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小年輕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直哼哼,而且可以明顯看出好幾個人的骨關節都違背常理的扭曲著,顯然是斷了。
楊小天就這樣一副無所謂表情站在他們中間。
看上去很有視覺沖擊力。
一個帶頭的警察問道:“這……是怎么回事?”他的語氣有些猶豫。
楊小天很無辜的說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正回家呢,這群人就擋在我家門口,又是拿刀又是拿鋼管的,我是自衛!”
那警察問道:“就你自己?”
“對!”
“你一個人打倒十幾個拿武器的?”他依然是不相信的追問道。
楊小天再次點頭,而且還指著地上的傷者說:“不信你問他們!”
一群人打一個,卻變成了一個人群毆一群。
本來這種事,說服教育下當場也就能放了。
但現在有人受傷了,就不一樣了,受傷涉及到醫療賠償等各方面,自然就要回到派出所里去解決了。
當即有的警察給所里打電話,有的警察打120找救護車。
趁著這當口,黑子也打電話給榮飛俊,小聲的說道:“老大,點子扎手,我們栽了。條子出動了,應該是門頭溝派出所的,您有認識的人嗎?”
這種也不是什么重大案件,警察自然不會沒收手機的。
沒一會兒,支援的警車以及救護車就到了。
楊小天問道:“我也要去派出所?”
由于他的戰斗力,警察對他還是比較客氣的,笑著說道:“畢竟是出警了,配合著去做下筆錄吧,不然我們也難做的!”
別人客氣,楊小天也不是不講理的人,點頭就上了警車。
到了派出所后,楊小天就被帶頭那警察帶到了辦公室,他笑著說道:“我來給你錄口供好了,具體是什么情況?”
正說話呢,有人敲門,是個挺好看的女警,她說道:“楊哥,所長找你!”
楊哥對楊小天露出抱歉的笑容:“我一會兒回來啊!”
“沒事,你先忙!”
十分鐘后,又來了個警察,約莫四十多歲,大腹便便,挺像練相撲的,板著張臉看著挺嚴肅的。
他進來后直接一屁股坐在楊哥的位置上,問楊小天:“說下,是什么個情況?說具體點!”
楊小天問道:“換人了?”
那人沒理他,生硬道:“直接說事,別套近乎!”
這下楊小天就不爽了,心想你算什么玩意兒?我要給你套近乎?于是也就直接了當的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胖警察在電腦上做著記錄。
楊小天忽然喊道:“等等,你這里不對吧!我剛才說的是他們先動我,然后我還手,怎么在你這里變成了雙方相互推攘?”
“有什么區別?不就是你們推推攘攘,然后打了起來?一個巴掌拍不響的!”
“呵,你這話就沒道理了!他們先打我,我還手,那叫自衛!推攘,那叫相同責任!”楊小天振振有詞道,“還有什么叫一個巴掌拍不響?感情如果你老婆出門遇到搶劫,那還是你老婆的責任了?畢竟一個巴掌拍不響?”
胖警察“啪”的一拍桌子,怒目對著楊小天:“你這是什么態度?”
楊小天毫不畏懼的盯著那警察,說道:“我倒要問問你是什么態度?你這是錄口供嗎?依我看是誘供吧?要不要我打警督的電話,看看他們管不管這件事?”
“呦呵,我說你還挺懂的啊!那你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嗎?”胖警察邊說邊用眼神看向楊小天。
這是他最擅長的動作了,也常引以為傲,一般小偷小摸在他的眼神威壓之下,都得招了。
但今天他顯然是要栽了。
只是直視了楊小天一會兒,胖警察自己就先受不了了,他只覺在楊小天的注視下,他的精神壓力很大,那種感覺就好像被所長盯著看一樣。
“尼瑪,這里不對付你,有的是辦法對付你!”胖警察心里嘀咕著,臉上卻掛著笑容,“哎呀,你怎么能這樣呢?我這可是為了你好呢!”
說完他就按照楊小天說的話去錄口供。
口供錄好后,他丟下句“等著”,就出去了。
胖警察出門后直奔所長辦公室,雖然門是開著的,他依然是敲了敲門,等到坐在辦公椅上的所長余文山看了過來,才陪笑道:“余所,那小子似乎挺有經驗的啊!”
余文山正在玩同城游戲的斗地主呢,聽到胖警察這話,指了指前面:“來,進來說!”
等胖警察進來后,他才問道:“老王,什么情況?”
老王就把剛才發生的事說了一遍,信誓旦旦的說:“這小子絕對是有經驗的,說不準是幾進宮的呢!”
余文山想了想說道:“這事就是飛仔求我的,我幫他個忙,這樣吧,你去查查他的底,讓他賠一筆錢就好了!”
老王點頭,說道:“余所,您放心!”
沒一會兒老王就回到辦公室,遞給楊小天一支煙。
楊小天擺手:“不會!”
老王訕訕的笑了笑,把煙收起來,套近乎道:“小兄弟好身手啊,在哪里工作?”
這就是在下套了,如果楊小天說了工作單位,接下來老王就可以用告訴你們單位領導之類的話來威脅楊小天。
“沒工作單位!”楊小天說道。
老王頓時就傻眼了。
這時還是剛才那個漂亮的女警察走到門口,招呼道:“王哥,資料查到了!”
老王點了點頭,走到門口,那女警察小聲說:“現在的資料查不到,但可以查到他以前是當兵的,會不會有麻煩啊?”
老王不以為然道:“有個鳥麻煩,退伍的又不是現役!”
說完他看了眼在辦公室里的楊小天,干脆就走了出去,一時之間想不到什么好辦法,就先晾一晾再說吧。
楊小天也不是乖乖仔,辦公室里沒人,他就走了出去。
出去一看倒是把他給氣到了。
黑子胳膊上打著石膏正坐在另一間半開放辦公室里和幾個警察一起抽煙喝茶呢。
一見楊小天出來了,黑子面色不善道:“小子,今天要有你好受的!”
楊小天冷哼一聲:“還想再挨打?”
黑子立即大聲吆喝起來:“有人要打人了,有人要在派出所打人了,警察管不管啊?”
這時老王從外面走了過來,對楊小天呵斥道:“鬧什么鬧?這里是什么地方?你還想在這里打人不成?”
楊小天呵呵一笑:“剛才他對我出言不遜,你們不說話。我就說一句話,你們就沖了上來,我倒是奇怪,你們究竟是人民警察,還是誰養的狗啊?”
此言一出,所有的警察都對楊小天怒目相視。
老王更是沖上前說道:“你小子說什么呢你?信不信今天我要是不穿這身衣服,我得打死你?”
楊小天用不屑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你就是穿了這身衣服,也不是我的對手!是男人的話,簽上生死狀,咱們來單挑怎么樣?”
老王可不敢接這話,一個能干倒十幾個棒小伙的人,他去單挑,那不是找死嗎?
楊小天也懶得和這種人一般見識,他沒有就這個話題繼續糾纏,而是問道:“現在到底怎么辦?繼續錄口供還是怎么著?總歸要給個章程吧!”
“急什么急?這不是在討論嗎?”老王沒好氣的說道,不過這次他不敢再炸毛了。
正說這話呢,外面來了幾個人,為首的是派出所的所長余文山,在他身旁跟著的人是榮飛俊。
打了小的,大的出馬了。
余文山簡單的和幾個警察說了幾句話,然后又對榮飛俊說了幾句,就走了出去,這種場合不需要他親自出馬。
榮飛俊沖楊小天笑了笑:“楊醫生,咱們又見面了啊!”他的笑容中有掩飾不住的得意。
楊小天看了他一眼,說道:“我倒不希望見面!看樣子你身體恢復的不錯啊!”
“呵呵,承蒙你的醫術!怎么樣?我還是那個意思,楊醫生考慮考慮,來幫我的話,今天就算不打不相識了,咱們就當什么都沒發生過,出了派出所,咱們就去吃飯喝酒洗澡!豈不快活?”
楊小天說道:“我倒是不喜歡和你這種人喝酒,還是省省吧!”
一般人即便不喜歡對方,當面說話時也要留點情面,但楊小天可不管這一套,對你一個社會上的蛀蟲講什么情面?
因此他的言語之中有掩飾不住的鄙視。
榮飛俊頓時就被氣到了,虛空點了點楊小天,說道:“行,你狠,等著瞧吧,這次非叫你出血不可!”
楊小天聳了聳肩:“有本事就自己來拿!”
“小子你找死!”榮飛俊仗著警察在旁邊,囂張的不得了。
“啪!”
楊小天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嚇的榮飛俊一愣。
旋即榮飛俊嗤笑道:“拍什么桌子啊?有本事單挑啊!”
那邊警察迅速把雙方分開,畢竟無論如何,在派出所里打起來,事情鬧大了,派出所也兜不住的。
老王把楊小天給勸了出去。
楊小天剛出去,就聽“吱呀”一聲,那張木桌子竟然從中間斷開了,轟的一聲倒在地上。
眾人都驚呆了。
再看向榮飛俊時就跟看傻子一樣,敢和楊小天這樣的人單挑?那不是找死嗎?
老王也看到了這一幕,不由的搖了搖頭,心想趕緊把所長安排的事給辦好吧,這種角色也不是他能得罪的起的。
身為公務員的第一準則就是,無論如何,領導的安排是第一位。
只不過楊小天漏了這一手后,老王準備改變策略,硬的不行來軟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