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夜辰吃飽了飯,不過餓的狠了的時候,他還真懷念云初在碧云城明軒樓給他做的面條,確切的說不是給他做的,是他花錢買來的面條,清淡而有味,令人回味。
“少爺,咱們接下來去哪兒?”錢罐問道。
“去看看那丫頭在搞什么名堂。”鐘夜辰自己都沒有發現,此刻的他就像個跟屁蟲一樣,黏上了云初。
“云初姑娘走了好半天了,咱們去哪兒找啊?”錢罐心說,早知道就問問云初姑娘如今家住何方了。
鐘夜辰敲了敲錢罐的腦袋,“這是榆木做的嗎?沒聽她們姐妹兩個說要買衣裳嗎?咱們去成衣鋪子不就能找到了。”
“少爺,您太聰明了!”錢罐溜須拍馬道。
“放心吧,不會把秋景嫁人的,給你留著!”鐘夜辰笑著道,有他這句話,錢罐總算是安心了,不過他對主子的心日月可鑒,就算沒有少爺他沒有允諾把秋景嫁給自己,他也會鞍前馬后仔細的伺候著的。
且說云初這里,隨意的逛了幾家鋪子,對買衣裳沒什么興趣,反正這衣服買來也不是給她穿的,此刻她的臉癢的不得了,不過她強忍著不去抓,真的抓破了日后可是要留疤的,她可是很愛惜自己的臉蛋的,這次要不是為了躲避嫁給老色鬼,她才不會這么折騰自己的臉蛋呢。
雖然不是給自己穿,可前幾家成衣鋪子里的衣服實在是不堪入目,壓根入不了云初的眼,這已經是鎮子上的最后一家了,就算再難看,云初也得買了,畢竟她不想走回頭路。
溯川鎮是個小地方,衣裳的料子和樣式自然跟繁華的晉城沒法比,云初進了最后一家羅綺閣后,還是同樣的失望,打眼掃了一圈,沒有一件瞧得上的,便隨便的選了一件,如今云初也學會了講價。
她挑的那身衣裳三百文錢,云初想了想,給了二百文,一番討價還價之后,最終二人商定二百六十文,云初覺得自己也算撿到了便宜,挺開心的,可就在藥付錢的時候,老板娘突然腹痛難當,急著要去茅房。
“姑娘,你先等會,我這個老毛病了,一刻也等不了了,你看幫我照看下鋪子,我很快就回來。”老板娘是個三十歲左右的婦人,挺和善的,云初便點頭同意了。
老板娘歉疚的一路小跑著去了后面,云初百無聊賴的在鋪子里轉了轉,并沒有發現鋪子門口站著的兩個人,成衣鋪子里都會有熏香,云初自小便對香味很敏感,連云慕揚都夸她是個調香制香的好苗子,可惜云初三天打漁兩天曬網,壓根沒把這個當回事,花在香料上的時間還沒有在廚藝上的十分之一多。
羅綺閣中央放著個小香爐,這種似花蜜一般的想起就是從那里面冒出來的,離開云家這么久,也不知道自己的判斷還準不準確,以前云家爹爹可是會這樣考自己的,她每次都能說對。
云初笑著走過去,打開香爐的蓋子,里面的香料還沒有燃盡,里面的香料有五根莖,形狀似甘草,她判斷的沒錯,的確是青木香。
老板娘很快去而復返,“姑娘,真是對不住,讓你久等了,幸虧你脾氣好,要是換了別人,只怕就走了。”
云初要不是不想走回頭路了,她也走了,不過老板娘這么客氣,她也有些不好意思了,便跟她寒暄了幾句,“老板娘,我看你的腹痛匆匆而來,經常這樣嗎?”
“可不是嗎?有兩年了,可我又不愛吃那些苦藥湯子,除非是扛不住了,再去郎中那抓藥,不過吃藥的時候就好了,藥一停又這樣,我呀,都習慣了,讓你見笑了!”老板娘替云初疊好衣服,有當面點清了銅錢。
云初想了想,“老板娘,冒昧的問一句,郎中給您診治的時候,可曾說過您的癥狀是因為脾臟不好而導致的腹瀉?”
“唉呀媽呀,小姑娘,你咋知道的呢?那郎中就是這么說的,可我這調理了一段時間,時好時壞的,我也就不管了,最主要的我是不想吃那些苦藥湯子,太惡心了,現在一聞到那味道啊,我就跟有了身子似的,吐個不停!”做生意的人本就能說會道,老板娘又聽云初說的沒錯,便像找到了可以訴苦的人似的,說的有些多了。
云初并不在意,“老板娘,我倒是有個不用喝苦藥湯子的方子,不知你可敢一試,其實這方子上的東西,您這兒也有一樣。”
“啥呀?說來聽聽,咱倆雖然不熟,可也沒仇啊,大姐我瞧你也面善,不像壞人,不至于害我,要是能夠不喝那些苦藥湯子就把我這個毛病給治好了,那有啥不敢的。”
云初也沒想到老板娘會如此的爽快,既然她直截了當的同意了,那她也不扭捏了,想到爹爹在教自己背每種香料的特點以及作用的時候關于這青木香的話,要不是今天聞到了青木香的味道,她也就把這茬忘了,也算是這位老板娘趕得巧吧。
“方子很簡單,您取同等分量的香爐內的那種青木香和肉豆蔻,再摻以棗泥,磨碎后制成藥丸,味道酸甜,此藥藥性太熱,您每日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