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艷秋說的,江蓉兒不是沒有想過,但是她還是想要往好處想的,鐘夜辰對付馮家,也需要找個由頭的啊,可是他們江家,不是什么當官的,沒有官場的那些彎彎繞繞,是清白的,至少表面上也是清白的。
鐘夜辰不會紆尊降貴的對付一個商人的吧?
組內第七的成績對于傅清寒自己來說,她并不滿意,但是小丫頭也很用心,努力的查找自己的原因,總結自己的錯誤,因為第一次上了比賽場,的確有些緊張。
情緒一緊張,就讓她慌了神,所以有幾種香味就給弄混了。
吃完飯的時候,云初用了客棧的觸犯,親自給幾個人做了些好吃的,不過小丫頭也沒吃太多,可能因為心情不好,吃了幾口就回屋子里閉門思過去了。
她這會兒不想要見人,云初也沒有強求,這算不得失敗的失敗,能夠讓她找到自身的不足,那也是好事兒,而且等幾組比下來,還有些時間,她相信在這幾天里,傅清寒的成長會是飛躍般的。
又過了兩天,是江蓉兒所在的丙組比賽的日子,不出意外,江蓉兒得了組內的第一,云初就算不用去,也有的是辦法知道的,樓下坐著的那些人,不停的在議論,甚至當著傅清寒的面也毫無顧忌。
外面那么多張嘴,云初不可能用權勢壓著所有人,讓他們閉嘴,所以也就由著他們說去了。
傅清寒若是連人言這一關都過不了,那么她的心里承受能力也太弱了。
江蓉兒也算是揚眉吐氣了起來,見到誰都是冷冷的不屑,她最氣不過的是云初不用參加前面的比試,直接進了決賽,憑什么呢?
說到底,她最想要跟著較量的人,是云初才對。
等她進了決賽,一定要好好地跟云初比試一番,等自己贏了她,看她還怎么囂張。
小組內的比賽還在繼續著,云初陪著傅清寒繼續聯系,絲毫不受外界的影響。
“中午想吃什么,我去給你做!”云初笑著問道。
傅清寒搖搖頭,“云姐姐,你不必這么忙活了,隨便吃些就好!”
“怎么能隨便呢,何況你不吃我相公也要吃的啊,他吃膩了外面的飯菜,非要我去做不可,你也休息一下吧,你剛剛調制的這品女兒香,味道很好,適合你這么大的小姑娘,不過用的想都是質地輕軟的,若是用火連煉制的話,則會泄露香氣,所以應該選擇用瓷器貯藏,并且以蠟紙封口,防止在開掘三五村深的地穴之中,這香要放置一個月左右的時間,再取出來,想起芬芳迷人,只不過我們沒有那么多的時間了,等回了晉城你可以試試,如果參加比賽,應該選擇用火來煉制成香,懂嗎?”
傅清寒點點頭,感覺跟云初呆在一塊簡直是受益匪淺,短短數日,她就懂了很多東西,香品并非一種,品質也分濕潤的和干燥的,質地親固然的和厚重的,各有各的調制方法和貯藏方法,之前的她感覺連調香的大門都沒有碰到,如今被云初帶著邁步走進去,里面的一切搜讓她感到新奇。
“恩,都聽云姐姐的!傅清寒笑了笑,然后吐著舌頭是,在這一刻那些過重的煩惱不見了,“我中午想吃魚。”
云初刮了下她的小鼻子,“好,就給你做魚吃,歇一會兒吧,勞逸結合方能事半功倍。”
云初剛走,簡陸就來敲傅清寒的房門了,傅清寒想著云初交代的話,她是個女孩子,不能夠給陌生的人開門,但是簡陸也不算是陌生人了吧?
“簡叔叔是您啊,快進來!”傅清寒熱絡的把人給招呼了進來。
簡陸進門后,掃了一眼她的屋子,里面彌漫著各種各樣的香氣,看來這丫頭還在學習呢,不過不得不說,云初為了培養她,也真的下了血本,因為這是她的屋子,所以她的東西也就隨意的擺放著,客棧的小二是斷然不敢來碰的,知道她跟云初是一起的,對她也客氣了不少。
簡陸的視線落在了那個白玉的香囊上,漫不經心的隨口問了一句,“那是什么”
傅清寒對于簡陸是全然的相信的,而且她也不覺得這是什么不能夠說的,“白玉香囊,云姐姐送給我的!”
“我可以看看嗎?”簡陸問道。
“當然了!”傅清寒不是吝嗇之人,主動的把白玉香囊遞給了簡陸。
簡陸拿在手中,看到跟傳統的香囊不同的設計,簡直讓他感到驚艷,這么小小的一個白玉香囊,不會像普通香囊那樣因為時間長了,繡線褪色,臟了也很好清晰,而且最重要的是如果不喜歡這個香味了,直接打開蓋子,換幾粒里面的香丸即可。
最重要的是白玉的做的香盛看著就帶這一股貴氣,很適合有錢人的身份,都說云家大小姐心思玲瓏,如今一看,還真的是如此。
這么好的東西……就連他這個同行都愛不釋手,更別說外面那些不懂的客人們了。
“這是云小姐做的?云家的鋪子里面有賣的嗎?”簡陸問道。
傅清寒想了想,如實的道:“是我云姐姐做的,不過好像晉城才剛剛開始有,不過前幾天云姐姐說暫時不賣了,她還想要改進一下。”
“哦?”這么好的東西,在他看來已經是很完美了,不知還有何處要改進。
香盛是盛香之物,但是做的如此精美的還是第一次件,說它是香囊,當然也可以了,但是就算不佩戴在身上,放在家中,也比那些木頭和易生腥潰之氣的生銅器皿要好太多了。
“簡叔叔,你狠喜歡這個嗎?我也很喜歡呢!”傅清寒笑著道。
簡陸多了個心眼,看來這個傅清寒知道的果然不少,“清寒你既然說你云姐姐說這個因為還有不足之處,所以要改進,那我來考考你,你可知道有什么不足?”
傅清寒到底是年紀小,簡陸聰明的不是說問,而是說考,在她看來這就是奇教導,所以心中歡喜,張口就要說出來了,云初卻推門而入,“簡先生。你也在啊!”
簡陸神色如常,就像剛剛窺探人家秘密的那個人不是他一樣,“云小姐,我來看看清寒,你是要給她授課了嗎?那我就不打擾了。”
云初當著傅清寒的面沒有說什么,“簡先生,可否借一步說話?”
簡陸的眼眸深了深,但是不慌不忙的點頭,“好,正想請云小姐賜教呢。”
“賜教不敢當,”云初覺得有些話還是不要當著傅清寒的面說的好,眼下先解決了這個簡陸才是,“清寒,你去幫我看看火,我已經放好調料了,只要不讓火熄滅了就可以了,好嗎?”
傅清寒似乎也意識到了什么,爽快的答應了一聲,然后視線在二人的身上停留了片刻,就下樓去了。
“簡先生,雖然清寒是個孩子,但她到底是個女孩子,您一個大男人進一個女孩子的屋子,是不是有些不妥啊?”
“這……是我考慮不周了,下次不會了,時候不早了,我腹中饑餓,先告辭了!”
想走,哪有那么容易呢?
云初笑著道:“先生,且慢。我的話還沒說完呢,你這樣走,倒是讓人覺得你是心虛了呢?”
“簡某相信,云小姐不是那些世俗之人。”
這是要給她戴高帽子了,可是云初根本不吃這一套,她就是個俗人,“我世俗不世俗不重要,我既然答應了小丫頭的爹,就自然要照顧好她,不能讓她有一絲一毫的損害。”
“云小姐仁義,簡某早有耳聞,實在是佩服!”簡陸的好話說的有點兒多,會讓人覺得這而是在巴結,總之就是聽起來不舒服。
“先生謬贊了,只是,我不希望有些人把主意打在我身邊的人身上,簡先生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吧?清寒對你極為的信賴,她還是個孩子,我雖然會保護她,但是告訴她世上的黑暗也不是不可,先生你以為呢?”云初的目光清幽,帶著一絲警告,讓簡陸看了,心上一顫。
她看出什么來了嗎?
他已經極力的掩飾了呀,不可能,她一定在詐自己。
其實云初并沒有,她本來就覺得簡陸這個人跟傅清寒的親近沒那么簡單,剛剛她離開后,便讓暗衛看著,若是有什么風吹草動就快去稟告她,結果暗衛就告訴她簡陸去了傅清寒的屋子。
她已經站在門口良久了,聽著他的注意力一直在白玉香囊上面,似乎很感興趣,對新奇的玩意存有好奇心那是很正常的,但是他居然想要從傅清寒的口中套話。
若不是自己及時的推門進來,小丫頭似乎就脫口而出了,白玉香囊之所以停止出售,就是因為云初覺得有些缺點,眼下大家喜歡這個東西,病沒有發現它的缺點。
等到了雨季的時候,缺點就會被放大,那時候出了問題,就會因想到云家的聲譽。
所以她才選擇停止出售的。
“呵呵,云小姐多慮了,我不過是見清寒同我家中女兒一般大小,出門在外,掛念我的妻兒罷了,若是云小姐覺得不妥,那我以后不來叨擾便是!”簡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