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我看著你們打,要不要把逃跑的三頭海犀牛給喊回來,一起觀戰啊?”
看到她們倆目不轉睛地盯著對方,柳飛也不怕鬧大,直接慫恿了起來。
他和她們倆之間的感情糾葛,完全是剪不斷,理還亂,肯定不能用假結婚證、假老婆等等去定義。
但是這個時候他又不能多說什么,因為對他而言,這并不僅僅是感情糾葛的問題。
首先,梁靜妍突然從乾元塢趕來海鳴山,二話不說,就要成為他真正的老婆,這肯定是有問題的,他到目前為止,還不知道她到底有什么事瞞著他呢。
其次,瑾萱是他給喚醒的,而且在搶奪還魂鏡的過程中,還差點付出了生命的代價,現在組織也已經知道她的存在,于公于私,他都是任務艱巨。
他必須要盡快想辦法搞清楚她的身世、背景等等,這些說不定對解釋當前的亂局和種種怪像有幫助。
最后,現在真的不是談情說愛,糾結于選擇誰,不選擇誰的時候,這明擺著東海是要有大事發生啊,必須要早做圖謀,快速應對,不然搞不好很多人都要因此而遭殃。
考慮到柳家村的地理位置,柳家村很有可能是被第一輪波及到的。
作為村長,他要對柳家村的父老鄉親們負責,也要兌現自己保護柳家村的父老鄉親們的承諾。
他說的這話讓梁靜妍和瑾萱都感到很無語,不過兩人都切身感受到了他的怒氣。
兩人看了一眼彼此,冷哼了一聲,游到了柳飛的兩側。
“接下來怎么辦?”
兩人異口同聲地問了一句。
“多謝你們善解人意啊,咱們先辦正事!”
她們倆都不是那種無理取鬧的人,所以她們能夠“暫休刀兵”也在柳飛的預料之中。
不過在聽到她們倆異口同聲問問題的時候,他還是很想笑。
這兩人有時候還挺“默契”的……
“我先去看看它死了沒有。”
柳飛沖著她們倆說了一句,立即潛入海底,發現那頭海犀牛已經死了后,迅速冒出海面,給蝎子和幽狐打去了電話,然后又給上次幫助他們一起打撈海壁虎的幾個村民打去了電話。
沒過多久,一艘船出現在他們的面前,柳飛和幾個村民一起想辦法把快艇給翻過來后,發行快艇已經被頂得出了故障,不能開了,也是十分得無語。
他只得先到小貨船上,然后聯系了一家和他們有緊密合作的貨運公司,直接租賃一條大貨船。
待大船出現在他們所在的海域后,蝎子和幽狐帶著十幾個人趕來了。
除了蝎子和幽狐外,其他人都戴著口罩,拎著大箱子,顯得十分神秘。
幽狐把柳飛給拉到一旁,小聲道:“組織評估了一下,直接讓我帶著一些人手和專家趕過來了。海犀牛這么大,直接運送到京城的話,實在是太麻煩,而且容易走漏風聲!”
頓了頓,他繼續道:“所以組織的意思是先在貨運船中對這大塊頭進行整個的研究,盡快出一個初步的結果,然后再解剖和分塊,運往京城的秘密實驗基地,進行細致研究,你看怎么樣?”
柳飛道:“沒問題,現在在場的除了組織里的人外,其他的都是絕對可以信賴的。這片水域可不安全啊,咱們也不要再耽擱了,趕緊把那頭龐然大物給整到大貨船上!”
“行!”
眾人同心協力,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將海犀牛從海底整到貨運大船上后,立即將貨運大船開到黃唇魚養殖基地附近,讓眾專家連夜做研究。
柳飛、蝎子和幽狐吃了盒飯,補充體能后,圍坐在一起,開始商議了起來。
蝎子愁眉苦臉地道:“上次是海壁虎,這次是海犀牛,而且都是之前從來沒有出現過的物種,這實在是太駭人了,我覺得我們很有必要組團到東海大裂縫附近去看一下,不然真不知道下次會冒出什么東西來!”
幽狐道:“這一帶不斷涌出這種攻擊性很強的生物,儼然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前兆!我們到東海大裂縫一探究竟的話,是很危險,但是不去的話,我感覺會更加得危險,也許是時候放手一搏了。”
他們倆所說,柳飛其實也很贊同。
畢竟現在事態的發展已經完全超乎他們的預期了,再不有所行動,勢必要付出慘重代價的。
但是去東海大裂縫可不是看起來那么簡單,必須要從長計議,做好萬全的準備才行,不然要是出了問題,他們誰也負責不起。
想了想,柳飛道:“相信幾位專家對海犀牛的研究很快就會有一個初步的結果了,這個結果,咱們可以和海壁虎的研究結果放在一起,好好地對比參照一下,然后再據此聯合各方面的專家制定前去東海大裂縫的方案。”
緩了緩,他繼續道:“我們是去一探究竟,而不是去送死的,所以方案要盡可能詳盡,把各種可能出現的結果都考慮在內!幽狐,這個事就由你來負責,待方案出來后,交給組織審批、討論,然后再由組織給咱們配備各方面的資源。”
幽狐道:“是!”
柳飛看向蝎子道:“目前幾位專家就在貨船里做實驗,誰也無法保證海里會不會再冒出什么奇怪生物來,所以你多帶些人手,帶上武器,在貨船附近二十四小時戒備,如果出現了任何閃失,我拿你是問!”
蝎子也是立即道:“是!”
分工明確后,三人一起進入貨船詢問了一下眾專家的研究進展,隨后各自去忙碌。
柳飛托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家中,看到只有柳玉蓮和余傾城,慌忙道:“靜妍和瑾萱呢?”
余傾城道:“她們倆很能聊得來,所以一起出去散步了。”
“一起出去散步?”
柳飛以手扶額,長嘆了一聲,她們這分明是去打架啊,這兩個家伙還能不能讓人省點心?
唯恐她們倆打得不可開交,柳飛迅速尋找了起來,當在細柳河邊看到她們倆正面對面站著,一言不發時,柳飛快速走動她們倆身旁道:“二位,現在都已經亂成一鍋粥了,你們倆是想折騰死我啊?”
“我們沒有打架,也沒有吵架!”
兩人突然一起轉頭看向柳飛,然后異口同聲地說了一句。
柳飛渾身一震,一頭霧水地道:“那你們這是?”
“坦誠地溝通。”
兩人又是齊聲說了一句。
這畫風奇特得讓柳飛完全難以置信。
以她們倆的脾氣,注定是火星撞地球,怎么可能會出現這種局面?
“老公,你們聊吧,我回家了!只是記得早點回去,不然我擔心你累壞了。”
瑾萱看了一眼梁靜妍,拍了拍柳飛的肩膀,很是爽快地走人了。
梁靜妍拉著柳飛坐下,隨后很是親昵地摟著他的胳膊道:“她這個人其實很不錯,今天在海里,我面臨危險的時候,她還幫了我一把。只是我個人感覺她目前對你的愛還停留在‘認定’的階段,即她覺得是你喚醒了她,所以她要成為你的女人,用一輩子來報答你,就這么簡單!”
說到這,她又笑了笑道:“這樣也沒什么不好,你這么優秀,她這么漂亮、有趣,你們倆早晚會愛上彼此的。”
柳飛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很是嚴肅地道:“靜妍,你這到底是怎么了?你忘了我們之前說的無論遇到任何困難都要一起面對的嗎?你現在給我的感覺實在是太不正常了。”
“我哪有什么不正常啊?”梁靜妍將頭枕在他的肩膀上,很有動情地道:“我只是最近老是做噩夢,夢到你從我的世界中徹底消失了,所以來到海鳴山后,才會做出那么……我……我現在在你心目中已經完全沒有形象了吧?”
柳飛道:“你如果再不老實招來的話,你在我心目中確實要沒形象可言了!”
其實,他已經偷偷給她的三個叔叔打去電話詢問過了,自從被布下血誓大陣后,乾元塢就再也沒有發生任何的異常,乾元塢的村民們也都像往常一樣生活著。
至于梁靜妍,在乾元塢的這段時間每天都是走門竄戶,開開心心的,也沒有任何的異常。
這無疑讓柳飛更加狐疑了!
她這和現在相比完全判若兩人啊,給人感覺她是不想讓乾元塢的父老鄉親為她擔心,故意在他們面前表現得很開心似的。
想到這,柳飛用雙手捧住梁靜妍的俏臉道:“靜妍,是不是有關你的身世?”
一聽這話,梁靜妍的眼神明顯有些閃爍,不過她很快便鎮定了下來,然后擠出一絲笑容道:“我也想知道我的身世啊,但是爺爺都不知道,我上哪知道去?飛哥,真的是你想太多了,你最近是不是太累,老是疑神疑鬼啊?”
他最近確實想太多,比如懷疑過謝斐的身份很不簡單,但是他這種想法并不是憑空臆測,沒有來由的。
一個人如果經驗和閱歷都十分豐富的話,有時候光靠直覺就能感受到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他直接把梁靜妍摟在懷里,輕輕地拍了拍她的后背道:“我倒是希望自己只是想太多。你……現在還愿意把自己交給我嗎?”
柳飛還是不放心,所以做起了試探。
梁靜妍連想都沒想,十分干脆地道:“當然愿意!”
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后,柳飛立即伸手就去脫她的衣服,梁靜妍卻是一把抓住他的手道:“你個大色鬼,想哪去了?我的意思是我要把命交給你,和你一起去東海大裂縫一探究竟!我知道接下來你們肯定會去那里的。”
柳飛嚴詞拒絕道:“不行,實在太危險了,你就在海鳴山給我老老實實地呆著,哪里都不準去。”
“那你肯定會后悔的。”
“什么意思?”
“你重新回到柳家村后經歷過的很多大戰都有我的參與,而且基本上每次都能化險為夷,如果你這次突然不帶我去,心里肯定會沒底吧?”
梁靜妍笑著說了一句,聽著有些“自戀”,但是柳飛卻是聽出了另外一層含義。
她說的后悔肯定不是指這方面,而是另有所指。
略微琢磨了一下,柳飛用力地把她往自己懷里摟了摟,又改變主意了:“你說得很有道理,我帶你去就是!”
梁靜妍很是高興地抱著他,不由自主地在心中嘀咕道:“飛哥,這很有可能是我們最后一次攜手而戰了。今后不論在哪里,我都會默默地為你祈福的。是我太自私了,如果我真的一時沖動成為你的女人,只會害了你,害了大家。也許我第一次見到你時的直覺真的應驗了,我們不是一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