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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喝一杯!”
兩個人重重碰杯云鷹端起滿杯的麥酒一飲而盡,他擦了擦嘴巴,將酒杯放在桌上,陪酒女一邊諂媚夸著大人好酒量,一邊非常自覺的拿起酒瓶給兩人滿上云鷹稍微沾點酒就會出現熏醉跡象,不過跟云鷹喝過酒的人都會有深刻印象,這只是騙人的假象罷了,想要把云鷹灌醉比搬山卸嶺難度還大,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我們的任務期限長達半年之久,所以來到沙洲營以后有的是時間”云鷹又舉起酒杯“這任務的事情根本不用急,雜貨店必須要盡快開起來,賺到大錢才是眼前最要緊的事情”
金白喝光一杯酒,臉也微微潮紅,在酒精刺激之下,讓他松開很多戒備,身邊陪酒女身上香水味也沒有剛剛這樣讓人覺得討厭了事實證明,人果然是適應能力很強的生物,只要在荒野里生活一段時間,別說是金白就算是銀月還不一樣適應?
“你要這么多錢干什么?”
“廢話,當然是還債,這筆債你也有份,所以休想逃!”
云鷹會選擇在沙洲營開店當然是有原因的,除本身比較喜歡沙洲營未來不排除在這里定居這個額原因外,最重要的是云鷹現在需要大筆大筆錢去還債,他欠北辰大小姐多達三四萬金幣 這是什么概念?
獵魔師公會的競寶拍賣會上面,購買一件完整性極高的神器,也就在一千金幣左右這筆錢大到足以讓天云城任何一個小家族砸鍋賣鐵都拿不出來,哪怕對靈月家族這種大富大貴之家,也是一筆相當沉重的負擔現在每天都在利滾利,猶如滾雪球般越滾越大 誰知道將來會不會滾成十幾萬?
幸虧北辰曦出關以后就被派到其他地方執行任務,云鷹出地獄谷剛好沒有遇到她,否則很難想象她提著大地使者,滿世界追著向云鷹討債的樣子有多么可怕這筆巨債不是云鷹一個人的,金白也有分,而且占相當不少地獄谷三年時間里,云鷹受刑次數本就不多,而以云鷹體質以及恢復能力,即使挨打也完全可以自己挺過來,絕大多數療傷藥物都被金白用掉了其他人背后都有家族舉族鼎力支持,金白是一個背叛冬歸雪的叛徒,他哪有這些資源支持啊?三年里吃喝好不都是欠云鷹的?所以休想逃掉 金白一個頭兩個大“以你的本事還債還不容易嗎?直接偷幾件稀世珍寶不就行了”
現在店鋪是已經開起來了,只是商品種類卻不多,除荒野人倒賣來的零零碎碎外,絕大多數物品是神域里面帶出來的,比如嶄新的多功能士兵劍,比如精良的獵魔師盔甲、甚至有幾把驅魔弓驅魔棍,各種療傷藥品之類的東西,云鷹離開神域時順手牽羊帶來不少東西云鷹偷竊本事倒是天云城一絕 “我倒是想偷幾件稀世珍寶,可問題是哪里有又該上那里偷?這些燙手東西又該怎么脫手?我可不想被神域通緝追殺”云鷹翻了翻白眼,“一個地方作案太多很容易出事的,所以就老老實實賺錢吧今天別說這些讓人郁悶的事情,繼續喝!”
云鷹目光環視四周,好像在尋找著什么 一個陪酒女眼明心快問“大人是在找熟人么?”
云鷹現在非常納悶,為什么沒看見那個丫頭呢,他靈機一動,掏出幾枚金幣,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幾個陪酒女都被晃得眼睛直,他們從來沒有見過出手這么闊綽的人,這家伙身上就沒有銅幣銀幣嗎?每次一拿出來就是金幣,他知不知道就這一枚金幣,足夠在邊緣之地找十幾條大漢為他賣命,足夠找十幾個姿色上乘的女人陪他夜夜笙歌 “我們來玩一個游戲”云鷹笑瞇瞇的說“我問問題,你們回答,誰能答得又快又好,我就獎勵她一個金幣,你們誰想玩?”
“我我我!”
幾個陪酒女爭先恐后金白納悶他又像干什么 云鷹點點頭說“好了,告訴我,你們穿什么顏色內褲?”
金白一口酒噴出來 這個家伙真是沒有底線了嗎?
這在荒野算是很小清新的事情了,只是對金白來說還是無法接受幾個陪酒女爭先恐后回答,其一個干脆直接脫下來,以證明自己說的話云鷹非常爽快,果然給了她一枚金幣 “不錯,不錯”云鷹又接著問“你們店里是不是有一個叫莎的女孩?”
“有有有!”一個水蛇腰女人連忙說“她全名叫露莎,不過她跟我們不一樣,因為是老板蝰蛇的養女,所以是不接客人也不陪酒的,只負責在柜臺那邊給客人調酒”
云鷹丟一個金幣給她“你們老板對她很照顧嗎?”
另一個大胸女人連忙回答“豈止是好,完全當成養女呢,老板在沙洲營很低調,但是真正在沙洲營混的,誰不要賣他一個面子?那個神域來的監察長,綽號海爺的胖子都不敢來這里砸場!”
云鷹非常滿意蝰蛇還算講信用若讓云鷹知道蝰蛇對阿莎不好,他非得給他點顏色瞧瞧不可,雖然蝰蛇深不可測,但是云鷹手段也不簡單,最起碼如果云鷹想要動手,蝰蛇密室里品一件都別想幸免,既然沒有怠慢,這次就放過他了 “好,你們繼續玩,我突然想拉屎了”云鷹言辭絲毫不雅致,站起來前露出一個壞壞的笑容“你們好好伺候對面這位金大爺,他是個老處男,誰要是能幫他破了處,我給十個金幣”
“你……”
金白再次被云鷹嗆著,一個個陪酒女眼睛里都冒出綠光,猶如餓狼看見肥美的鮮肉一樣云鷹作為始作俑者,不道德大笑幾聲,拋一個眼神示意他加油,自顧自哼著小曲走開了當然不是去拉屎,而是繞到酒吧的吧臺位置,他偷偷向鐵吧臺里瞥幾眼,三年前來到酒吧時,站在里面的應該是那個穿著黑色大風衣的深沉男子,此時此刻卻是一個看起來清瘦秀麗的女孩站在其女孩一襲潔白的衣裙,天生卷曲長劈在肩頭,沒有化妝,沒涂香水,這點與酒館里到處都是的陪酒女形成鮮明對比她長得非常漂亮,但是談不上絕美,卻有一種耐看的感覺,天生較弱的氣質像是一朵容易受傷的花,讓人忍不住就產生要保護的念頭云鷹難得掛起一絲溫馨的微笑荒野里生活十幾年,老頭子、狡狐、瘋狗、麗,絕大多數身影來了又走,算得上朋友的人都死了,而神秘的螳螂、尊貴的血腥女王,他們都有著不簡單來歷,與云鷹注定是有隔閡的,現在也不知身在何方所以驀然回,荒野記憶隨風飄去,只剩這個不算絕色的女孩一個故人此刻露莎以非常熟練手法調好兩杯酒送到吧臺,不過就在她準備把手縮回去的時候,卻忽然被一只粗糙的大手給揪住了是幾個沒見過的生面孔每個人都是滿臉橫肉且掛著淫穢的笑容,他們與女孩間頓時生一些拉扯和爭執,幾個丑陋大漢一看就是新來的,大概是吃慣普通葷腥,所以想嘗嘗鮮果滋味,而幾個人顯然已經喝得半醉,所以認知能力出現很大的問題,否則不會現不了,其他酒客都以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看著這幾個新來的 如果這個女人真能吃的話,哪里還輪得到他們?
這個女人自從三年前來到這里以后,不曉得多少人打過她主意,最后的下場往往都非常凄慘,久而久之也就沒有人再敢抱有這種念頭了,所以大家都是一副準備看好戲的樣子一個大漢伸手想向女孩堅挺胸脯摸過去誰料,旁邊冷不丁伸出一只手,握住手腕輕輕一折,只聽見咔嚓一聲斷裂脆響,輕描淡寫的態度就像折斷一截枯枝,直接將這個人手腕折成反方向直角,然后一個巴掌將面頰骨拍的粉碎,直接倒在地上失去意識其他兩個大漢臉色大變雖然不知道這個小子是什么來歷,可是看對方好像玩一樣就制服自己同伴,他就知道肯定是遇到前所未見的狠角色了,所以連想都沒想就要逃跑青年隨手拋出兩根筷子,筷子就像子彈般穿過兩個人后背,最后釘在柱子上 哪里是筷子?
簡直不遜色飛針了!
云鷹解決掉三個礙手礙腳家伙,就像拍死三只蒼蠅一樣輕描淡寫這個時候就酒館里的打手匆匆剛來,當看見躺在地上的三個人時,他們都以為是打架鬧事,在酒館里打架殺人是絕對不允許的這幾個人都露出惱怒之色,正準備圍上來的時候 “住手!”露莎盯著云鷹的臉,她陷入恍惚和呆滯,這樣足足過了三四秒,這才慢慢的說“云……云鷹大哥?”
云鷹微微勾勾嘴角“虧你還能認得我?”
露莎眼淚頓時就流出來“你變化好大”
云鷹點點頭,他伸出手,摸了摸女孩頭,猶如哥哥撫摸妹妹,目光沒有絲毫邪念,畫面充滿溫情,他的聲音變得溫吞而低沉“人總是會變得,你不也是么?你現在可比以前好看多了,最近幾年過的還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