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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二章:讓爺先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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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胡顏躲開官府的耳目和晨起的百姓,直奔封家,在護衛們的視而不見下,直奔封云起的房間。

  她心情不好,一直沉著臉,走起路來更是猶如憤怒的牦牛,咚咚帶響。

  封云起已經起身,僅穿了一條褻褲,正光著膀子研究怎么拔掉小臂上的利箭。傷口雖然上了金瘡藥,但已經有了發炎的跡象。

  胡顏直接推門而入,噔噔噔地沖進屋里,在封云起的詫異中,用左手一把拔出了他的九環火鶴刀,道:“將手放到幾上!不許動!”

  封云起微愣,隨即明白了胡顏的用意,當即也不多話,跪倒到幾前,將手臂放到了幾上。

  胡顏舔了一下唇,道:“左手,有些不穩。”

  封云起看向胡顏,戲謔道:“砍好砍壞,都是爺的手,你緊張個什么勁兒?”

  胡顏深吸一口氣,正色道:“好,那我可就砍了!”

  封云起卻突然喊道:“等會兒!”

  胡顏挑眉,戲謔道:“怎么,這會兒怕了?”

  封云起刻意露出愁眉苦臉的表情,道:“爺怕你砍偏了,剁掉了爺的手。以后,爺還怎么抱你?”張開雙臂,無賴道,“來,讓爺先抱一下。”

  胡顏的嘴角抽了抽,道:“非要這么不正經嗎?”

  封云起沖著胡顏勾了勾手指,道:“不都說閨房之樂嘛。”

  胡顏攥著九環火鶴刀的手緊了緊,道:“我想過了,長痛不如短痛,只要貼著你的肌膚,將倒刺砍掉,就能將利箭拔出,把傷害降到最低。當然,手穩、刀快,缺一不可。你還是換個人動手吧。我怕自己忍不住,一刀抹了你的脖子。你死事小,濺我一身的血,反倒有些不美。”

  封云起突然起身,站到胡顏的面前,一把抱住她的腰肢,盯著她的眼鏡,低語道:“獸獸,我心悅你。”

  胡顏緩緩地呼吸著,殘忍地一笑,道:“這是要交代遺言嗎?”

  封云起揚起下巴,露出修長的脖子,道:“你想要,可以用嘴去咬。只要你能一口一口吞下爺的肉,爺就算被你咬死,也是心甘情愿!”

  胡顏一抖九環火鶴刀,逼上封云起的脖子,幽幽道:“你表達感情的方式,我不喜歡;你表達的感情,我不接受。你要是發賤,沒人咬你難受,大可以往艷山上一躺。我想,那里有很多饑餓的野獸,會十分開心享受你的身體。”

  封云起的眸子沉了沉,劃過一抹痛苦的痕跡,低聲道:“為何不喜歡我?可是因為我曾經傷害過你?”

  胡顏狠厲地一笑,道:“有種雌蜘蛛,會誘惑雄蜘蛛交配。交配過后,雌蜘蛛會一口一口咬死吞掉雄蜘蛛,然后再去誘惑下一只雄蜘蛛。封云起,你想成為第幾只?”

  封云起非但沒有因為胡顏的話而退縮,眼中反而燃起了炙熱的光,令那雙黑曜石的眼中閃動起流光溢彩。他很興奮,真的很興奮。他收緊手臂,低啞道:“爺想成為第一只雄蜘蛛。你說,我們什么時候交配?!”

  操咧!這個封云起簡直就是色魔兵痞啊!什么話都敢接,什么事都敢應。不但如此,還他爹地雀雀欲實!果然,二十七歲的童子,果然不同凡響。

  胡顏感覺有些無力,一膝蓋頂向封云起。

  封云起忙用手護住最私密的地方,向后退了一步,沖著胡顏歪了歪脖子,咧嘴一笑,道:“別惱啊。爺可沒和你交配呢,不能失了這兄弟。”

  胡顏刀尖指向封云起,瞇眼道:“找死,是不是?!”這樣的封云起,真是讓人恨得牙癢癢啊!

  封云起立刻做出老實的樣子,跪坐在幾前,將手臂往幾上一放,扭開頭,道:“砍吧!”

  胡顏被封云起那壯士斷腕的樣子逗笑,禁不住想:若封云起不是封云起,興許……他倆之間會有所不同。

  胡顏有心逗他,于是問道:“真的不用換個人砍?我左手,可不穩。”

  封云起挑眉看向胡顏,道:“別人砍好砍壞,爺能說什么?你砍吧,你砍壞了,爺就賴著你不放。”

  胡顏挑眉問:“砍好了呢?”

  封云起笑露一口白牙:“爺就以身相許。”

  胡顏舉起九環火鶴刀,喝道:“砍殘你再說!”

  封云起突然道:“等一下!”

  胡顏掂量了一下九環火鶴刀,皺眉道:“你到底行不行?嘰嘰歪歪個沒完沒了!你影響了我砍人的心情!”言罷,將九環火鶴刀往幾上一插。

  九環火鶴刀直接穿透幾面,刺向封云起的雙腿間。

  封云起忙分開雙腿。

  九環火鶴刀的刀鋒,貼著封云起的大腿根,散發出幽幽寒光。

  封云起緩緩抬頭,看向胡顏。那眼神,絕得稱得上是驚魂未定。

  胡顏略顯尷尬地轉開頭,道:“你家的幾,太不結實。”

  封云起心有余悸道:“姑奶奶,幸好爺起床后習慣性左擺,這要是右擺,爺這下半輩子豈不是只能進宮去當個太監?!”

  胡顏瞥了封云起的胯間一眼,突然爆發出一連串的大笑聲。

  她貌似很久都不曾這么笑過了。

  封云起望著胡顏那明媚的笑顏,心中一片柔軟。

  胡顏拍了拍胸口,順了順氣,這才道:“以你之能,應該能混個大內總管。”

  封云起抱拳道:“承蒙你看得起。”

  胡顏一把拔出了九環火鶴刀,爽朗道:“還是喜歡聽你叫我姑奶奶。舒坦!”

  封云起垂眸看了看自己的褻褲,發現褲襠的位置正在撕裂。很顯然,胡顏拔刀時,刀氣輕輕割過了褲襠。

  封云起加緊雙腿,用左手從幾下掏出一本用絹布畫得書,展開。然后對胡顏道:“姑奶奶,來吧!”

  胡顏爽快地應了一聲:“來嘍!”舉起九環火鶴刀,向下一砍,卻在即將砍刀利箭時停了下來。她探頭,看向封云起手中的書。

  封云起抬頭,將書合上,道:“你一個姑娘家,跟著湊什么熱鬧?!快砍!這一二來去的,頭上就像懸著把劍,也忒嚇人了。”

  胡顏嗤笑一聲,道:“就你那膽兒,也就只能靠一本黃書增些底氣了。”

  封云起展開書,用手中在上面點了點,滿眼戲謔地看向胡顏,道:“你看看,這是黃書?這是武功秘籍!”

  胡顏仔細看了一眼后,知道自己誤會了封云起,卻死鴨子嘴硬地道:“兩個大男人,脫得只剩下兩條褻褲,這蹭來蹭去的,你說沒有奸情,打死我我也不信吶。這事兒,你應該是深有體會啊。”這話卻是在暗指封云起和曲南一了。

  封云起明白胡顏的意思,于是邪笑道:“曲大人的臀部還有些看頭,至于前面……嘖嘖……雕蟲小技而。”

  封云起這話,若是讓曲南一聽見,定會滴血三滴,誓與他不共戴天!敢如此侮辱他的兄弟,那絕對是血海深仇!

  胡顏現在正與曲南一蜜里調油,哪里受得了別人說他不好?尤其是,此事關乎男人的尊嚴,不容馬虎對待。她當即道:“木頭樁子夠粗夠大,死物一個而已。”眼睛,還在封云起的雙腿間一掃而過,其意在明顯不過。

  “嘶……”封云起不淡定了。他知道胡顏果敢潑辣,沒想到,竟潑辣至此。當很是什么話都敢說啊!這哪里像是大姑娘,簡直就是那倚靠在門口盼漢子的小寡婦。再者,她如此維護曲南一,當很讓他不爽。

  封云起一拍幾,怒聲道:“你來看看,到底是不是死物一個!”

  胡顏向窗戶一撇嘴,道:“你說,他是不是沒羞沒臊啊。”

  封云起不知窗口有人,忙轉頭去看。

  就在這時,胡顏的刀鋒落下,咔嚓一聲斬斷了刺入封云起小臂上的利箭。

  封云起的一聲嗚咽尚未來得及發出,胡顏便飛身而上,坐在封云起的身上,用左胳膊夾著他的胳膊,然后左手成爪,扯住利箭的箭尾,將真氣灌入指尖,用力一拔。

  封云起嘶了一聲,一把攥住了胡顏的腰肢。

  胡顏將斷箭拿到手中看了看,嗤笑一聲,直接將斷箭扔到幾上,發出咣地一聲。

  斷箭上有血滴答落下,露出了九朵紅蓮的雕花。

  封云起的小臂上留下了一個血窟窿,正在往外冒著暗紅色的血,頃刻間將幾上弄得濕漉漉的。

  胡顏欲站起身,封云起卻鉗著她的腰,不讓她動,沙啞道:“別動,讓爺緩一會兒。”

  胡顏不自然地動了動身子,揶揄道:“是緩一會兒,還是挺一會兒?”

  屁股下的異樣,讓胡顏忍不住腹誹:這人,絕對是練童子功的,都痛成這樣了,還有那心思。果然是憋壞了。

  封云起也有些尷尬,手上便松了三分力道。

  胡顏直接站起身,打個哈欠向外走去,懶懶地道:“不用送了。”

  封云起咬牙道:“喂!你不給爺包扎一下,就這么走了?”

  胡顏回頭,咧嘴一笑:“管殺不管埋,管拔不管包。”吹了聲流氓哨,“自己搞定吧。你不是……還有左手嘛。”扭頭,大步離開。

  封云起望著胡顏的背影,眼睛里閃爍起掠奪的光。似雄獅盯上了獵物,就差垂涎欲滴了。

  他突然大聲喊道:“獸獸,你一定會是爺的!”

  胡顏頭也不回地回敬了一個字:“屁!”

  封云起哈哈大笑,笑聲愉悅地震動著耳膜。

  無涯捧著白布帶和金瘡藥走進封云起的房間,跪坐到席子上,幫他處理傷口。

  當金瘡藥灑在傷口上,封云起倒吸了一口涼氣,盯著那斷箭,咬牙道:“痛快!”

  無涯看向封云起,道:“主子若痛得厲害,可以咬著軟木。”

  封云起擺了擺手,道:“最痛的時候都挺過去了,現在咬著軟木給誰看?”

  無涯無語了,低頭將封云起的小臂纏起來,道:“主子這只手臂,切記不可再用力,將養些時日,沒準還能用刀。若再亂動,恐要廢了。”

  封云起懶洋洋地道:“知道了。爺又不傻,會好好兒養著的。”突然身子前傾,靠近無涯,賊兮兮地一笑,“給爺講講,爺和獸獸的過往。爺就納悶了,爺這么男人,她怎就不喜歡?瞧她身邊圍得那些人,曲南一手無縛雞之力,花青染長得比女子還好看千倍,哪里有咱這鐵骨錚錚男子漢來得結實有力?!”

  無涯掃了一眼封云起的閃身,腰間纏的白布條,以及……開了檔的褻褲。他思忖著開口道:“主子,圍在胡姑娘身邊的人,可不單是你說的那兩位。”

  封云起眸光一凜,問:“還有誰?”

  無涯回道:“單屬下知道的,還有白子戚和司韶,以及一個應該叫燕歸,卻改名叫百里非羽的男子。”

  封云起牙疼地道:“這么多?”

  無涯道:“這些,只是屬下知道的而已。”手下忙活著,將幾上的血擦拭干凈。

  封云起摸著下巴,皺眉道:“爺的對手都很強大?”

  無涯又瞥了封云起一眼,坦言道:“主子……沒斗過他們。”

  封云起:“嘶……”用手揉了揉臉,“怎么有些牙痛呢?”

  無涯斟酌著開口道:“那些男子,各有各的風采,卻都俊美不凡。主子也應多注意一下穿衣打扮。”言下之意,是讓封云起多注意形象,不能總這么光著身子在胡姑娘面前晃。

  不想,封云起卻道:“爺覺得,爺不穿衣服,比穿衣服要好看一些。”

  無涯無語了,半晌過后,才干巴巴地道:“主子這樣,若非對著胡姑娘,其她女子定會尖叫著嚇跑的。”

  封云起歪了歪頭,邪肆地一笑:“爺對得就是她!”伸手拍了拍無涯的肩膀,“你可有相好的?爺做主,成你好事。”

  無涯微微一愣,卻低頭不語。

  封云起哈哈一笑,道:“行,你自己想想,想要人的時候,就和爺說。”

  無涯點了點頭。

  封云起轉而問:“封云喜起來沒?”

  無涯道:“聽服侍小姐的婆子說,小姐病了,燒得厲害。”

  封云起瞇眼看向窗外,道:“派兩個人,護送小姐回老家去。”

  無涯道:“小姐病了,唯恐不能舟車勞頓。”

  封云起卻是勾唇一笑,道:“又沒讓她走回去,準備一輛馬車,即可啟程!”

無涯:“諾。”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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