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回答得是滿不在乎。
但四周豎起耳朵一直在聽著這邊兩人交談對話的所有電協工作人員卻是聽得險些沒驚得牙齒都要掉一地。
見過耿直的……
沒見過某人這么耿直的好嗎！
當著人家Legend戰隊隊長的面，在這么敏感的時間和地點，居然就這么坦率直白到一點兒不藏著掖著地把這種話給說出來了？
不對啊重點是他們根本就不是來打探情報的好嗎！
承認個鬼啊！
這不是擺明了自己故意找麻煩、把戰火朝著自己身上引嗎！？
雖然說似乎看上去某人和人家Phoenix大神有些交情的樣子，可這種話……隨便說出來就算認識也不行啊，太容易引起誤會和矛盾了好嗎！
一時間所有電協工作人員們都心急如焚，恨不得是自己換做某人沖上去和人家Phoenix大神把情況真相解釋清楚。
但——
稍有些出乎意料地，即便聽到某人這樣滿不在乎地大咧咧“承認”，Phoenix卻依舊還是沒有太大反應，反倒是皺眉：
“別開玩笑了，你真和這次總決賽沒半點關系？”
仿佛剛剛人家章文鳴的告狀、還有即便加上某人這樣的直接承認，都絲毫沒引起這位歐洲第一法王的興趣，人家的注意力始終放在另外的事情上頭。
面對老朋友老對手這樣的直接追問，林楓也終于是不好再繼續兜圈子轉移話題，抓了抓頭發：
“哦，算有點兒關系吧……”
“我們LPL賽區這邊今年不是搞高強度備戰嘛，你知道的吧？”
不出所料，Phoenix聽得很快點了點頭：
“三家集訓，是嗎。”
即便國內這邊消息已經被LPL三家俱樂部封鎖得相當死，但總歸也不至于能真做到徹底完全密不透風的程度，還是有些消息風聲會傳出來，像是Legend戰隊這種級別的俱樂部隊伍，在比賽前也當然會去搜羅其他各大賽區各種對手的資料情報。
三家集訓這么大的事兒……肯定也會有所耳聞。
“哦，消息很靈通嘛——”
林楓稱贊。
Phoenix突然意識到了什么，目光驀然盯住某人：“你也參與了？”
林楓一臉陽光燦爛，伸手指了指自己：
“哦對啊。”
“我是他們的專職陪練。”
話音落。
在場其他所有人還沒反應回過神，但Phoenix卻是聽得身軀微震：“把你都給請過去了……人家面子可夠大的。”
作為如今世界職業電競圈內僅存的幾位當年和某人交過手的老對手老朋友之一，他自然知道某人的分量——這其實已經相當于是找了個四皇作為陪練的程度。
“倒也不是人家找我。”某人聳了聳肩。
Phoenix微怔。
忽然間。
這位歐洲公認的第一法王驀地倒吸了一口涼氣，臉上露出震動神色：
“傳言是真的？”
“LPL賽區今年的那幾個特聘教練……”
“是那幾位？”
這次反而輪到林楓有些忍不住瞪大眼睛，震驚看向Phoenix：“喂，這你都能猜得到？”
還真的是讓他都覺得有些邪門和吃驚。
都還沒說什么呢。
這都被人家一下子給猜到了？
不過某人這樣的吃驚反應，雖然沒有直接承認，卻也已經變相證明了某些答案真相，于是Phoenix的身軀止不住又是狠狠一震，好半晌才緩過來，看向某人依舊神情無比復雜：
“之前就已經聽到一些風聲了……”
“說是你們LPL賽區為了今年的S6總決賽，居然把那幾位都給請出山。”
“不過一開始我還覺得不可能，以那幾位已經退隱多年的狀態……輕易不可能會為這種小事出面才對，但現在……看到你都被叫出來了，那幾位的事……也就八九不離十了。”
是的。
很簡單的一個邏輯推理。
畢竟就算是LPL賽區的幾家頂尖戰隊俱樂部，也輕易不可能夠面子把某人請出來當什么專職陪練，而真正能夠做到這點將某人隨意使喚支配的，當然也就只有傳說中的那幾位。
“哎是沒錯了。”
人家既然都已經猜到了，林楓自然也不再做更多隱瞞，很老實地點頭承認下來，但隨即也沒忘記瞅一眼Phoenix叮囑：
“不過這事兒你Legend知道就行了，閑著沒事兒別往外隨便亂傳啊……”
“總歸還是保密點兒，少一個人知道就算一個。”
對于這樣的要求，Phoenix同樣是毫不遲疑地點頭一口應下：
“Ofcourse（當然）。”
這答應也是毫無半點心理障礙。
畢竟這種消息，絕對是足夠引起整個世界職業圈震動的，乃至對這屆總決賽的任何戰隊來說都是一種劇烈的沖擊，他們Legend戰隊這邊確證了這個消息真實性，可以提前對LPL的對手更加提高警惕戒備——而這種消息，自然沒道理隨隨便便讓其他對手知道也分占了便宜。
“所以……專職陪練？”
收拾好心情的Phoenix再抬眼看了看林楓：
“LPL的那三家賺大了啊……”
找一個四皇級別的頂尖級強者作為陪練，這種待遇給任何一支戰隊收下都得樂得合不攏嘴做夢都要笑醒。
林楓也是面不紅心不跳地大咧咧點頭將這樣的褒獎照單收下：
“必須的！”
“這次集訓的成果很嚇人的啊，回頭你們遇上我們LPL的隊伍就知道厲害了。”
沒忘記幫著自家LPL賽區吹噓上一波。
而Phoenix對于這樣的吹噓炫耀行為毫不在意，具體對手實力如何，之后賽場上遇著了才知道真相，不過話說回來……
他又看了看某人，眼中光芒微微閃爍：
“前面你說……是來打探情報的？”
某人一愣神，暫時沒搞明白面前老朋友老對手在盤算些什么，下意識點頭：
“對啊。”
“間諜！”
主動背鍋大咧咧攔下罪名，一點兒不帶不好意思。
Phoenix“嗯”了一聲，仿佛有些心不在焉，但隨即像是拿定了什么主意，目光視線落在某人的身上，突然開口：
這次林楓真的有些沒反應過來，包括在場其他一些英文能力不錯一直在聽著兩人交談對話的電協工作人員，都忍不住跟著一呆——
什么OK？
仿佛是看出某人臉上的疑惑茫然情緒，Phoenix嘴角微微勾起，隨即語氣卻無比認真般地補充解釋：
“你不是要當‘間諜’嗎。”
“沒問題。”
“我帶你去打探一下我們Legend的情報——就現在怎么樣？”
全場所有人瞬間石化。
林楓也目瞪口呆：
“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