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涼如水,月光下的鄱陽湖溫馨而靜謐,水平如鏡的湖面,絲絲縷縷水霧氤氳,如同仙境。
一艘烏篷小船在薄霧中時隱時現,船內不時傳出一對男女竊竊私語聲。
男:“老婆。”
女:“嗯!”
“你說我真有張得柱說的那么好嗎?”
“嗯有!對任何人、任何事你都好,就是對我不好,總是欺負我!”
“什么?我對你不好?不行,我得摸摸看你有沒有良心!”
“啊!你又來了,快放開,再不放開你就別想抱著我了!”
“哦老婆,要不我給你說個笑話吧!”
“好呀!但是不許說那什么,七仙女洗澡,八戒看不著,在一邊抓耳撈腮。唐僧淡定地說,施主,小心鱷魚。結果,嚇得仙女一絲不之類的笑話。”
“我操!誰這么下流,說這么沒有深度的笑話,我給你說一個很有哲理性的。”
女的似乎很不屑,哼了一聲,低聲嘀咕著:“還有誰會這么下流?”
男的似乎根本沒在意女的說什么,繪聲繪色地說起他的哲理笑話來:“從前,有一書生與一小姐相知相戀。一日,他們相約出游,途中遇大雨,便至一空屋避雨,留宿至夜。這屋內只有一床,二人雖是兩情相悅,卻未及于亂。那小姐憐惜公子,便含羞邀了公子共宿一床,卻在中間隔個枕頭,寫了張字條,上曰‘越界者,禽獸也’。那書生卻是個君子,竟真的隱忍了一夜,未及于亂。次日清晨,那小姐醒來,竟是絕塵而去,又留一字條。上書七個大字,汝連禽獸都不如’。”
“咯、咯、咯,你,你又胡說八道了,哪有那樣的女人?”女的似乎樂得花枝亂顫了。
“有這樣的女人不奇怪,最主要的,是不可能有這么夸張的男人。”男的話音剛落,突然就聽見女人一聲嬌呼,隨即就是茲茲唔唔,令人不禁臉紅的聲音。
不用說,這對男女當然就是蔣浩然和陳依涵。因為張大炮和蘇燦武還沒有回來,這大半夜的,蔣浩然不放心,于是就跟王山虎借了一條船,帶著陳依涵出了水寨。雖說是出來接應張大炮他們,但蔣浩然更惦記著,上次出來襲擊27師團指揮部的時候,遐思過與心上人湖面泛舟的醉人場景。這幾天和陳依涵在水寨里打情罵俏,說點葷素笑話,雖然也還愜意,但這偶爾摸摸抓抓、楷點油什么的,跟個做賊似的,也實在是讓蔣浩然撓心撓肺。所以,蔣浩然就想出這一舉三得的好事來。賞湖之夜、賞女之美,至于接應蔣浩然不知道是不是可以理解為――接,下來,應,該發生點什么?
事實上,應不應該發生的事情,都在發生著。蔣浩然已經將陳依涵撲倒在船板上,造型絕對獨特。側著身子將陳依涵的右手壓在下面,左手從她的后頸穿過,扳住她的左手,而一條右腿,將陳依涵的下半身壓得根本無法動彈。這可是蔣浩然前世身經百戰之后,獨創的“蔣式脫衣法”之預備式,然后騰出一只右手解衣、解褲帶,最后就是提起大腳丫子,從褲頭往下一踩,任你冰清玉潔、三貞九烈照樣脫得光光溜溜的。
不過,事態沒有發生到要吃霸王餐的境地,誰也不會傻到用這么粗暴的手段。此時的陳依涵已經被吻得透不過氣來,蔣浩然的舌頭靈蛇一般,撬開她的牙關,卷起她丁香的舌尖,放肆地吸允。讓她癡迷的男人氣息,夾著熱浪,只將她沖擊得芳心如鹿撞,電擊般的酥麻,瞬間如同熊熊火焰蔓延全身。
“唔,不要!”陳依涵含糊的嬌呼幾近如無。于此時的蔣浩然,自然是有也無。右手摩挲罷陳依涵滾燙的粉臉,指尖自臉至脖子,輕輕滑向胸口高聳之處。隨即,一團豐滿滑膩已然在手,一番輕柔慢捻,只讓陳依涵頭昏目眩,全身震顫。以至于被蔣浩然剝得一身干干凈凈也不自知,只待一根棍狀物體,直抵早已流水潺潺的桃源洞口,殘存的意志才發出一聲驚呼:“浩然,不要,啊!”
天空中,繁星點點,月亮不知什么時候躲進了云中,莫非它也知非禮勿視。水平如鏡的湖面,突然無風浪起。只見一艘烏篷小舟,在湖面有節奏地沉下去,浮上來。隨著小舟沉浮的節奏加快,涌起的波浪,一浪高過一浪,最后竟然形成洶涌波濤,連水底的魚蝦,都禁不住躍出水面一探究竟。
也許注定今晚是個不尋常的夜晚,不知是這烏篷船倒霉,還是這鄱陽湖不走運,亦或是這水底的魚蝦活該受此驚嚇,整個場景,就這么停停歇歇的動蕩了一個晚上。
清晨,第一縷晨光灑進清風寨的時候,寨門外,停靠船舶的站臺已經站滿了人,王山虎、周志文和南山獨立旅的一眾將領,都在翹首以盼,疲倦的面容和布滿血絲的眼睛,可以看出他們昨夜未曾安睡。
“看,好像是浩然哥的烏篷船回來了?”小虎到底眼尖些,發出一聲驚呼。
隨著小虎目光望去,眾人果然發現一個黑點遠遠而來,王山虎呵呵一樂:“錯不了,是寨子里的船。”
眾人一聽才稍稍安心了點,也開始有了些歡言笑語。可等了老半天,也不見那船走近多少,王山虎似乎有點不可置信,站在站臺的邊緣,注目良久:“不對,怎么吃水這么深,船可能漏水了,快!你們幾個去把船拖回來!”
王山虎的話音一落,寨子里的幾個水手咚咚跳上兩艘船,箭射般急劃而去。
良久,兩艘小船夾著烏篷船漸行漸近,直至丈余,蔣浩然一手抄在陳依涵的腰上,一躍而上。只聽身后“嘩”地一聲,烏篷船在他這一躍之力下,竟然四分五裂,頃刻間就變成幾片漂在水面上的木板。
看著一個個目瞪口呆的眾人,蔣浩然眼珠子一轉,一張臉頓時就變成了夸張的驚恐之色:“乖乖!你們這鄱陽湖可不得了,一條大蛇足有水桶粗、近十米長,尾巴一甩就掃在我們的船上,看把這船破成什么樣子,咳!真他娘的嚇人。”
“啊!還有這這種事?”人群中頓時就有人驚呼,不過更多的,是口張得可以塞個雞蛋進去。
就在蔣浩然以為糊弄了過去的時候,一個水手從水面上來,手里拿著一塊斷裂的船板,告訴王山虎,這船是由于船艙的木板斷裂,戳穿了船底板,而導致漏水的,只是不知道這船艙的木板怎么會斷,而且上面還有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