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安今年二十多歲,也沒有媳婦,老家在農村,但是平時他都住在市里,家里面就有一個肺癌晚期的老母親,還有一個出嫁多年的姐姐。
要說他屬于那種無業游民吧,人家還真是不是,只不過他干的活都比較見不得人而已,說白了就是干一些偷雞摸狗的小買賣。
偷到了活一個月,偷不著就餓一個月。
而且他吧,沒事還愛拎個照相機,專門做一些偷拍別人私密照片的勾當,他偷拍的一般都是那種有點名氣的小明星或則是當地的老板企業家,政府官員啥的[]。
這些人對名聲這一塊一般都比較在乎,而且出手也比較大方,慢慢的楊安就把他的事業中心放在了這一塊上面,偷東西的事他也就很少干了。
像今天他輸得這幾萬塊錢就是從h市某個政府官員手里里面訛來的,而且這個楊安還多多少少有點良心,家中老母親病重多日,楊安一直想弄一些錢給母親看看病,但是醫院那邊說了,手術費最少十萬,楊安手里面的錢不夠,他只好來我們賭場碰碰運氣,這一碰,直接全他媽碰沒了。
半個小時以后,出租車停在了h市某農村農家院的前面。
楊安他家的房子就是那種最老式土房,院子外面連個大門都沒有,院子里面多年沒人打掃,雜草叢生。
“啪!!”楊安進屋以后點著了昏暗的燈泡。
“小安,你回來啦??”昏暗的屋子里面一個蒼老的女性聲音響起。
“恩恩。”
楊安疲憊的回了一句。
“這幾天怎么樣啊??過來讓媽看看……”年邁的老母親用力的撲騰了兩下,但是發現自己根本就坐不起來。
“身體不行你就別瞎折騰了……”楊安上前一步扶起了老母親,伸手一摸被子,發現是濕的。
楊安沉默了一下,隨后從衣柜中找出了一雙新的被褥還有衣服給老母親換了上去。
弄完以后,老母親滿臉慈祥的看著楊安,靜靜的沒說話。
“最近身體怎么樣啊??”楊安低頭回了一句[嘀嗒]。
“還行吧,咳咳……”老母親沉默了一下,連忙接著說到:“就是最近做夢老想你,還有點咳嗦……”
楊安低頭看著地上老母親吐出痰,當面明顯帶著鮮紅的血絲……
“沒啥……啥事就好……”
楊安哽咽著說出了這句話。
“恩恩,沒啥事,晚上吃飯了么……”
“吃了。”
“小安啊,媽說不定哪天就死了……”
“你這一天怎么竟說些用不著的,好好的死什么死!!我不跟你說了,睡覺去了……”
小林皺眉站起身,走向了旁邊的屋子。
“小安!!小安!!”
老母親坐在炕上一聲聲的叫喊著,但是楊安始終不肯回頭,因為他不想讓老母親看見自己那夾在眼中的淚水……
第二天,天還沒亮,楊安就被外面的喧鬧聲所吵醒。
“都幾點了啊,還睡呢??”一個三十多的婦女跑到楊安的屋子,一把掀開了楊安的被子。
“姐,你咋回來了啊???”楊安迷迷糊糊的看著自己的姐姐楊靜,十分驚訝的問道。
“我不回來咱媽就得死在家里面了……”楊靜無奈的回了一句,隨后直接拿出一個行李袋子放在了地上。
“姐,你怎么還把行李拿回來了啊??”楊安看著地上的行李有些不解的問道[嘀嗒]。
“我跟那個王八犢子要錢給咱媽看病,他不肯出,我一生氣就跟他離婚了,然后法院把房子判給了我,我轉手把房子賣了,給咱媽看病……”說著說著楊靜的眼角閃現些許淚光。
“那孩子怎么辦啊??姐,你怎么能離婚呢!!”聽到這楊安彭騰一聲坐了起來十分激動的喊道。
“孩子的事以后再說吧,先把咱媽的病看好……”楊靜擦了擦嘴角的淚水,嘆了一口氣說到。
“那你也不能把房子賣了啊??以后你住哪??”
“我不賣房子,咱媽的醫藥費你出啊??”
楊靜的一句話,直接把楊安噎的說不出來話了。
楊靜看楊安不說話,于是又接著說到:“我就在家先照顧咱媽吧,反正你也不經常回家……”
對面屋子里面的老母親,把兩個人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年近八十老人躺在被窩里面默默的流出了眼淚。
“靜啊,你回來了啊??”老母親調成了一下情緒,對著屋子外面喊道。
“啊,媽我明天就帶你去做手術,大夫說了你這都是小毛病,做完手術就好了……”楊靜笑呵呵的走進了母親的房間。
“那做手術不得花錢啊??”老母親遲疑了一下問道。
“花錢也花不了多少,最近我做點小生意,賺了一點……”
“靜啊,媽這病要是治不好,你就別給媽看了!!”老母親沉默了一下,語氣中帶著哭音。
“不能,媽你就放心吧……明天咱們就去醫院[]!!”
“對,媽你這病沒事的……”楊安這個時候也跟著勸道。
老母親看著自己的閨女還有兒子,連忙把腦袋縮回到了被子當中,雖然蒙著被子,但是楊安還是可以清晰的看見母親那抽動的身體。
下午三點多鐘。
原本在家跟著姐姐在院子里面除草的楊安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楊安拿出手機看了一下號碼后,皺著眉頭把電話掛了。
旁邊的姐姐看了一眼楊安,沒有說話,接著低頭拔草。
十來分鐘以后,楊安的電話再次響起。
這次楊安特意跑到了院子外面接的電話。
“喂??”楊安小聲的說到。
“安子,嘛呢啊??剛才給你電話沒接??”對面響起了一個年輕人的聲音。
“在家干點活……”楊安沉默了一下回答道。
“呵呵,你他媽還會干活了啊??在哪個娘們身上使勁呢吧……”對面笑了笑,然后十分粗俗的說到。
“你有事嗎??”楊安皺著眉頭問了一句。
“我聽說昨天你輸給王老六四萬多,有沒有這回事??”對面愣了一下終于說到了正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