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么要告訴你??快放開我!”鮑飛燕心里感覺不妙,聽到自己父親的名字,沒有承認也不否認。
“你的母親是叫秦淑紅吧??”蘇北又問,是問話,卻語氣篤定,聲音冰寒。
“你查戶口的啊??你說的誰我都不認識!不能因為我姓鮑,你就給我安個叫鮑正霖的便宜爹吧??”鮑飛燕不了解當年的事,畢竟她是內門長老的千金,(身shēn)份尊貴,外門弟子的事不在她的關注范圍。
關于蘇北,鮑飛燕僅僅知道他是宗門逆徒,要么帶回宗門交由執法堂處置,要么直接抹殺。
涂騰叮囑過她,蘇北是個有腦子的,不好對付,千萬不可掉以輕心。
可鮑飛燕(身shēn)為古武門天驕,一(身shēn)喬裝術爐火純青,三年前更受宗門優待,賜下一枚五百年道行的白狐內珠,用以輔助魅惑之術的修煉。
她的(身shēn)體柔軟之極,縮骨擴骨全不在話下,擁有得天獨厚的天賦,又享有絕佳的修煉資源,修行進境極快,平時參加宗門歷練,執行特殊任務,未嘗失敗。
怎么也不會想到,這一次竟然“(陰陰)溝里翻船”,被一個棄徒給破了術法。
“呵呵……古武門的弟子果然是見過風浪的,親生爹媽都能不認,這樣說來,殘害同門更算不得什么了!好,很好!”蘇北嘴角牽起一抹弧度,嘲諷道。
“我根本不懂你說的什么!”鮑飛燕什么時候被人這樣數落過,心里的憤怒可想而知。可她也能清晰地感覺到,蘇北對她懷有很深的敵意,也許跟她父母有關,她現在人被蘇北控制,真要認了,誰知道會承受怎樣的后果。
鮑飛燕心里那個后悔啊,本來跟涂騰約定好,明天行動,并且帶上明叔,讓他埋伏在附近的,如果有危險,他會第一時間沖出來救自己。
現在倒好,她臨行前只說出去隨便逛逛,涂騰和明叔他們還都蒙在鼓里呢。她只不過想給涂騰一個驚喜呀,事(情qíng)發展成現在這樣完全不在她預料之中。
“不懂我說什么??你剛才不是很懂嗎??問我認不認識劉豐和年叔??問他們怎么死的??問我有沒有做過古武門的弟子??還喬裝成伊娃的樣子,花了不少心思呀??現在就沒什么想說的??”蘇北直視鮑飛燕的雙眼,嘴角似笑非笑。
“那個,你剛才不也說了嘛,你在一個叫古武門的現代武館打過工,我們其實也在一家武館工作,同行是冤家嘛,以前結過梁子。我們一行人來到x國,好端端地死了兩個,而這里又沒有其他相熟的人,于是你就成了嫌疑人之一……”
“看來我真是太好說話了!編這種瞎話不怕天打雷劈呀??我的伊娃??”蘇北笑了笑,腦袋湊近鮑飛燕的臉,臉上表(情qíng)變得曖昧而邪惡。
“你干什么??滾遠點!”鮑飛燕怒目圓睜,斥道。
“馬上給我變回本來面目!識相點!”對著伊娃的臉,蘇北還真不好做什么過激舉動,感覺是對那個美麗姑娘的一種褻瀆。于是手上發力,勒令鮑飛燕照自己的意思做。
鮑飛燕愣了一秒,隨即應道,“好,我聽你的。也請你手放松,別傷到我!”話音剛落,鮑飛燕的(身shēn)體發出一連串“噼里啪啦”的聲響,(身shēn)形抖動不已,一轉眼從一米七五左右的(身shēn)高縮水到一六八左右,臉上似有真氣流轉,片刻間從一個高鼻深目的白種人變成了個亞裔女人的模樣。
鮑飛燕原本想趁機使用縮骨術逃脫蘇北的鉗制,可脖子上的那只手如影隨形,不管她怎么變幻(身shēn)形,都逃不掉躲不開。
“蘇北,我們其實沒什么恩怨,你放了我,我回去和涂騰好好解釋,劉豐和年叔的死都跟你沒有半點關系,我們不再追查,也不會報警,這樣成嗎??”鮑飛燕只能認輸求和,別無選擇。
“唔,聽起來似乎不錯!”蘇北點頭。
“你答應啦??”鮑飛燕面露喜色。
“可是你好像忘了一件事。我本來就什么都沒干啊,是你們一直找我麻煩。還有,你今晚化作我女神的模樣來騙我,對我的心靈產生了極大的傷害。我蘇北這個人沒什么特別的優點,唯有賬目算得清楚,有仇報仇有冤報冤,你說你人都送上門了,我不收點利息,會不會太吃虧了??”
蘇北的一番話直接讓鮑飛燕暴走。
“我警告你,不許碰我!不然你會不得好死!”鮑飛燕眼睛里流露出深深的厭惡,還有上位者對下位者的蔑視,完全的真(情qíng)流露,未加掩飾。
“哦??這么嚴重啊??”蘇北輕笑一聲,目光開始在鮑飛燕的(身shēn)上流連。
“你個((賤jiàn)jiàn)胚子,看什么看??再看我挖掉你的眼珠當玻璃球踢!”鮑飛燕眼睛都紅了,純屬被氣的。
“看看又怎么了??你不知道我還要動手的么??”蘇北說著話,手真的撫上鮑飛坦緊實的小腹。
“啊!你個混蛋王八蛋!爬蟲貨色!你褻瀆我,我發誓會讓你死無葬(身shēn)之地!我要抓住你,慢慢折磨你,一片一片撕下你的血(肉肉)。我要去執法堂,把所有刑具拿出來,給你嘗試個遍……”鮑飛燕(情qíng)緒徹底失控,狠狠咒罵蘇北。
“執法堂??你們現代武館還有這種東西??”蘇北停下動作,一臉好奇地問。
“哼,想知道嗎??我告訴你又何妨??我是隱世巨派古武門杰字輩排行前三的弟子,我的父母皆是內門九大長老之一,修為在當今世上堪稱無敵!蘇北,你(身shēn)為宗門棄徒,不好好想想如何乞求宗門寬恕罪行,還敢羞辱于我??你知不知道這樣做就是在自掘墳墓??”
鮑飛燕再也顧不了許多了,她的驕傲與自尊是她最看重的東西,被一個宗門棄徒欺辱,她簡直不敢想象。
既然隱忍求和沒用,她只能拿宗門力量來威嚇對方。
“終于承認了!古武門的小公主!”蘇北一手扣著鮑飛燕的喉嚨,一手在自己大腿上拍了幾下,以示慶賀。
“鮑正霖,秦淑紅,當世無敵,哇,好厲害啊!”蘇北笑了,眼睛浮動水光,如暗夜寒星一般動人心魄。
“你……你想怎么樣??放……了我,我或許可以讓宗門放過你。”鮑飛燕看著蘇北的反常表現,心里七上八下。
“想怎樣??你不是說對了么??我在自掘墳墓啊!”過往歷歷在目,蘇北永遠不會忘記,當(日rì)就是以鮑正霖夫婦為代表的五大長老竭力主張處死他和爺爺的。
古武門確有門規,沒天賦的弟子只能修習俗世武功,不得傳內功心法,違令者死。但是近代以來,隱世門派也受當世人文影響,有些規定其實是可以變通的。
然而當他們被檢舉,掌門召集所有長老參議這件事的時候,鮑正霖義正詞嚴地闡述“門規不可違”,“違者當予誅滅”的觀點。
這個人實力強大,加之他的夫人也是九大長老之一,在門內影響極大。他們夫婦開了這個腔后,立即有其他三人附議,剩下的長老三人棄權,一人反對。
蘇北爺兒倆就這樣被判定了命運。
“小北,這是宗門極看重的寶貝,你帶在(身shēn)上,權當古武門用來贖罪的吧!他(日rì)如果修行有成再來報仇!實力不濟的話,記得不要來送死!”這是爺爺顧全留給蘇北的最后一句話。
門內唯一反對處死蘇北爺孫的那位長老,利用自己高深的修為,替蘇北改易面部(穴xué)竅,讓他丟棄原名顧小北,放他一個人浪跡天涯。
十年如一夢,處處刀光劍影,蘇北數次險死還生。這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鮑正霖夫婦的功勞。
蘇北焉能不恨??
“哧啦”,蘇北伸手,近乎粗暴地撕裂了鮑飛燕(身shēn)上穿的長裙。剎那間,一具青(春chūn)妖嬈的美麗呈現在眼前。
“啊——”鮑飛燕慘叫,可惜持續不到兩秒的時間,就被蘇北及時捂住嘴巴,頓時陷入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境地。
仇人的女兒就在眼前,蘇北雙眼通紅,欺(身shēn)而上,他腦中沒有任何其他念頭,唯有報仇雪恨!
可目光觸及到鮑飛燕眼中的羞辱和絕望,他突然又頓住了。
仇是必須要報的!可這樣的方式是自己愿意的嗎??
當(日rì)作孽的是她的父母,他應該向他們索命才對,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拿一個硬實力差勁的黃毛丫頭出氣。
侮辱了她,也臟了自己。蘇北沒有被仇恨沖昏頭腦,思緒漸漸清明起來。
“說!伊娃怎么樣了??”蘇北可不會相信,涂騰他們只是在伊娃工作的酒吧里友好觀摩一陣,隨后就讓鮑飛燕走這一趟了。
“唔唔唔……”鮑飛燕以目光示意蘇北拿開捂住她嘴巴的手。蘇北照做。
“她現在好得很。只要你不傷害我,她也不會有事!”鮑飛燕第一時間攏好衣服,心中暗惱不已,怎么把這茬兒給忘了,聽蘇北語氣,似乎跟這女孩關系很不一般,他們一開始押寶就沒押錯,如果她早點拋出這個護(身shēn)符,或許不用受這么多罪。
事到如今,鮑飛燕心中對于蘇北已是恨意深重,見事(情qíng)有轉機,她第一時間就開始盤算怎樣對付蘇北,怎樣讓他為做過的事付出代價。
“你們還有幫手??”蘇北斜眼看她。
“沒了!”鮑飛燕答的飛快。
蘇北目光閃爍,反而心中有數了。幫手肯定有,不然她不會是這樣的表現。
“你呢??有幫手沒有??”鮑飛燕居然也拋出個問題。
“我也沒有!”蘇北嘴巴微翹,破天荒地給自己的俘虜解疑答惑。
“哼!騙鬼呢!我承認你有幾分實力,不過,比起年叔簡直云泥之別!憑你也能殺死他??”鮑飛燕不買賬。
“也許你是對的!不過,我要是泥的話,你又是什么呢??”蘇北湊到鮑飛燕耳邊,問道,“你是大糞嗎??”
鮑飛燕一愣,足足過了七八秒才反應過來,白皙的兩頰憋地通紅如血。她緊緊地咬著牙關,見蘇北可惡的笑臉近在眼前,不甘心地運轉真氣,再次沖他施展了狐媚之術。
“別白費力氣了。再蠱惑我,當心我改變主意,把剛才沒做完的事繼續做下去。”蘇北直視鮑飛燕眼中的綠色光束,絲毫不受影響。
“怎么會這樣??”鮑飛燕再次失敗,心里滿滿的挫敗感。
“因為你是自以為是的大糞啊!”蘇北調笑。暫時殺不得,也不稀罕動她,氣氣她還是不錯的。
“你!你懂個(屁pì)??我這叫術業有專攻!”鮑飛燕急得爆粗口。
“專攻個(屁pì)!你就是大糞!”蘇北笑得像個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