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再次擺好了陣勢。
三個島國男子半弓著腰,手握刀柄,并沒有看向柳飛,而是看向地面,不過依然可以感受到他們渾身上下散發的逼人殺氣。
兩個島國女子一個執鞭,一個拿笛,挺直腰板,很是高傲地站著,同樣沒有看向柳飛,而是一個看向沼澤,一個看向燕雀山。
柳飛本來是右腿前移,扎穩下盤,左手平攤而出的。看到他們這明顯帶有輕蔑之意的陣勢后,他索性收了手腳,吊兒郎當地站在原地,等著他們來攻。
“唰!”
“唰!”
“唰!”
伴隨著三聲脆響,三道刀影一閃而過,讓人匪夷所思的一幕出現了,三個男子已經竄到了柳飛的面前,三把武士刀以快到難以言喻的速度分別砍向了柳飛的腰腹、大腿和脖子。
要是一般人上來就這么砍他,恐怕他就直接用完美體質硬抗了。
但是這些人畢竟不是一般人。
單從他們剛才直接閃到他面前就可以看出,他們一個個全部擁有特殊的能力。
如果在這種情況下還站著任由他們砍的話,那純屬作死。
說時遲,那時快,柳飛沉吼一聲,周身立即竄出了一個防御氣團。
三把武士刀砍在防御氣團上以后,整個氣團被迅速撕扯的不成樣子,放佛下一秒就要被破。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島國女子快跑幾步,一跳而起,高高地甩起長鞭,從柳飛的頭頂落下。
這一鞭看起來綿軟無力,實際上卻是銳利十足,足以在破了柳飛的防御氣團后,給他迎頭一擊。
可以說,場面對于柳飛而言真的很兇險。
十分詭異的是瑾萱雙手抱胸,很是淡定地看著,一點兒也不緊張。
而翻譯的臉上也沒有露出半點的喜悅之情,眉宇之間甚至還浮動著一絲擔憂。
“嘭!”
“嘭!”
“嘭!”
防御氣團在四股能量共同的撕扯下,還是被破,而且還是多點同時被破。
三把武士刀和一條長鞭終于迎來了直面柳飛身體的機會。
四個圍攻之人甚至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然而這一切被突然出現的又一個“氣團”所打破。
他們不僅沒能破了“氣團”,而且還被“氣團”悉數彈飛……
翻譯兩眼圓睜,嘴角抖了一下。
這哪里是氣團?分明就是法陣,而且還是一個可以將攻擊之力悉數反彈的法陣。
在剛才柳飛生成了防御氣團之后,肯定在暗中著手醞釀生成這法陣了。
這是標準的置之死地而后生,以虛假的表象來迷惑對手的打法。
一看就是經常玩這一招的高手,這個人不好殺啊!
在四個島國人被彈飛的同時,柳飛出手了,但見他朝著四人瘋狂地甩著非常銳利的氣刃。
而且這些氣刃竟然還玩起了配合,有些氣刃是直接攻擊他們的要害,在他們全力閃躲的同時,還有一些氣刃則是趁機攻擊他們的其他部位,力求給他們造成實打實的傷害。
四個島國人的速度是很不錯,但是在被反彈法陣給彈得失去身體平衡的情況下,又被這么多的氣刃同時攻擊,他們根本就防不勝防。
眨眼間的功夫,四人全部被氣刃所傷,再這么下去,搞不好要死人。
翻譯立即看向了手拿玉笛的女子,女子會意,立即吹起了笛子,一股很古怪的笛聲響起。
柳飛皺了皺眉頭,心神一蕩,整個身體突然搖晃了起來。
這無疑給了四個島國人可趁之機,他們立即穩住身體,其中三人竄到一起,同時以武士刀的刀尖觸底,隨后嘴唇快速蠕動了幾下,用力將武士刀往上一撩,一股很強的能量波貼著地面一起沖向了還被笛聲所擾的柳飛。
柳飛反應極快,快速閃躲了一下,長鞭又至,他再次閃躲,又一股能量波再次襲來……
在他們這種配合下,柳飛似乎已經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了,他躲著躲著,竟然突然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顯得非常痛苦。
“上!”
四個島國人見機會來了,再次竄到了柳飛的周圍,用武士刀和長鞭全力“伺候”他。
柳飛顧此失彼,有些狼狽。
“一鼓作氣,殺了他!”
笛聲緊,冷風起,四個島國人開始頻頻換位,在讓柳飛看得眼花繚亂的同時,冷不丁地攻向柳飛身體的各個要害。
只是他們每次都有刺中他要害的絕佳良機,但是每次都因為他的閃躲而差了那么一點點。
一直在旁觀戰的翻譯,再次犯起了嘀咕。
“怎么會這樣?笛聲明明給他造成了很大的干擾,他也明明處于劣勢之中了,為什么還遲遲拿不下他?難道?不好!”
翻譯驚呼一聲,剛想說點什么,但是為時已晚,又一個法陣突然冒了出來,將他的四個同伴盡數囊括在內……
“呵呵……那幫狐貍精在使用沖天香陣的時候,哼唱靡靡之音都沒能把我給怎么樣,你一個吹笛的還想讓我心煩意亂,自亂陣腳,未免也太不把我給放在眼里吧?”
生成血誓大陣后,柳飛冷哼一聲,忽然一臉輕松,很是“隨意”地打向了四個島國人。
沒用多久,四個人被盡數打翻在地,徹底懵了。
怎么會這樣?
他完全是赤手空拳和他們打,竟然比使用氣刃的威力還大,這也太不科學了。
柳飛用手抹了抹鼻子,掃了他們一眼道:“剛才讓他們全力攻擊了那么久,你們的進攻套路、走位、缺點等已經被我給掌握得一清二楚。你們這些人在打斗時的走位應該是在和我交手的人中,算得上很有特點的,能夠通過不斷地移動,不斷地和同伴換位,及時且準確地捕捉到我的軟肋,然后再試圖給我致命一擊,打得很有章法。”
頓了頓,他繼續道:“再加上你們把長鞭和武士刀使用得都很靈巧,殺傷力確實不錯,但是你們想過沒有,如果軟肋是我故意暴露給你們的話……”
四個島國人心下一顫,全都無法接受,他為了徹底搞清楚他們的武功套路,竟然一直在把他們當猴耍啊,是可忍,孰不可忍!
四人一跳而起,再次攻向了柳飛。
柳飛嘴角微勾,主動迎著一把武士刀沖了過去,隨后來了一個翻身閃,十分靈巧地躲過了武士刀的襲擊,緊貼著男子的身體,雙拳如同狂風暴雨一樣轟向他,轟得他暈頭轉向,一時間竟然沒有還手之力了。
其他三人火速馳援,兩把武士刀同時削向了柳飛的肋部,長鞭則是死死地卷住了柳飛的一條小腿。
柳飛躲過了兩把武士刀的襲擊后,直接無視了長鞭的拉扯,繼續火力全開地轟向眼前的男子,他這會兒已經是鼻青臉腫,滿臉是血,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見鬼!”
吹笛的女子加快了節奏,可是依然沒能夠對柳飛造成任何的干擾,她徹底沉不住氣了,立即攻擊血誓大陣,結果好心反而干了壞事。
血誓大陣在她的攻擊下,猛然開啟了攻擊模式,不但攻擊她,而且還攻擊被包裹在法陣內的四個同伴。
那一道道氣刃犀利且迅疾,以他們的速度雖然可以閃躲,但是無疑會讓他們分心,從而讓柳飛打得更加得從容。
“啊!”
“噗通!”
在一聲殺豬宰牛的慘叫聲中,一直在被柳飛全力猛打的島國男子被柳飛一拳掄飛,他在空中的時候又被五六道氣刃同時攻擊,落在地上時,已經是渾身是血,像是徹底癟了氣的皮球一般,壓根就動彈不得。
兩個島國男子見狀,像是徹底瘋了一樣,直接脫去了風衣,扔向了柳飛。
“雕蟲小技而已!”
柳飛冷笑一聲,眾多氣刃急竄而出,眨眼間的功夫便讓兩件風衣變成了碎屑,不過他也被白色的粉末所包裹,體內的五行之氣更是沸騰不已。
很顯然,他們穿著的風衣可不是一般的風衣,是都經過特殊處理的,藏匿其中的粉末有毒。
在這個時候,兩把武士刀已經一上一下,一個捅向柳飛的心窩,一個捅向他的小腹,至于那條神出鬼沒的長鞭,已經是悄無聲息地從他的后面襲來。
柳飛微微一笑,斜身急竄而出,躲過他們的襲擊,又竄到一男子的面前,手腳齊出地轟向他。
男子顯然不想步同伴的后塵,先是虛晃,隨后趕緊逃脫,但是最終也沒有逃脫掉,因為柳飛已經完全識破了他的把戲,猛然一個旋風腿將他踢翻在地,隨后奪了他的武士刀,向后一擲,意欲偷襲他的另外一男子慌忙躲了一下,還沒站穩身體呢,柳飛一掌打在了他的身體上,打得他吐血不止,跪在了地上……
法陣中還剩下唯一一個站著的人。
女子瞪了柳飛一眼,將紅色風衣脫去,也沒有扔向他,而是直接丟在了地上。
她知道,這家伙壓根就不怕毒,想用風衣做點文章,太難了。
看著她穿著一身黑色的勁裝,將凹凸有致的火爆身材給完美地展現了出來,柳飛笑了笑道:“你這樣的島國美女,不找個男人嫁了相夫教子或者去拍你們島國愛情動作大片,卻當殺手,真是太暴遣天物了!”
翻譯如實地翻譯了他的話,女子怒意更勝,一鞭又一鞭地抽向柳飛。
柳飛閃躲了幾下后,忽然徒手抓住了長鞭,然后一邊把她往面前拽,一邊道:“你這鞭子似乎更適合給那些有特殊癖好的男女在床上使用,用來殺人,和流星鞭相比差得可真不是一星半點。”
女子漲紅著臉,用盡全身的力氣想止住腳步,但是她的身體根本就不停使喚,還是不停地竄向柳飛。
在她距離柳飛還不到兩米時,她突然改變了注意,也不掙扎了,而是直接竄到了柳飛的面前,媚眼如絲地看著他的眼睛,紅唇微微地蠕動著,柳飛眼簾中的她立即變得一絲不掛,風情萬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