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會,蔣琳琳與南宮瑾進了房間。
當蔣琳琳與蘇北對視時,她感覺有些不自然。
蔣琳琳活動了一下脖子,坐在椅子上,看著床上的蘇北。
這是一間單人房。
a組織在墨西哥城的分支。
“你找我什么事情?”看到蘇北醒過來,她的心中算是松了一大截。
南宮瑾坐在床邊,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
蘇北在床上坐起,整理了一下思緒便說:“那個中年人既然是武術館的館長,想必你也知道他的真名吧?”
“他的外國名叫做杰夫,大陸名叫做宏宇,十五年前橫跨太平洋來到墨哥西城。”
蔣琳琳說完,她并沒有讓蘇北繼續問,而是攏了攏頭發:“我知道你想要問什么,可在你來之前,我一直以為他只是一個武術教練而已。”
“真的嗎?”蘇北的目光很深邃,深深地盯著蔣琳琳,“那婉清讓他上去的時候,你為何沒有阻止?”
蔣琳琳應該知道婉清是古武者,就算不清楚她的恐怖能力,但也知道婉清不是一個普通的武林高手能夠鎮壓得了的。
“你是在質疑我?”蔣琳琳有些火大,她瞪著蘇北。
南宮瑾抬起頭,冷淡地看著蔣琳琳:“你以為他會害你?”
蔣琳琳冷哼一聲:“誰知道!”她這是氣頭話,而且,質問她的人還是南宮瑾,因此心頭忽然不服氣起來。
南宮瑾沒說話,而是看著蔣琳琳,嘴角冷冷的一笑。
兩個女人之間的氣氛頓時僵硬起來。
“等等。”蘇北急忙當和事老,“大家都是開玩笑,別當真。”
“你覺得我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嗎?”蔣琳琳毫不示弱地盯著南宮瑾。
蘇北轉頭看向南宮瑾。
南宮瑾不去看蘇北,而是看著蔣琳琳:“那你以為我是會開玩笑的人嗎?”
蘇北呵呵笑了兩聲:“你們這是在玩些什么?”這是他故意說出來的。
“沒玩什么。”蔣琳琳先開口,氣氛一下子輕松不少。
“我從來就沒質疑過你,只是我想更多的了解一下那個叫做宏宇的家伙的資料。”
剛剛說到前半段,南宮瑾的神色就陰沉了不少。
沒質疑過蔣琳琳,這在兩個女人面前,多多少少顯得有些曖昧。
蘇北咳嗽一聲:“那個家伙現在很危險,不能夠留著。”
蔣琳琳淡淡一笑:“你能想到的,我自然已經派人去做了,現在正在搜集他當年在大陸的資料。”
“你還有什么事情需要問?”蔣琳琳認真地看著蘇北。
“你之前真不了解宏宇?”蘇北小心翼翼地觀察了一下蔣琳琳,又小心翼翼地說。
蔣琳琳哼了一聲:“你要是覺得我騙了你,你也可以立馬離開這里。”
“蘇北,我們走。”南宮瑾站了起來,手挽住蘇北的手臂往上一提。
蘇北有些頭疼,問幾個問題也會挑起這兩個女人之間的戰爭。
從西北大城市開始,他就知道南宮瑾與蔣琳琳很不對付。
特別是那次南宮瑾獨自前往昆侖山的事情,更是讓蘇北感覺出蔣琳琳與南宮瑾之間,存在著非常大的隔閡。
他現在有些后悔,應該暫時分開這兩個女人來著,這樣的話,也就不會出現這種問題。
“請。”蔣琳琳面無表情地說。
其實,她的心里同樣后悔說這句話。
她不過是氣頭話,氣蘇北如此的不信任她。同樣的,她也想做給南宮瑾看。
可當南宮瑾真的要與蘇北離開時,她才發覺吃虧的竟然是自己。
“別鬧了,行不行。”蘇北沒有看南宮瑾,生怕她以為自己是在針對她。
同樣的,他也沒有去看蔣琳琳,生怕說這句話是做給她看的。
他看著被單說的。
可他還是低估了兩個女人之間的戰爭能力。
特別是這兩個女人之間還有很深的隔閡和敏感線的時候。
不管他是以什么形式說出來的,可話始終是有意無意地針對南宮瑾。
南宮瑾微怒,看到蔣琳琳也在看著自己,心中有一種被壓了一等的感覺。
她冷淡地說:“你要是覺得我鬧,我可以離開這里。”
蔣琳琳的嘴角帶著一絲笑容,款款坐在椅子上,一副看戲的樣子。
蘇北見她真的要走,急忙拉住她的手腕:“你別多想啊!我沒說你鬧。”
“哼!”蔣琳琳玩弄自己的指甲,忽然停頓了一下。
蘇北那個頭疼啊!
好好的幾句問話,再次引發了兩個女人的戰爭。
“你們兩個都沒有鬧,是我問話的方式問錯了。”他很郁悶。
南宮瑾見蘇北一副皺眉的樣子,忽然覺得愧疚了幾分。
他還是傷者!
蔣琳琳看了一眼蘇北,猶豫了一下,開口:“我先出去了。”
等蔣琳琳離開,南宮瑾緩緩地坐在床邊。
她看著蘇北,目光中在沒有冰山,只有柔情。
蘇北在心中嘆了口氣,頭靠在墻上,雙眼斜斜地看著遠處的天空發呆。
“你在想什么,蘇北。”南宮瑾找不到話題,她也不是一個善言辭的人。
見到蘇北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以為他因為剛剛的事情而生氣,不由得問了一句。
蘇北搖頭:“我在想,我們什么時候回去。”
見到蘇北沒有對之前的事情耿耿于懷,她松了口氣:“想什么時候回去都行。”
她挽住蘇北的手臂,輕聲說:“你不要忽視我就行了,即使在柳寒煙的面前。”
她從愛上蘇北的時候,就知道絕對的實力在愛情面前,一切都是土雞瓦狗。
在不管怎么說,是柳寒煙與蘇北先在一起的。
她始終是矮人一頭。
所以,每當蘇北要回到江海市的海棠時,她的心中就充滿了恐懼和不安。
蘇北的頭微微一擺,目光凝視著南宮瑾。
他發現南宮瑾的雙眼中的目光在搖動,似乎是有什么猶豫的事情,在心中不斷地選擇,可什么也選擇不了。
“是我害了你。”蘇北輕輕一嘆,“要是沒有遇到我,你也不會這么累。”
南宮瑾莞爾:“要是沒遇到你,我現在還生活在深山中,現在還活在仇恨中。”
頭靠在蘇北的肩膀上:“所以,你沒害我,是我害了你。柳寒煙才是屬于你的。”
說到這里,她的鼻子一酸。
這一刻,她才知道,當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是一種多么的無奈和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