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以后。
李水水依舊一點消息都沒有,仿佛從地球上消失了一般,這時候,我們幾個都慌了,他家,他姘頭哪兒,甚至跟他很長時間不聯系的同學,我都打了電話,但依舊找不到他。
一棟小區里,我和老仙邁步走了下來,直接回到了車上。
“有信兒么。”李浩率先問了一句。
“沒有。”我搖了搖頭。
“這他媽人到底去哪兒了。”門門有點急躁的說道。
“南南,是不是老傅跟你撒謊了。”老仙皺眉問道。
“不可能。”我干脆的回了一句。
“你怎么知道他不可能。”老仙反問道。
“告訴你不可能,就不可能,別問了。”我擺擺手回了一句,心中依舊堅定,因為老仙他們到現在也不知道,我和老傅私下的各種關系,這不是什么好事兒,沒必要跟他們說。
“那就算老傅不知道,會不會米忠國故意想瞞他呢。”老仙舔著嘴唇,繼續說道:“水水要沒出事兒,不會不跟咱們聯系,我還是感覺他被抓了,米忠國一直想弄你,說不定他就是要撬開水水的嘴,狠咬你一口。”
聽著老仙的話,我再次陷入了沉默,點了根煙,我突然拿起電話說道:“再給老傅打一個。”
“別打了,米忠國真想瞞老傅,你找他也沒用,段位根本不一樣。”老仙攔了我一下。
“這事兒還是得求上面。”李浩也插了一句。
“回家。”
我想了一下,直接啟動了汽車,奔著海洋趕去 半個小時以后,我火急火燎的坐在了戴胖子的辦公室。
“啥事兒說。”戴胖子沒有一點好臉的問道。
“水水還是沒回來。”我低著頭,抿嘴說道。
“你啥意思。”戴胖子瞇著眼沖我問道。
“我感覺他可能進去了。”我認真的說道。
“哥,棋牌社繁衍出來的所有事兒,錢的方面我都自己承擔。”我生硬的回了一句,感覺戴胖子在敷衍我。
“你跟我耍情緒。”
“水水在有錯,他也是跟我一起走的,。”我執拗的說道。
戴胖子眼睛盯著我,竟然無語的搖了搖頭,放下手中的筆,隨口說道:“等著吧,他自己會回來的。”
“什么意思,你知道他在哪兒。”我有些懵的問道。
“我怎么會知道。”戴胖子皺起了眉頭。
“那你說他自己會回來。”
“寧海的案件徹底定性,他就會回來,明白了么,。”戴胖子直白的沖我說道。
我頓時一愣,瞬間明白過來戴胖子的意思,醞釀了半天,雙手無處安放的說道:“哥,你的意思是水水怕我連他也犧牲了,要等寧海的事兒定死,才敢出來。”
“那你告訴他,你不會犧牲他了么。”戴胖子面無表情的問道。
“出事兒以后,我一直沒給他打過電話。”
“是啊,你沒告訴他,他怎么知道,你咋想的呢,,出去琢磨,我還有事兒。”戴胖子說了這一句,輕輕擺了擺手。
“不可能,,他不會這么想我。”
我堅定的回了一句。
“這是啥。”戴胖子突然指著桌上的吉祥物問道。
“蟾蜍啊,。”我毫不猶豫的回了一句。
“那里面裝的是啥。”戴胖子緊跟著再問。
“!”我頓時無語。
“擺這兒四五年了,我一直琢磨它里面是啥樣的,但一直沒琢磨明白,,想確定,還真挺難的,,行,你愿意呆這兒,你就呆這兒吧,我先走了。”戴胖子隨口說了一句,站起來直接就往門外走。
我呆愣在原地,還在想著他的話,戴胖子走到門口,停頓了一下,頭也不回的說道:“你在去咱的建筑公司,看看員工手冊,我寫過這樣一段話,有德有才,重點使用,有德無才,培養使用,有才無德,限制使用,無德無才,堅決不用,。”
戴胖子鏗鏘有力的說完,推門就走了。
此刻,我已經不懷疑戴胖子在敷衍我了,他沒有十足的把握,不會跟我說出這么多,我坐在沙發上想了許久,隨后猛然起身,心里揣著莫名的情緒,走出了海洋。
“胖胖咋說的,水水有信了么。”我一上車,門門就追問了一句。
“沒咋說,就讓咱們不用找了,在等等。”我面無表情的回道。
“草,這算啥回答。”門門無語。
“他能答應,肯定就是有他的辦法,我不好深問,在等等吧。”我心中一直在抵觸者戴胖子的話,但做出的決定卻是不在去找李水水。
我到底是認同了戴胖子的話,還是該找的地方已經找過,沒處在找,只能等著了呢。
這事兒,我真不知道 “去哪兒啊。”李浩問了一句。
“去看守所,我要見見寧海,,給他送點東西。”我隨口回道。
“好。”李浩點了點頭。
如果是以前李浩遇到寧海進去,他肯定是不會去看的,因為他倆關系很一般,但這次寧海主動承擔責任并去自首,這讓李浩對他的看法,有很大轉變,起碼心里接受了他這個合伙人。
我們四個開著車,先去了一家超市,買了兩條煙,一些洗漱用品,還有拖鞋,沒有拉鏈的綿坐墊等物品,就趕去了二所。
到了以后,我給老傅打了一個電話。
“我在看守所呢,你整個關系,我去接見一下。”我直白的開口說道。
“我不說讓你等兩天么。”老傅語氣有點重的問道。
“在等,就他媽開庭判刑了,那時候我還用通過你,接見他么。”我皺眉反問道。
“真服你了,等我吧,我過去一趟。”老傅沉默了一小下,快速說道。
“你打個電話就行了唄,還用自己過來。”
“今天駐檢工作日,看守所相當嚴,我不去,他們肯定拖你。”老傅解釋了一句,就掛斷了電話。
“那行,你過來吧。”
我直接掛斷了電話,老仙嘰咕著黃豆眼看我,話里有話的說道:“你這口氣可以啊,啥時候有的這個力度。”
“閉了。”我斜眼回了一句,根本沒多說。
“草。”老仙不屑的罵了一句。
我們坐在車里,在看守所門前等了將近四十分鐘,老傅才匆忙趕來,跟我們接頭了以后,讓我們現在這兒等了一會,他進了一趟看守所,大概有一頓飯的功夫,走出來沖我們擺擺手。
“謝了昂。”我沖老傅小聲說了一句。
“包間管教去提人,你們就能聊十分鐘,三點駐檢來巡監,人就得回去。”老傅沒有廢話的提點了一句。
“明白。”
我趕緊點了點頭。
由于是非常規接見,所以我們走的是工作人員通道,門衛室沒檢查所帶的東西,倒是包間管教仔細檢查了一下,生怕我們帶進來什么違規物品。
“大哥,沒帶黃書,規矩我們都懂。”老仙上前一步,呲牙說道。
“呵呵,進來過啊,還什么都懂。”包間管笑著問道。
“沒見過,還沒聽過么,。”老仙拽著管教往門口走了一步,避開攝像頭,一個信封直接卷著賽在了管教兜里,繼續說道:“哥,你給我們方便,我們不能給你添麻煩,就多帶兩條煙,但一點危險物品沒有。”
“東西我看了,煙晚上我下班再送,,一會駐檢過來溜達,我不好過去。”管教小聲回了一句。
“妥了,啥時候都行。”老仙連連點頭。
“我去提人。”管教爭分奪秒的說了一句,拿著鑰匙牌就走了出去 三分鐘以后,管教打開207監室的房門,沖著屋里被夾在凡人最中間,只有一個大腿寬座位的中年喊道:“寧海,提審。”
“是。”
寧海回了一句,起身就站了起來,背手踮腳走到了門口,跟著管教就走了出去。
“你朋友來了,回去知道咋說把。”管教一邊鎖門,一邊囑咐了一句。
“哪個朋友。”
“叫向南。”
寧海一聽這個名兒頓時愣住 包間管教辦公室里,我們和老傅一邊抽著煙,一邊閑聊,等了將近七八分鐘,管教還沒回來。
“我草,帶不帶這樣的啊,一共就十分鐘,這他媽提人就提了四分之三,,玩啥呢。”老仙無語的墨跡了一句。
“可能駐檢提前來了唄,在等等。”老傅隨口回道。
“咣當。”
就在倆人墨跡的時候,門被推開,管教黑著臉走了進來,相當不滿的說道:“這啥意思啊,我提他,他還不過來,,我都說提審了,剛出來沒兩分鐘,又把他送回去了,,這不成心給我找事兒呢么。”
“啥意思,他不見我,。”我愣了半天,反問道。
“他讓我你,他在里面過的挺好,你不用惦記他,以后也別來了!”管教面無表情的回了一句。
我們幾個頓時就懵了,完全沒理解寧海是啥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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