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后宮的全體人員再加上龍哥的那波人,四十多個人整整坐滿了兩個大包間了,龍哥那幫人也就司機跟張同舟跟我們見過面,所以剩下的人都被我安排到了別的包間,吃飯的時候我還特意把杜現陽還有紀軒兩個人喊了過來,不管咋樣,他們兩個是我現在在H市唯一的兩個朋友。
御膳包間之中,我跟龍哥特意把白婉夢跟孟亮倆人安排到了一起,其他人看見這個畫面以后都非常明白事的不去打擾他們兩個,但是孟亮明顯在這方面有些遲鈍,說話啥的根本就不知道人家姑娘喜歡聽啥,反正我已經能幫的就都幫了,剩下的我也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杜現陽紀軒這他媽怎么還沒來啊?”劉瑞看了看手機,有些煩躁的罵道。
他這句話剛說完,包間們的大門就被拽開了,杜現陽跟紀軒倆人齜牙咧嘴的從外面走了進來。
“咋地?等我們呢啊?”杜現陽經常來我們御膳吃飯,所以來這的感覺比他媽我還不客氣,就跟自己家似的,一邊說話一邊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然后掛在了衣服架上。
“就他媽等你兩個人……”我無語的罵了一句,隨后拽著杜現陽還有紀軒倆人走到了龍哥的身前,然后笑呵呵的說道:“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龍哥,我滴第一任大哥!這個是杜現陽,這個是紀軒,是我在H市為數不多還剩下的兩個朋友……”
“龍哥!你好,我是葉子的第二任大哥……”杜現陽呲牙喊了一聲,隨后伸出了右手。
龍哥跟杜現陽還有紀軒倆人握了握手,隨后笑呵呵的拍了拍杜現陽的肩膀,笑著說道:“葉子能剩下的朋友,估計都是沒坑跑的!”
“……”杜現陽聽到這話愣了一下,隨后連忙拿起桌子上面的酒杯然后沖著龍哥喊道:“龍哥,就沖你這句話我必須得跟你干一杯!”
“沒毛病!”龍哥拿起酒杯大笑著回了一句。
“必須得老鐵!”
杜現陽笑呵呵跟龍哥來了一個交杯酒,然后倆人就摟著肩膀開始聊起了關于我是怎么坑他的故事。
我坐在一旁,嘴角覺略顯尷尬,這他媽明明是我竄的局,現在怎么整個跟他媽我的批斗大會似的。
杜現陽跟龍哥聊了一會以后,扭頭看了紀軒以后,隨后倆人一人拿起一瓶茅臺,是一整瓶!
倆人拎著酒瓶子走到了包間的前面,然后晃了晃手上的酒瓶子。
“你說還是我說?”杜現陽表情嚴肅的看著紀軒問道。
“你說吧……我也不會說……”紀軒低聲回了一句。
“草,啥他媽虎比事都讓我說,我他媽會說啊!”杜現陽無語的罵了一句,然后清了清嗓子看著我們下面的喊了一聲:“哥幾個都等會唄!”
聽到這話我們后宮的所有人全都扭頭看向包間前面的這倆人,誰也不知道這倆人要干啥。
“你他媽要給我們來個二人轉啊”楊松呲牙沖著杜現陽喊道。
“草,二人轉那是啥JB玩意,咱要是感情到位我他媽給你們來個鋼管舞,那家伙嘎嘎帶勁!”杜現陽笑呵呵的回了一句,然后舉著手上的酒瓶子看著我們喊道:“其實我們兩個怎么想也沒想到,劉瑞還能給我倆打電話,喊我倆過來吃飯,劉瑞打電話的時候,我他媽都不敢接,你們知道為什么嗎?”
我們后宮的人沉默了,我瞇著眼睛看著杜現陽沒有說話。
“因為我們兩個心里有虧!劉瑞能給我打電話是因為把我們兩個當成了朋友,剛才葉子介紹的時候也是說我是他的朋友,但是作為朋友,我跟紀軒倆人在你們后宮最危險的時候卻不在你們身邊,我他媽心里不得勁!你們整畢文石,葉子被綁在山上,我他媽不是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他媽去不了,你們被堵在工地里面,我他媽也知道,但是我他媽還是去不了,我倆沒辦法啊!”
說著說著杜現陽竟然哭了起來,這是我第一次看見杜現陽流眼淚。
杜現陽身邊的紀軒拍了拍杜現陽的肩膀沒有說話。
“劉瑞給我打完電話以后我就問紀軒咱倆還去不去,我他媽覺得沒有臉來,因為你們那我倆當朋友,但是我他媽卻在你們最危險的時候我躲在家里,哪有朋友這樣的,我們兩個真的是身不由己,真的……真的就是身不由己,我們倆沒辦法出去,我不想解釋什么,因為那些東西已經全都過去了,過去了我也就不多說了,以后我杜現陽還有紀軒要是還他媽這個B樣,你們就當沒認識過我一樣!”
“不認識可不行,不認識我他媽坑誰去啊?”我笑呵呵的回了一句。
杜現陽看了我一眼,隨后咬著牙說道:“我跟葉子認識時間不長,雖然葉子確實沒少坑我但是只從你們后宮開業以來,最大的那個皇帝沙發我他媽月月包著,后宮開業以后我他媽就沒去過別的酒吧喝酒,御膳開業以后我他嗎就沒去過別的飯店吃飯,為啥?因為我認葉寒這個兄弟,行了啥也不說了,這瓶酒我跟軒子干了,以后咱們哥幾個事上見!”
“別啊!”我皺眉喊了一句。
“咋地?心疼這瓶茅臺啊?”杜現陽笑呵呵的看著我問道。
“呵呵,有點……”我撓了撓腦袋笑著回了一句。
“草!”
杜現陽無語的罵了一句,隨后跟著紀軒倆人一仰頭,直接把手上的茅臺一飲而盡。
我看著白酒順著紀軒還有杜現陽的脖子流了下來,其實我們后宮早就有人跟我說過這件事,為什么作為利益的同一方我們后宮在前面拋頭里灑熱血,但是他們杜家還有紀家啥都不干,甚至在我們后宮最危險的時候還他媽躲在最后面?
我對這件事的看法非常的簡單,雖然我們后宮跟杜家還有紀家兩家是合作關系,但是他們兩家在H市這么多年,他們面對很多東西都是有所取舍的,簡單的說我們后宮就是靠著片刀起家的,如果有一天我們離開了這些東西我們活不下去,所以面對敵人我們必須拿著刀往前面沖,但是他們不需要這么做,因為他們在辦公室里面就可以穩穩當當的把錢掙了,大學城這個項目對他們來說,有,挺好,要是沒有也不至于活不下去,但是我們后宮不一樣,我們必須靠著這個項目洗白自己的,所以我們必須拿著刀沖在最前面,這是從這個問題的最根本角度去想。
要是從杜現陽紀軒兩個人的角度想,他們是身不由自,如果公司是他們的,他們肯定會奮不顧人的沖到我們身邊,但是公司不是他們的,他們沒辦法,他們只能受到父輩人的限制,簡單的說,如果我也不會希望我的孩子去趟這趟渾水,畢竟這是沾邊就要掉腦袋的事,所以我從來沒有真的怪過杜現陽還有紀軒這兩個人,我覺得所有人都是為了活下去,但是人與人之間的活法不同,他們家里給的正是我們奮斗想要得到的。
紀軒跟杜現陽倆人喝完酒以后,又回到了飯桌上面,我們后宮的人雖然明白杜現陽喝這瓶酒是什么意思,但是事后誰也沒有繼續提這件事,畢竟人家酒都喝了,誠意也算是有了,我們后宮的人要是還是拿著這件事墨跡那就是有點給臉不要臉了。
由于杜現陽跟劉瑞楊松三個人在,我們包間里面的氣氛非常的活躍,可能剛開始天道酬勤四個人還有點拘束,但是后來也就放開了,本身就沒什么外人,所以也就沒什么注意形象啥的,就白婉夢一個女的,但是人家有著孟亮那個護著,其他人也就不敢上前嘚瑟,飯局吃到一半的時候,大家就揭開了偽善的面具,直接開始群魔亂舞。
后來我們喝完酒以后,劉瑞出了御膳的的門口,原本是南北扶著他,然后把人家狗按在垃圾桶旁邊,直接跪在狗的前面,咣當咣當直接給狗磕了三個響頭,南北攔都攔不住,劉瑞一邊磕頭還一邊哭著拉著母狗的手說:“咱倆是朋友。”
其實劉瑞跟狗倆對唱我覺得都不是最牛逼的,最牛逼那還得是我松哥,楊松喝多了以后出了御膳的大門然后開始脫衣服,要不是我們幾個人攔著這個,我估計他們全脫了,一邊脫還一邊抱著一個出租車喊:“我他媽進不去……”
后來出租車司機嚇的跟他媽碰見鬼似的,一腳油門直接把楊松甩躺在地上,老車剛要把楊松扶起來,楊松竟然自己站了起來,然后在大街上狂奔了一會,最后抱著一顆大樹渾身顫抖的哭了起來,然后嘴上還唱著那句:“愛我別走……”
要不是我一頓大嘴巴子給楊松抽輕松了。
“這年輕人就是不一樣哈……”
龍哥跟魏義文倆人一邊吐一邊看著抱著大樹的楊松還有那拽著母狗磕頭的劉瑞笑呵呵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