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博文繼續說道：“不過效果其實還真的是不錯的，大概治療了三年，他們的孩子就能自己站立了，走路雖然還不太正常，但也勉強能走了！然后到現在有七年過去了，他們兒子，走路和正常人沒有任何區別，如果不說出來的話，沒有人會覺得他曾經是個腦癱患者！”
楊小天點頭說道：“像這樣的例子，其實應該再多些才好！”
曲博文站起來，對楊小天說：“走，我帶你去看一個地方！”
楊小天跟著曲博文去看。
就到了一層病房里，這層病房全部都是腦癱兒的患者。
楊小天就看到了很多腦癱患兒，每個人都是一臉癡癡呆呆的表情，偶爾有的小孩稍微靈動些，笑的挺好看的，但身上肌肉或僵直、或無力，手和腳都蜷縮著，好像雞爪一樣。
如果說這些患兒還不至于讓人心中觸動的話，患兒父母臉上的表情就真的讓人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是麻木的。
沒有希望，沒有失望，就僅僅是麻木而已。
麻木的活著，麻木的治療著，麻木的等待放棄。
不知為什么，楊小天就覺得心中有些觸動。
他忽然對曲博文說道：“我想試試看，能不能針對腦癱做些研究和貢獻出來！”
曲博文笑了笑，說道：“我就知道你的心還沒有死，跟我來吧！”
然后二人又回到了曲博文的辦公室。
曲博文從辦公桌里搬出厚厚一疊筆記本來，遞給楊小天，說道：“這里，是我做的一些治療筆記，你看看對你有沒有什么用！”
這厚重的一疊筆記本，代表著曲博文的心。
楊小天點了點頭，說道：“我相信，一定是會有用的！”
劉小聰的報復比想象中來的要快，沒過幾天，天寶堂就陸續接到合作單位的電話，說要和天寶堂終止合約。
有合作單位的直接客戶打電話過來，話里話外的意思都是說這件事他們也無法做主，十分不好意思。
當然，也是有人提出希望天寶堂今后能夠繼續為他們服務的，對此天寶堂肯定不能同意，畢竟天寶堂又不是慈善單位，你要是給錢，那一切好商量，但你不給錢的話，這些就沒得商量。
這時楊小天提前做準備的擴大客戶規模就起到了作用。
沒了那些政府顧客的單子之后，天寶堂的業務量隨便變少了，但因為有別的客戶填補進來，倒還是能夠堅持下去的，不會說一下子就讓所有的理療師都無所事事。
這時其實有兩個路子擺在楊小天面前。
第一是把天寶堂的逼格做高一些，盡量往會所那種方向發展，專做有錢人的生意。
第二就是把天寶堂的檔次做低一些，向普羅大眾靠攏。
最終楊小天還是決定做逼格高一些的，畢竟天寶堂的理療不等于去醫院里治病吃藥。
天寶堂的理療是屬于，沒有也能接受，但做了之后會更好的那種。
那么普羅大眾很顯然還沒有步入到這種消費階層，這就注定了天寶堂面對的客戶是高收入人群。
畢竟人力成本在那放著呢，你讓一般老百姓每星期花個大幾百乃至千把塊去做一次理療按摩，估計很多人覺得那還不如去做個大保健呢。
相對來說，健康衛士面對的客戶群就是普羅大眾了。
這一天，在江省衛生廳的牽頭下，未來科技和江省的所有乙級以上醫院開展了合作。
合作的具體內容如下：
第一，醫院向未來科技開放接口，未來科技可以向醫院進行預約掛號申請。
第二，醫院向未來科技開放一部分病歷，充實未來科技的病歷庫。
這兩點表面上看都是對未來科技有利的，但實際上對醫院也是有利的。
衛生部其實早在去年就提出了所有三甲醫院都應該開展預約掛號的業務，并且建議其他級別的醫院也陸續開展這項業務，但并不是強制性的要求。
互聯網大家都知道是很燒錢的。
就有很多醫院實際上是拿不出這筆錢來做這個程序的。
而未來科技出面，就相當于幫醫院解決了預約掛號的問題，相當于幫醫院省錢了。
而且江省衛生廳會聯科江省科技廳對未來科技的健康衛士進行一系列的跟蹤調查，如果覺得確實是有用的話，還會協助未來科技申報獎項。
這對于衛生廳來說，可都是實實在在的政績。
畢竟衛生廳工作開展的怎么樣，并沒有直接的金錢來看效益，要看，就得看各方面的成績。
除此之外，未來科技和部分醫院還有更深層次的合作，這其中的合作中有一項是深受醫生歡迎到。
那就是在線問診。
胡志自從在小眾應用上推薦了健康衛士之后，就一直很關注這個app，今天他打開手機上的應用市場之后，發現健康衛士進行了一次標注為“重要”的升級。
于是他立即就點了升級。
升級完畢之后，他點進去看。
一進去就覺得界面又進行了優化。
這還不算什么，更讓他感興趣的一點是，他看到應用上多了個在線問診的項目。
“有償問診、免費咨詢、今日義診……”
胡志讀著上面的類目，有些疑惑的嘀咕著：“還分那么多？我先看看有償問診是什么！”
點進去之后，就進入了一個類似于微信聯系人的頁面，只不過上面的聯系人都是醫生，彩色頭像的是在線，灰色頭像的是不在線。
在頭像旁邊還有醫生的個人簡介、擅長之類的。
上面在醒目的地方寫著“我們始終認為，藥品有價而醫術無價，我國的藥品價格有些畸形的偏高，我們無意于去聲討這件事，但我們可以從我們自身去改變這件事！讓醫生賺取更多的錢，讓病人吃更少而更有效的藥，讓醫患糾紛少一些，讓患者早日恢復健康！”
看到這段話，胡志忍不住就點了點頭。
這說的太對了。
很多人天天說看病貴，卻壓根就沒明白底層的問題所在。
掛號費便宜的三四塊，貴的也就十塊十五塊，個別醫院有名氣的醫生掛號費可能是五十一百，但這是比較少的，就不列入討論范圍。
如果說這個醫生剛正不阿，不亂開檢查，不多開藥，就僅僅靠工資還掛號費的績效去賺錢。
這個醫生是良心了，但他能賺多少錢呢？
掛號費就算十塊錢吧，一天看四十個病人要累成死狗了，分一半給醫院，一天也就賺兩百塊，一個月不休息就是六千塊。
但怎么可能一個月不休息呢，去掉周末節假日。而且醫生不可能全部在門診賺掛號費的錢，每周最多在門診待個兩三天吧，其余時間還要去住院部坐鎮輪班呢。
那么算下來，這個醫生滿打滿算一個月的收入也就四五千。
或許你會覺得四五千的收入不少了。
但在此之前要想想醫生的學歷，現在很多醫院本科根本進不去，起碼得研究生。
一個研究生，四五千的月收入，而且可以預見的是，在今后幾年依然是這個收入。
你覺得這正常嗎？
別的行業的研究生，哪怕剛工作時收入比較低，做幾年后，收入總會高起來的。
這醫生無疑是道德高尚的，不亂開檢查不亂開藥，但他賺不到錢。
反之，病人來了，哪怕只是咳嗽發燒，都先五十塊錢驗血、八十塊錢拍片，然后再開個幾百塊的藥。
只這一單下來，這個醫生的收入可能就有幾十乃至上百塊。
長此以往下來，必然是劣幣驅逐良幣。
好醫生因為賺不到錢，就都不干了。
知識就是金錢。
胡志覺得，比如說看個咳嗽，同樣花五百塊錢，他寧愿說四百塊給醫生當診斷費，一百塊買藥吃。也不愿意說十塊錢給醫生當診斷費，四百九十塊買藥吃。
這是對知識的不尊重，也是社會的畸形。
贊同的點了點頭，胡志算是明白了這個“有償問診”是什么意思了。
他想到自己最近有些咳嗽，于是就找了個擅長治療支氣管、肺炎的醫生，正好是在線。
這時他才發現，這個醫生的頁面上竟然還有評論。
他就仔細去看。
第一條評論“孫醫生的態度很好，說話清楚，問的也認真，我按照他教的方法，沒吃藥，咳嗽就好了，這五十塊錢花的值！”
第二條評論“孫醫生的醫術沒得說，我的咳嗽斷斷續續已經有兩個多月了，在市立醫院也看過，吃藥時能緩解，但藥吃完了，咳嗽就繼續犯。孫醫生就給我開了幾十塊錢的藥，藥到病除，神醫啊！”
第三條評論“孫醫生的醫術沒得說，強烈推薦大家在孫醫生那里看病！”
因為系統是才上線的，所以也就只有三個人找孫醫生看病。
胡志還看到除了評論之后還有個評分，滿分是十分，目前孫醫生的評分就是十分。
胡志把這次看病也當做是對健康衛士的評測了，于是就點了孫醫生，繳納了問診費用。
在點確認時會有個提示，上面寫著“您所繳納的問診費，健康衛士分文不取，全部給醫生，這是我們對知識的尊重！”。
這些話讓胡志的感覺十分良好，他就有種自己也是在尊重知識的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