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浩然說完,眼光里突然露出兇光,連劉大昆看了都直打冷戰,這眼神他已經看過一次,在南山殺何佐一男的時候,就是這種眼神,
眾人也是神情一凜,趕緊挺身并腿齊刷刷地喊道:“是。”
連臨時任命為特務營營長的蔣至武,都情不自禁挺身,好半響,看眾人都神情嚴肅,蔣至武才上前,一臉急切地說道:“浩然,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把大家都嚇成這樣。”
在自己的父親面前,蔣浩然這威風也撒不起來,卻指著劉大昆冷冷地說道:“帶著他們趕緊回自己的防區。”
劉大昆趕緊一揮手,眾人也不敢多說,隨著劉大昆的身后,一路而出,看看有一段距離了,劉大昆一甩脖子,恨恨地罵道:“cāo,又這德性了,鬼知道他又要干什么。”
“是呀,旅座的心思沒有人能猜透。”殷東來意味深長地說著,
“有什么好猜的,反正不是去泡妞。”蘇鵬搖頭晃腦一臉的不屑,
劉大昆一聽回頭就是一腳踢在蘇鵬的腰上,怒罵道:“你個王八蛋,除了說女人你還會說點什么,黃三那幾個姨太太還不夠你折騰的呀。”
蘇鵬一聽劉大昆說這個,趕緊回頭看看蔣浩然在不在身后,確定了沒事之后,趕緊將劉大昆往前推:“副旅座,我就拜托你了,別這么大聲好不好,要是讓旅座知道了,我這一身皮搞不好都會被他剝了去。”
“嗨,你個王八蛋也知道怕死呀,怕死你還咦,這是那國的部隊。”劉大昆正罵得起勁,突然發現前面有一支一百多人的隊伍,一個個膀闊腰圓,標槍一般地站立,身上穿得花花綠綠的,連臉上都一臉的貓須,胸前掛著一水的湯姆遜沖鋒槍,腳上的皮鞋厚底高幫,皮鞋的外側,一邊插著一把小巧的手槍,一邊露出一把匕首柄,衣服上除了右手臂和帽子上有一個灰白色的狼頭標識,沒有任何軍銜和徽章,每個人的背上還背著一個跟衣服顏色差不多,鼓鼓囊囊的大背包,
很快,眾人都發現了這支奇異的隊伍,一時間,驚呼聲頓時四起,
“喝呀,還每人戴一塊手表。”
“這叫什么服裝,一身的口袋。”
“快看,那是什么步槍,槍管上還有一個鐵筒。”
袁東眼尖,居然在隊伍里發現了蘇燦文,頓時一愣,隨即笑道:“合著這就是旅座的特戰大隊呀,蘇燦文,出列,給老子瞧個仔細。”
誰知蘇燦武一動不動,甚至眼睛都沒有瞟他一下,這下可把袁東惹毛了,擼著衣袖就往蘇燦武走去,口里還罵罵咧咧:“好你個小王八蛋,出去了幾天就連老子的命令都不聽了,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誰知剛走到隊伍前面,楚中天就向他橫著伸出手臂,冷峻地說道:“對不起,袁團長,沒有旅座的命令,蘇燦文不會回答你的任何問題。”
“嗨,老子今天還真就不信這個邪啦,居然自己的兵都不聽老子的命令了。”袁東正要上前去修理蘇燦文,卻被許彪的話生生拉了回來,
許彪說:“呵呵,我想我知道旅座要干什么啦。”
眾人一聽趕緊圍了上去,直吩咐許彪趕快說,
許彪眨巴著他的小眼睛,頗具玩味地看著眾人,就是不開口,直到劉大昆向他揮起了拳頭,才慢條斯理地開腔:“呵呵,你們還記得第一天到馬回嶺的時候,我們那晚在戰場的炮彈坑里開會的事嗎。”
“那哪能忘記,尸橫遍野,血雨腥風的,一輩子也忘不了。”
“是呀,可跟這有什么關系。”
“你他娘的,別調老子胃口,麻利點,一口氣崩完。”看到眾人七嘴八舌的,扯半天都扯不到主題,劉大昆發火了,
“呵呵,還‘崩完’,你當我這是放屁呀,那我不說了。”許彪說著就甩開膀子,作勢要走,
這眾人哪能同意,頓時就一擁而上,將許彪圍在中間,一頓拳打腳踢地逼問,場面一時失控,幾個團長搞成這德性,立即就引起士兵的圍觀,人群中居然有六個絕色的女兵,
這幾個女兵不是別人,正是委員長配給蔣浩然的侍從,因為蔣浩然心存疑慮,劉鶴將她們派往基地,做一些接待方面的雜務,說是蔣浩然的侍從,卻至今連他的人都沒有見到,因為工廠都已經進入生產階段,她們的任務也完成了,這才到指揮部報道,誰知剛到就碰到了這一幕,
直到許彪開始求饒,一眾人才慢慢散開,等著許彪口里的驚人之語,
“咳、咳。”許彪彎著腰,漲紅著臉干咳了半天,看眾人又朝他圍上來了,才張開雙手示意不要過來,隨即就說道:“你們、你們好好想想,我們到馬回嶺的第一晚發生了什么事,都不要開口,免得壞了旅座的大事。”
“馬回嶺第一晚發生了什么,啊端難道”眾人一愣,馬上都明白過來了,那天晚上旅座帶著精衛連,奔襲幾十里,單槍匹馬端掉了i軍27師團的指揮部,看旅座今天這架勢,還真的和那晚差不多,難道旅座又要深入敵后,舊戲重演,端逼近南昌的哪個i軍指揮部,
幾個人頓時都不吱聲了,蔣浩然逆天的事做得太多了,以至于他們都覺得,他要是不干什么驚人之事,才讓他們吃驚,到底是什么事,蔣浩然連他們都要瞞著,可見這事隱秘程度小不了,人多眼雜的,在這里瞎猜,別不小心壞了他的大事,劉大昆顯然也意識到這一點,擺擺手,示意大家趕緊回去,別讓蔣浩然看到他們還沒有挪窩,免不了一頓海罵,
幾個人頃刻間走得干干凈凈,士兵們也趕緊散開,只留下幾個女兵在那里,對著特戰隊員指指點點、嘰嘰喳喳,
對于剛才發生的一切,一百多人宛若未聞,依然標槍一般挺立,甚至臉上都沒有任何表情,直至蔣浩然、蔣至武、劉鶴三人出現,一百多人齊刷刷地立正敬禮,才讓人覺得他們并不是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