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飛明明口口聲聲喊她蘭姨。
她也給人一種可望而不可即的感覺。
耿明遠卻有一種當電燈泡的感覺,雖然他一直都被女子給無視了……
要不是因為傷得不輕又精疲力盡,他真想說,我去追紅瞳女人!
這種看他們倆變相秀恩愛的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
柳飛依然在萬分不解地看向蘭姨。
蘭姨向一個手下使了一個臉色,她立即拿出一個小葫蘆,然后從小葫蘆中倒出兩粒藥丸,遞給柳飛和耿明遠。
蘭姨道:“服下吧,你們會感覺好一些。”
“多謝!”
柳飛和耿明遠一起道謝后,皆是毫不猶豫地吞了下去,很快便感覺身體沒有那么疲憊了,傷勢似乎也好了一些。
“我怎么越看她,越覺得眼熟呢?”
柳飛在吃藥丸的過程中,瞥了幾眼四個超凡脫俗,看起來很仙的女子,發覺其中一人的身影越看越覺得熟悉。
而更為蹊蹺的是她一直在刻意躲避他的眼神……
蘭姨見狀,嗔怒道:“你小子夠色膽包天的啊,你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也敢對我的手下動心思?”
柳飛笑了笑道:“就是因為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我才會動心思,因為我完全有光明正大動心思的理由啊,因為是你早就承諾給我當媒婆,幫我解決終身大事了!”
“你!”
蘭姨指了指他,無言以對。
“飛哥果然是猛人一個啊,佩服,實在是太佩服了!”
耿明遠聞言,毫不猶豫地小聲“夸贊”了一番,暗想若是隨便從這四個女子中找一個當老婆,那就是做夢也會笑醒……
“你跟我來!”
蘭姨負手走到大河邊,看著奔流不息的河水,一言不發。
柳飛走到她的身旁,瞥了她兩眼,又刻意往她身旁挪了挪,然后十分貪婪地吸了幾下從她身上散發的勾魂香氣,頓覺神清氣爽,一身輕松,好像比剛才吃下的藥丸還有用。
抽了抽鼻子后,他淺笑道:“那個……蘭姨,我可真沒把你給怎么樣。剛才你的救命之恩,我永生難忘,只是一碼歸一碼。”
蘭姨轉頭看向他,抬手就要打,想到四個手下都在不遠處看著時,她又連忙收手,語帶怒氣道:“我何曾說過你把我怎么樣了?就你這樣,能把我怎么樣?”
聽到這話,柳飛看了她那凹凸有致的完美身材幾眼,腦海中閃過了一絲邪惡的想法,不過僅僅是一閃而過。
他重重地咳嗽了一聲道:“那你那話是什么意思?”
蘭姨道:“你闖入妖域之后,是不是進過一個地方,那里有條龍?”
柳飛怔了一下,連忙道:“龍沒有,倒是由水凝成的龍的幻影。我當時差點被它給玩死,所以情急之下,冒死越級修煉……”
“即使這樣,你也絕對不可能是它的對手。你最終是怎么活著出來的?”
“我能說我不知道嗎?”
蘭姨很是無語地看了他一眼,差點再次抬手嚇唬他。
柳飛見她不相信,苦笑道:“我是真的不知道!我既不知道我是怎么進去的,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出來的。剛開始的時候我還以為只是在做夢呢,后來發現能使用大招后,才斷定那不是夢。”
蘭姨搖頭道:“你的命真好,連我都要羨慕了!你可知道,那個地方叫做‘龍魂之境’,別說你了,就是我進去,也絕沒有活著走出來的可能。”
柳飛大跌眼鏡道:“龍魂之境?你的意識是說那深潭底部藏有龍魂,其實一直都是龍魂在利用水耍我?”
蘭姨道:“沒錯,那深潭底部有一縷上古時期的龍魂,你可不要小看了這縷龍魂,它是封印妖域法陣的幾大關鍵之一,本來封印法陣已經是漏洞百出,讓很多妖域的妖怪竄了出來了,現在那縷龍魂因你而不知所蹤,封印法陣已經快徹底被破了。”
頓了頓,他繼續道:“有很多絕頂高手可是因為這個要把你給千刀萬剮了呢,要不是你蘭姨我幫你說了好話,你根本就沒有機會在這蓄水山脈大戰他們這些人。”
她說的這些讓柳飛聽得一愣一愣的。
封印法陣?絕頂高手?
難道還有他所不知的更為強大的力量,一直在和妖族斗智斗勇?
想了想,他道:“我之前只是覺得妖族可能有個隔離結界,實在沒想到竟然有個封印法陣。”
蘭姨道:“結界有,只不過是法陣的一部分而已。這些事,我也不好全部告訴你,你先按捺住好奇吧,用不了多久就會一一揭曉的。”
柳飛很是無奈地道:“又來?剛才救我的時候還是親姨呢,這就變成假的了?”
蘭姨白了他一眼道:“不一下子全部告訴你,是為了你好。能力所及,視野所及,如此才能穩扎穩打,如果像死在這的這位這么貪的話,你也不會有好下場的。”
仔細琢磨一下,這話說得還真對。
在當前這種情況下,他只需要把能力范圍內的事做好就行了。
想太多,沒用。
想做太多,搞不好還適得其反。
蘭姨見他是個明白人,很是欣慰地點了點頭道:“你能明白姨的一片苦心就好。言歸正傳,你好好地回想一下,那縷龍魂到底跑哪去了。”
柳飛回想了一遍又一遍,眉頭緊鎖道:“我只記得我豁出命地大戰那條由水凝成的龍,但是根本就不是它的對手,很快便奄奄一息了。根本沒見什么龍魂,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來的。”
“等等!”
蘭姨突然將戴著面紗的面龐逼到他的面前,閉上眼,一動不動。
近距離地看著她那如星辰一眼的美眸和微微跳躍的壯觀,又看了看那四個在議論紛紛的女子,以及耿明遠無比震驚的眼神,柳飛干咳了一聲,小聲道:“蘭姨,你這是……他們可都看著呢!”
“別說話!”
蘭姨快速說了一句,又將面龐往前一湊,柳飛差點就親到她的額頭了。
四個女子頓時炸開了鍋,有兩個還不停地揉起了眼睛,似乎壓根就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這一切。
耿明遠都想捶胸頓足了,這是要鬧哪樣?光天化日之下,當著他們的面深情一吻?
如果真是,那這碗狗糧恐怕夠吃很久很久的了。
柳飛這人臉皮雖然厚,而且一直都是吊兒郎當,嬉皮笑臉的,但是看到她這么主動貼過來,他也是有點兒吃不消。
畢竟她和他身邊的那些女子不一樣,她名義上可是他的姨,而且又是玄妙閣的人,絕對屬于那種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的。
更何況她的手下和他的好兄弟都在不遠處看著呢,他就是再按捺不住,那也必須得忍著啊!
他正胡思亂想,蘭姨突然伸出玉手去解他的扣子。
柳飛輕呼一聲,慌忙抓住她那猶如細筍一般玉嫩的雙手道:“蘭……蘭姨,你這是要鬧哪樣啊?你沒看到你的那幾個手下的眼睛都快跳出來了嗎?”
蘭姨這會兒似乎根本就聽不進去任何東西,她猛然用渾厚的能量震開他的手,然后用力扯掉三個襯衫扣子,一把抓向他的胸前。
“我勒個去!”
柳飛大驚失色,雙手抓住她的香肩,把她用力往后推,可是根本就沒有推動。
講真,他雖然不是第一次被霸王硬上弓,但是用這種直接了當的方式,實在是有點兒嚇人。
“哈哈哈!”
“哈哈哈!”
忽然,一直處于失魂狀態的蘭姨放聲大笑了起來,然后很是激動地把柳飛給抱在懷里道:“我果然沒有看錯你,你的命確實好到連我都羨慕。”
清晰地感受著她那溫軟的身軀,柳飛恍然有種魂飛九霄的感覺,可能是條件反射,也有可能是受她感染,反正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他竟然直接伸出雙臂,也緊緊地抱著她,讓兩具都有些發熱的身體徹徹底底地貼在了一起。
“這……他……他們,怎么會這樣?”
“咱們的師父這是怎么了?怎么會和他抱上了?她不是最討厭,最痛恨男人的嗎?”
“我的天呢,這也太羞人了!從來就沒有見師父這樣啊,難道說咱們的師父也鐵樹開花,談戀愛了?”
三個白衣女子萬分震驚地說著,一直隱而不發的一個白衣女子突然怒聲道:“不可能!他們絕對不可能!我們看到的都不是真的!”
一女子道:“你自己不會睜眼看啊,現在還抱在一起呢,這都抱多久了,要不是因為我們在……”
“你是想讓師父把你的舌頭給割了嗎?我說他們不可能,那就絕對不可能!”
“你不會也是喜歡上柳飛那小子了吧?敢和我們師父搶男人,你膽子不小啊。”
“你胡說什么呢?我只是就事論事!”
她面紅耳赤地說完,蘭姨突然用力地推開了柳飛,瞥了一眼四個手下后,連忙轉身看向大河,表面上看就像是什么事都沒有發生一樣,實際上內心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
“我這是瘋了嗎?我就是再激動,也不能當著她們的面去抱他這個臭男人啊!”
“這個小混蛋,竟然還敢趁機抱我,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要不是看在吊墜的份上,我今天非得跺了他的雙臂不可。”
柳飛見蘭姨靜如止水,小聲道:“你難道不該給我個解釋嗎?我可是受到傷害的那一位!”
“你!”
蘭姨冷瞪他一眼,眾多氣刃懸在了他的周圍,柳飛哭笑不得地道:“那個……你別這樣!咱們剛才那樣,這會兒又這樣,他們肯定會認為我們那個啥呢……”
柳飛雖然沒有說出來,但是蘭姨已經猜到了。
相愛相殺!
她緊攥著拳頭,小聲嘀咕道:“休要沒大沒小,胡言亂語!我……我剛才只是太激動了。因為那縷龍魂已經竄到了你的吊墜中,而你的吊墜里本來就有一縷龍魂……”
“什么?”
柳飛趕緊低頭看了一眼貔貅吊墜,這才發現它早就冷若寒冰,而且顏色也不那么血紅了,似乎是在有意隱藏,不想被蘭姨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