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魏義文的這個問題,我也想過,小五他們既然對我們后宮動手了,那說明他們肯定不會單純的想要從我們后宮拿到大學城開發的這個項目,他們最終的目的應該是我們整個后宮[]。
后宮現在在h市的地位基本上就是無人撼動的存在,但是如果小五他們撬開了大學城項目這一個角,他們早晚會把目光放在我們后宮其他的生意上面,無論是酒吧還是賭場甚至是趙家村的毒品,這些都是他們的目標所在。
所以魏義文想告訴我一時的妥協根本不可能讓我們后宮獲得永久的安穩。
這是一種非常常見的社會現象,你可以理解成一山不如二虎,但是更深層次的意思就是我們后宮現在的位置很高,仰望我們的人也很多,我們后宮在h市拿到的資源也是最多的,這樣就會出現很多的挑戰者,他們渴望從后宮手手上分走一碗酒,所以我現在的做事風格也越來越果斷,越來越殘忍,目的就是為了讓那些盯著我們后宮的人,望而生畏,讓他們清楚的明白他們跟我之間究竟有多大的差距,只有這樣我才能守住我們后宮的生意,只有這樣才能讓那些人不敢打后宮的注意。
無論是人還是一個公司,如果你的實力不足以支撐著你在某個領域達到壟斷的地步時,那么你就永遠都會受到來自四面八方的挑戰,這是人的生存本能,弱肉強食!
劉能也好,孫強也好,在我們后宮快要在h市觸頂的時候,肯定會出現這樣一批人[嘀嗒]。
我們后宮挺過來了,能換十年安穩。
要是挺不過來,一將功成萬骨枯!
所以魏義文現在不希望我放棄大學城這個項目,因為一旦放棄了,那就說明我們后宮怕了,我們后宮現在要是怕了,以后怕的東西可能就會更多。
此時的后宮仿佛就像是一只受了傷的老虎,看似安然無恙,實則千瘡百孔,外人所看到的都是我一個人苦苦支撐出來的假象,內虛外實才是我們后宮最真實的寫照。
但是大學城的項目我們后宮要是撤出來了,我們后宮的所有問題都會暴露在其他人的眼中,那個時候的后宮可能就會是一個任人宰割的羔羊。
后來無數人評價過我,運籌帷幄千里之外,卻難逃兩字,情債!
沒錯,我這個最大的缺點太年輕,太注重感情,今天孫強他們扣下的也許是南北他們幾個,但是我覺得無論被扣下的是誰我都會做出同樣的選擇,原因很簡單,我們是兄弟,背棄兄弟換來的成功對我來說比失敗還要殘忍。
“我知道你不想放棄孫強手上的那些人,但是你想沒想過,你一旦選擇了他們,那就是對后宮所有的人不負責任!”魏義文看出了我的心思,皺眉接著說道。
“但是我現在要是不救他們,后宮的人怎么看我葉寒?h市的人怎么評價我葉寒?”
“……”魏義文看著我沒有說話。
“狼心狗肺?”我咧嘴笑了笑,自問自答。
魏義文搓了搓手掌然后低聲說道:“其實你缺的就是狼心狗肺這樣的一個形容詞,你現在的這個弱點只要是個人都知道,這以后可能會要了你的命你知道嗎?在咱們這條路上,重情是最致命的弱點[
“……”我抬頭看了魏義文一眼,然后低聲說道:“魏叔你不用勸我了,如果踩著自己的兄弟換來的地位,我寧可不要,我們后宮從最開始的五六個人,能走到今天這一步,我覺得我的功勞微乎其微,最根本的原因就是我有這么一群肝膽相照的兄弟,所以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放棄他們,哪怕傾家蕩產,沒錢了我們可以一塊賺,兄弟要是沒了,多少錢也換不回來!”
說完以后我拿著香煙奔著醫院的廁所走去。
“哎……”魏義文看著我的背影輕輕的嘆了口氣。
“他就是這個性格,可能這輩子都改不了了……”
孟亮拍了拍魏義文的肩膀笑著解釋了一句。
魏義文抬頭看了孟亮一眼,隨后笑著說道:“你是不是覺得我挺不是人的?”
“沒有!”孟亮搖了搖頭,然后一臉正經的說道:“走這條路就應該學會什么叫割舍,只不過葉子放不下而已!”
魏義文聽到孟亮的話以后愣了一下,隨后笑著說道:“你知道你們這幾個人當中誰最適合當大哥嗎?”
“誰?”
“劉瑞,腦子夠,狠勁也有,葉子雖然腦子好,但是沒有大哥該有的那股子狠勁!”魏義文非常中肯的評價了一句。
“可是如果沒有葉子,也就沒有后宮,也就沒有我,也就沒有劉瑞,葉子他是我們后宮的魂,后宮可以沒有我,可以沒有你,可以沒有劉瑞,但是絕對不可能沒有葉子……”
魏義文看著孟亮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原本魏義文以為孟亮就是一個只會拎著砍刀砍人的混子,但是聽了孟亮的話以后魏義文才知道孟亮這個孩子只不過就是不愿意表達,不表達不代表孟亮什么都不知道[
h市,畢文石家中。
畢文石年近六十,所以對自己的生活作息非常的講究,哪怕說有再重要的事他也會在九點之前上床睡覺,這個習慣畢文石保持了足足十年之久,但是今天畢文石卻破了戒,因為視頻的事讓畢文石很難入睡,所以他坐在書房里面等著秘書的電話,可是秘書仿佛消失了一般這樣畢文石更加的不安,手上的那本《資治通鑒》足足看了兩個多小時,也僅僅就看了三行字。
“呼……”
畢文石合上資治通鑒,目光深邃的看向窗外,雖然面無表情,但是心中卻似江河湖海,波濤洶涌!!
“還不睡嗎?”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衣著樸素的女人靠在書房門前,輕聲問道。
“再等等!!”畢文石低聲回了一句。
“哦……”
婦女答應了一聲,隨后目光平靜的看了畢文石一眼,然后緩緩的走向了臥室。
這個女人就是畢文石的妻子,一個默默跟在畢文石身后三十余年,卻從來不會主動提問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