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7章:想家了 “5號包間!”
王華放下電話,走進了5號包間,與楊安相對而坐。
“啪!”
王華掏出煙給自己點了一根,隨后直接把錢箱子扔在了桌子上,低聲說道:“錢帶來了,東西呢?”
“呵呵,我先看看錢是不是真的……”楊安笑了一聲回答道。
“……”王華沉默了一下,直接把錢箱子推到了楊安的身前。
“啪!”
楊安接過錢箱子,直接打開隨便拿出了一摞子,仔細的看了看,然后笑著說道:“你們的人辦事就是痛快……”
“我一直弄不明一件事……”王華沉默了一下看著楊安說到。
“你說……”楊安一邊把錢一摞一摞的放進旅行包一邊說到。
“你為什么會聯系老范?”
王華面無表情的問道 楊安掃了一眼王華,隨后莫名其妙的笑著說道:“就他敢買……”
“你還聯系過別人?”王華語氣有些激動的問道。
“沒,沒有……”楊安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連忙改口。
“……殺了那么多人還不跑,你圖什么?”王華沒有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糾結,而是提出了下一個問題。
“圖啥?還能圖啥!錢唄……”此時楊安已經把錢全部裝進了自己的旅行包。
“呵呵。”王華笑了笑,隨后伸手說到:“東西給我……”
“啪!”
楊安掏出優盤扔在了桌子上。
“沒有備份吧?”王華瞇著眼睛看著楊安。
“放心吧,沒有!”
“好自為之吧!”
王華收起優盤,輕聲的說到。
“再見吧!”
楊安背起旅行包,伸手摸向了包底下的砍柴刀,于此同時,王華瞇著眼睛右手摸向了腰間的手。
“草擬嗎的!”
“嘭!”
響與楊安的喊聲幾乎同時發出,楊安的刀飛出去的同時,王華也開了。
但是楊安的動作要比王華的動作快,因為王華是坐著掏的。
王華一打偏,打在了楊安的肩上,同樣的,楊安的刀也被王華躲開,也是劈在了肩上。
楊安看了一樣王華,隨后拎著旅行包,邁步就往網吧門外跑。
“咣當!”
“殺人啦!”
聽到聲以后,網吧瞬間陷入了混亂。
“艸!”
包間內,王華看著自己肩上的傷口低聲罵了一句,隨后連忙站起身往楊安的方向追去,但是跑出包間以后王華才明白,楊安為什么回選擇在這里交易。
因為網吧外面實在是太亂了!
聽到聲以后,不僅上網的人亂了,就連外面的街道也亂了。
到處都是驚慌失措的人群,喊叫聲,求救聲不絕于耳!
根本找不到楊安的影子!
“操的!”
王華望著混亂的街道低聲罵了一句,隨后拿出了電話。
“跟上了嗎?”
“沒有,外面人太多,跑了!”另一頭有些沮喪的回答道。
“找,不能讓他跑了!”王華咬牙罵道。
“明白!”
十分鐘以后,三聲響,響徹整個街區!
“有人開?”王華看著同伴喊道。
“那個方向……”同伴伸手指了指前方,隨后兩人奔著聲源處跑去。
“剛才這里面有人開?”王華拽住正在慌慌張張往外面跑的房東語速飛快的問道。
“有,三個人,就在上面!”房東抱著一個書包,驚慌的答應道。
“艸!”
王華罵了一句,隨后直接松開了房東快步往屋子里面跑去。
房東看著王華等人跑進屋以后,邁著大步瘋了一樣跑向了街道。
“我草!”
王華看著楊安的尸體,一拳砸在了墻上。
“咋了啊?”同伴跑過來問道。
“人死了,錢沒了……”
“誰動的手?”王華的同伴面無表情的問道。
“我哪知道,這事還有第三方參與啊?”王華激動的瞪著眼珠子喊道。
“這可麻煩了,回去怎么交代啊?”同伴翻看著楊安的尸體,面露愁容的說到。
然而此時的王華看了一眼楊安身上的傷口,又掃了一眼地上的子彈殼,隨后瘋了一樣往門外跑去。
“咋地啦?”同伴追了上來以后,喘著粗氣問道。
“操的,這個人死于獵,誰出門辦事帶獵啊!”王華掐著腰罵道。
“你是說,剛才跑出那個房東是兇手?”同伴愣了一下疑惑道。
“這還用想嗎?咱們被耍了!”王華咬牙罵道。
“這咋弄……”
“這樣還好辦了,只要沒有第三方參與這件事,那么就沒人知道楊安是怎么死的……”王華瞇著眼睛說道。
“你的意思是?”同伴沒聽明白王華的話。
“回去就說是咱倆殺的,錢咱倆補上不就完事了嗎?老范應該發現不了……”
“那尸體?”
“報警!回頭讓老范操作一下,就說是被擊斃的……”王華想了想說到。
“也只能這樣了!”同伴無奈的點了點頭。
十分鐘前。
跑出網吧的楊安竟然沒有第一時間跑出棚戶區,而是原路返回了自己花一百錢租的房子。
回到屋子以后,楊安舔著嘴唇,看著包里面里的錢,晃動了一下脖子,隨后笑著說道:“操的,不賭哪來的幸福美好,冬天過去了,爺的春天來了……”
“咣當!”
就在這個時候,楊安的房門被推開,楊安連忙收起了旅行包。
“誰啊?”
楊安聽見動靜以后,猛然回頭,沖著門口喊道。
“我!”
一個男子端著一把獵,哆哆嗦嗦的走到了楊安的面前。
“什么意思?”
楊安看著眼前的這個男子,沒錯這個男子就是這個棚戶區的主人,楊安給了一百塊錢的房東!
“我這幾天一直跟著你,我知道你手里有錢,給我!”房東陰著臉看著楊安說到。
“你瘋了是不是?你知道我是干啥的不?”說著楊安就要往自己的包里摸去,但是他發現自己的刀砍王華的時候丟了。
“我知道你是干啥的!你是殺人犯,所以我才敢弄死你!”房東咬著牙說到。
“給你一半行不?”楊安沉默了一下問道。
“我只能給你留個車費……”
“呵呵,真黑……”楊安笑了笑。
“就像你說的,不賭哪來的春天,我今天要是拿不到這錢,我什么時候能走出這個窮B地方!”房東的表情異常癲狂的喊道。
“好,給你,都給你!”
楊安愛錢,但是他更愛命,他手里有優盤的備份,他覺得自己還能找別人換錢,所以他選擇妥協。
“包給我!”
房東舔了舔嘴唇看著旅行包說到。
“呵呵,別這么緊張!”楊安笑了笑把書包扔到了房東腳底下。
房東撿起書包,仔細的檢查了一下,隨后抽出一摞子扔到了楊安的腳邊說到:“你趕緊走吧……”
“算你有點良心……”楊安笑著撿起了地上的一萬塊錢,邁步就往門口方向走去。
“這錢你拿了不怕燙手啊?”就在楊安快走出去的時候,他回頭看著房東笑著問道。
“呵呵,不怕!”
自始至終房東手里面都端著獵,面對楊安他不敢有一絲的松懈。
“后會有期!”
楊安擺了擺手,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間。
“亢!亢!亢!”
獵發出震耳欲聾的響聲,三發子彈瞬間射穿房門,噗咚一聲,外面傳來了人體栽倒的聲音。
房東面無表情的拎著獵走出了房間。
“對不起,我不能讓你走,你走了就還會回來,謝謝你提醒了我!”房東看著奄奄一息的楊安說到。
“咕嚕,咕嚕!”
“我草!”
楊安嘴里冒著鮮血,說出最后一個字,隨后整個人都失去了生機。
一個喪心病狂的賭徒沒有死在殺人如麻的殺手王華手里,卻死在了一個看似老實的窮人手里。
為什么?
因為房東比他還想賭,比他還想贏!
殺完楊安以后,房東根本沒打斷處理尸體,而是直接拿出手機,快速的撥打了一個號碼。
“媳婦,你跟閨女到了嗎?”房東面色激動的問道。
“俺倆到火車站了……”
“等我,我這就過去!”
“錢到手了嗎?”房東的媳婦焦急的問道。
“到手了,到手了!”
“那可太好了,咱以后有好日子過了……”
“哈哈,那可不,咱閨女也能上學了,行了我不跟你說了,我這就過去……”
“你小心點啊!”
“知道!”
房東收拾好東西剛準備走出房門,但是正好碰見了順著聲音找來的王華等人。
王華等人離開棚戶區以后大約過了能有半個多小時,才遲遲趕來……
晚上八點,H市的地方電視臺播放了楊安被擊斃的畫面,沒錯沒有視頻,只有畫面。
一直對外宣稱,是楊安主動反抗,武警沒辦法只能開擊斃,不明真相的群眾在唾罵了一句活該以后,紛紛接受了這個事實。
第二天的H市報紙上,寫著這樣的幾個大字,殺人狂魔楊安,昨日落網,當場被擊斃!
短短的十五個大字寫完了楊安那短暫的一生。
從此世上少了一個窮兇極惡的殺人狂魔,但我們的社會好像并沒有什么改變,人們的生活依舊繼續著,學生上學,工人上課。
人死了,罪惡也就消除了,他不是一個好人,也沒必要去銘記,但是每當我聽見這個名字的時候,心里都是一陣莫名的凄涼……
今年的H市火了兩個人,一個是殺了劉明的東西,一個是殺人惡魔楊安,兩個人的故事被人們口口相傳,群眾只知道他們是泯滅人性的殺人犯,但是卻很少有人知道他們背后的故事。
也許社會就是這樣,做事只看結果,沒人看過程,殺了人就是該死,沒人管你為什么殺人。
我曾經聽說過這樣一個故事,一個智商有點問題中年人,靠著平時見破爛攢下的一些積蓄,取了一個媳婦,然而后來他才發現,自己過門的媳婦竟然是跟媒人串通好了,為了騙他的錢,而且這個媒人竟然還是他的親哥哥!
他一怒之下殺了這對奸夫,隨后也被緝拿歸案,直接判了死刑。
這件事被報道以后,在當地引起了軒然大波,人們紛紛替這個人感到不值,有的甚至愿意免費幫他上訴。
但是最后他還是被執行了死刑。
等到人們法律意識健全的時候才發現,其實只要當時花點錢,給他辦一個精神病的證明,就完全能夠讓他活著出來。
為什么這個精神病殺人就能獲得別人的同情,而楊安和東西只能遭受到群眾的唾棄?
其實不就是因為群眾看不見他們倆個背后的故事嗎!
誰也不是瘋子,誰殺人也不是為了鬧著玩,誰沒有點故事就殺人啊!
楊安的離去對我們幾個的生活并沒有任何影響,雖然我們跟他打過交道,也幫助過他的母親,但是也就僅僅如此了。
三天后,后宮一樓大堂內。
“看見葉子了嗎?”孟亮手里拿著一個快遞,拽著劉瑞問道。
“他最近有些上火,在家睡覺呢……”劉瑞顯然對我這種行為感到十分不滿,語氣略帶情緒的回答道。
“艸,我還得回家找他啊?”孟亮摸了摸腦袋,有點不耐煩。
“咋地啦,你找他有啥事啊?”
“這不是有個快遞嗎?快遞員讓我盡快交給葉子……”孟亮看了看手上的快遞解釋道。
“啥玩意啊?整的還挺神秘……”
“我也不知道,上面也沒寫是什么玩意,就連是誰郵的都沒寫……”
“你說會不會是?”劉瑞思考了一下,一臉猥瑣的樣子看著快遞說到。
“艸,你腦子里能不能有點正常的東西……”孟亮無語的罵了一句,隨后扭頭就準備往門外走去。
“你還真給他送家里去啊?”劉瑞喊道 “要不然呢?”
“給他扔辦公室得了,來回來去的跑一趟你不嫌累的慌啊……”
“也是啊,那我就不給他送去了!”
孟亮轉身想了想也是這么回事,直接改變方向往我辦公室跑去。
另一頭,我捂著個大被,滿腦袋是汗哼哼唧唧的躺在床上。
“你說我為什么感覺這么扎心呢?”我對著電話另一頭的蘇穌問道。
“你咋了啊?要是感冒了就趕緊去醫院吧……”蘇穌關心的回了一句。
“我這是心病,醫生治不好!”
“……”蘇穌沒說話。
“心病這玩意就得心藥醫我跟你講啊!”
“葉寒,咱倆說了能有半個多小時了,你磨磨唧唧的跟我講了半個多小時你朋友找了個媳婦給你刺激著了……咱能不能像個大老爺們一樣堅強一點!再說了,就算你想泡我,這個套路也太老了點吧!究竟是你傻還是我傻啊?”蘇穌一點面子也不給我留的喊道。
“姐妹,你這么對待一個病人好嗎?”被蘇穌揭穿了以后,我有些尷尬的說到。
“你不是什么病人……腦袋疼也算病?你是不是大老爺們啊?”
“行了,我可不跟你說了,我這幾天啊感情事業感方面都不順啊!過幾天我得找個算命的給我算算,是不是沖著啥了……”
“你事業怎么不順啦?”
“這不是前幾天送出去點錢嗎,我也知道,我這人只要是做了虧本的買賣我就渾身難受,在加上楊松給我這么一刺激,更完了……”
我這里沒詳細跟蘇穌解釋幫助楊安他母親的事,畢竟這種事她知道的越少越好。
“你就說你是小心眼得了唄……”蘇穌翻了翻白眼。
“不是姐姐,你會不會聊天啊?你這么嘮嗑都容易讓人踹死你造不?也就是我脾氣好……”
“愛聊不聊,要不是你磨磨唧唧的非得讓我跟你打電話,你以為我愛搭理你啊!”
“額,你這人說話太噎人……”
“對了,明天我們幾個回老家,你要是沒啥事跟我回去一趟唄?”我連忙轉移話題。
“你回家干啥啊?”
“你這不廢話,想家了就回家唄……”
“那你讓我跟你回去干什么?”
“我這不想著讓我爸媽看看兒媳婦嗎!”
“呸,大哥,咱倆到哪一步了嗎,你就帶我回家……”雖然蘇穌嘴上這么說,但是臉上還是露出了笑容。
“到沒到,先看看唄!丑媳婦早晚都得見公婆不是?”
“滾!”
“你就說你去不去吧?”
“不去!”蘇穌干脆利落的回答道。
“不去拉倒,別到時候說我不給你機會啊!”
“拜拜!”蘇穌實在是受不了我了,直接掛斷了電話。
跟蘇穌掛完電話以后,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主要是我們幾個馬上回家了,但是我們也不能空手回去啊!
咋地也得給家里面買點啥,或則是帶回去點錢啊,那么問題來了!
這錢從哪來?
我們前幾天剛給楊安的母親送出去了二十萬,后宮平時的運營也需要錢,尤其是賭場,所以我們現在基本上拿不出什么閑錢來。
我躺在床上,急得渾身難受,錢啊,我上哪里弄錢去啊?
找老車借?
你說我這么大一個BOSS,成天找人家員工借錢是不是磕磣點啊?
算了反正丟人也不是一回兩回了,放下面子,也許我能活的更好一點。
我非常不要臉的給自己進行著洗腦,手里的手機直接撥通了老車的電話。
“葉子啊,咋了啊?家里有事嗎?”老車喘著粗氣,情緒略有起伏的喊道。
“你呼哧呼哧的干啥呢啊?配狗呢啊?”我疑惑的問道。
“沒有,我跟段輝在這堵人呢,我倆準備教育一個小比崽子……”
“又咋地了啊?”我好奇的問道。
“他JB欠我跟輝子錢不給,打電話還不接!”老車隨意說道。
“我操,欠你多少錢啊?”我聽到這話撲騰一聲坐了起來,要債可好啊,老車要是要到錢,不就有錢借我了嗎?
所以我瞬間來了精神,眼睛冒光的問道。
“也就五六個!”老車聲音透著隨意。
“我去,五六萬可不少啊!”我驚訝的說了一句,瞬間看見了希望的曙光。
“啥啊,五百七十多!那來的五六萬……”老車語氣永遠充斥著莫名的自信。
我愣了能有半分多鐘。
“你倆出去多長時間了?”我現在的心情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就好像便秘了半個多月,好不容易要上廁所了,子被人給堵上了的感覺。
“出來半天了……”
“你倆就因為五百多塊錢,出去蹲人家半天?是不是窮瘋了啊?”
“你要是給我開工資,我倆至于這樣嗎?”老車的語氣中帶著些許的憤怒。
“再見!”
我感覺這倆人活的太艱辛了,因為五百塊錢都能出去蹲點,我要是管他們接個三萬五萬的,這倆人不得拿著手跟我同歸于盡啊?
跟老車掛完電話以后,我躺在床上開始尋找下一個目標。
不一會,一個高大偉岸的形象出現在了我的腦海當中,沒錯,這個人就是杜現陽。
“我怎么一想到坑人,就能想到你呢?”
我憂傷的嘀咕了一句,隨后撥通了杜現陽的電話。
“喂?”杜現陽很快就接了電話。
“最近忙啥呢啊?好久沒看見你了……”我笑呵呵的寒暄了一句。
“咱倆昨天不還喝酒來的嗎?”杜現陽楞了一下說到。
“額,是嗎?我昨天可能失憶了……”我略像尷尬的說到。
“艸,你這都什么記性?你給我打電話有事嗎?”
“沒啥事也,就是剛才有個朋友給我找了一個掙錢的買賣,我想問你感不感興趣?”
“啥買賣啊?”杜現陽謹慎的問了一句,
“事情是這樣的,昨天我有個朋友給我電話,說他手里有一副價值三百多萬的名畫,問我有沒有興趣一下……”我組織了一下語言,開始了忽悠。
“你啥時候還開始玩了啊?”
“呵呵,興趣愛好,沒事瞎捅咕……”我笑著回答道。
“那你給我打電話干啥啊?”杜向陽此時已經猜出了我的目的,但是還是問了一嘴。
“這畫不是挺有價值的嗎?我是這樣的想的,要不咱倆合伙把它買下來得了,等以后咱倆再給它賣出去,肯定能賺點錢……”我接著忽悠到。
“你那個畫叫什么啊,什么年代的?誰畫的啊?”杜現陽十分專業的樣子問道。
“好像叫什么《血紅色的鏡子》,外國的,老值錢了我跟你講……”我隨口編了一個名字。
“那你朋友說多少錢賣了?”杜現陽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主動的進入了狀態。
“他說三十萬就賣給我我……”
“一百多萬的畫三十萬就賣給你?這縫挺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