來著,那是胸脯啪得咚咚響的兄弟,想不到他也來馳援自己,也顧不得手上疼痛,快速地迎上去,老遠就嚷嚷:“兄弟呀!你來得可真是時候,這王八蛋還敢帶兵騷擾百姓,還打死無辜的群眾,你快為民除了這”
戴春華突然不說了,整個一目瞪口呆,因為他看見張軍居然瞄都不瞄自己一眼,徑直就跑到蔣浩然面前,啪地立正敬禮,大聲道:“報告蔣師長,上校張軍率中央教導總隊第二團前來報到,請指示!”
戴春華這才慌了手腳,一縮脖子,就準備開溜,被一旁的劉豹提著他的衣襟,像提死狗一樣將他摜在蔣浩然的面前,這家伙頓時徹底崩潰了,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開始求饒。
蔣浩然冷冷地看了跪在地上的戴春華一眼,并不理會他,對著楚中天和張軍一番耳語,楚中天一言不發,向特戰隊一招手,一個小隊的隊員立即跟著他沖進了舞廳。
張軍卻是望著蔣浩然一臉的困惑,王世和可是說過,蔣浩然發現了一個寶藏,向王世和借一個團的兵力過來掘寶藏,因為今天國府正在召開,岳陽御敵的緊急軍事會議,王世和走不開,所以這種好事才輪到了他的頭上,所以他趕緊從中央教導總隊調來一個團,扛著榔頭、兵工鏟就飛奔了過來,誰知道,掘個屁的寶藏,整個就是幫他砸場子。
但就是這樣,張軍也不敢不執行命令,蔣浩然在委員長和侍衛長眼里的地位,別人不知道,他們還是清楚的,再加上見蔣浩然也有幾回了,點頭的交情還是有,這順水人情不送白不送。張軍立即命令部隊,兩個營在外警戒,一個營持榔頭、兵工鏟到里面清場、搞裝修。
外面鬧成這樣,里面的人也早就成了驚弓之鳥,平時跳個舞、打點小麻將倒也沒什么,可今天鬼子正在進攻岳陽,前方的將士正在浴血奮戰,他們卻在這里紙醉金迷,這來的又是抗日的急先鋒蔣浩然,士兵也是國府侍從帶隊的御林軍,就是個白癡也知道今天恐怕是要大禍臨頭,一個個心里只罵戴春華這個王八蛋,開張都不看黃歷的,選了這么一個日子。好在這帶兵的長官人實在,雖然穿得花花綠綠不夠看,但出的主意還真就絕,在休息廳里擺上三個募捐箱,生生把一個糜爛的舞會變成了一個募捐晚會,只要掏空了口袋的,就算是為抗日出力來的,立馬可以從側門離開,一時間搞得為抗日出力的人群爆棚。
聽到里面開始乒乒乓乓搞起“裝修”,成群的人捂著臉、翻開著口袋,急匆匆地有序離開,蔣浩然這才將目光放在了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戴春華身上,似是一臉的驚奇:“咦!這不是在重慶可以翻手為云覆手為雨,人稱‘無敵小霸王’的戴春華,戴公子嗎?這天寒地凍的您跪在這里干什么?怎么?掉寶貝了?”
“蔣將軍,您大量,看在我爹的份上,請您放小的一馬,小的一定知恩圖報!”戴春華頓時就哭得稀里嘩啦,頭如搗蒜。
“哼哼!放過你?讓你繼續糟踐百姓,讓你繼續為虎作倀?算了吧!
早點去投胎,爭取下輩子做個好人吧!”蔣浩然說完,朝劉豹一揮手,兩個特戰隊員旋即沖了上來,對著戴春華的腦袋就拉響了槍栓。
“慢著!慢著!”就在這時候,傳來兩聲緊急的呼喊聲。
只見戴笠突然從人群中,一臉慘白滿頭大汗地鉆了出來。一接到警察局局長的電話,戴笠頓時就面如死灰,這兒子得罪誰不好,偏偏惹上了蔣浩然這個瘟神,自己都沒有在他手里賺到便宜,這兒子落到他手里還會有好?加上剛剛打了他岳父,誰知道他會不會趁機報復,說不定殺了他兒子都有可能。一想到這戴笠就腳發軟,急匆匆地就開著車子來了。誰知這里里外外左三層右三層的老百姓,已經將街道堵得水泄不通,別說過車了,就戴笠這一通擠過來也費了老鼻子勁,只累得他氣喘吁吁,還好,兒子還活著。
“蔣將軍,犬子不知天高地厚,冒犯將軍虎威,實在該死,但還請看在戴某的一分薄面上,放過這個小畜生,你放心,戴某一定會還你這個人情的,決不食言!”戴笠也顧不上擺架子,當然,在蔣浩然面前他也沒有架子可擺,人家的槍都頂到腦門上了,這一個不如意,搞不好兒子就會血濺當場。
“呵!戴局長呀,這還親自跑來,看來這戴春華還真是你親兒子!你也知道你這兒子該死呀!想救他,早干嘛去了?給你面子?你給了我面子嗎?不該打的人你不照樣打得歡,哼哼!劉豹”蔣浩然說著就向劉豹揮手。
“慢!蔣將軍,你說,你要怎么樣才可以放過我兒子,只要我戴某能辦得到的事情,我一定幫你辦!”看蔣浩然又起殺機了,戴笠也不敢開空頭支票了,直接換實惠的。
“這樣呀!”蔣浩然是典型的無利不起早的家伙,聽說這戴春華還可以換點東西,倒是有了點興趣,歪著脖子想了半天,道:“戴局長呀!也就是我這人心軟好說話,這樣吧!你給我弄個百把來頓燃油,這人情我就給了。
“什么?一百噸燃油?”戴笠頓時眼睛鼓得雞蛋大,他也知道蔣浩然免不了獅子大開口,可也沒有想到開得這么夸張,現在戰火燒得如火如荼,各地燃油都很緊張,那硬是有錢也買不到的稀缺貨,他還真敢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