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的古武修為雖然不高,但是出手狠辣,招式陰險,如果蘇北是個玄階武者,恐怕都要吃虧了,這也是中年男子痛下殺手的原因。
電光火石之間的幾次交手,讓蘇北還有些措手不及,不過當他正視對手后,不再掉以輕心,巨大的實力差距靠著這些陰招是始終無法彌補的。
更重要的是他把蘇北惹毛了,蘇北鄙夷的哼了一聲,握著鋼鞭的手突然注入一股強大的真氣,氣勢忽然的改變,讓男人這把低階的法器都無法承受,砰的一聲炸的四分五裂。蘇北上前一步,飛快的出手抓住了中年男子的脖子,如同老鷹捉小雞一樣簡單,輕描淡寫的按在了墻上。
中年男子驚訝的看著蘇北,他不是那種自以為是的人,之所以選擇在黔譚市這種小地方修煉,就是怕遇到比較強大的對手,低調是他的座右銘,可跟蘇北交手的這兩下,還是讓他無法相信和他之間的巨大差距。差距可以有,但同樣是古武修煉者,天上一個地上一個,這種落差,讓他震驚的說不上話來。
“不是要我好看嗎。”蘇北微微用力,將他提起來,對方連還手之力都沒有,又加了些力道,中年人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蘇北拗斷他的脖子,嘎巴一聲,可憐自己黃階后期的修為,居然就這么功虧一簣了。
蘇北把人扔在地上,信步走進武館正堂,大廳內還有四個人,一老兩中,還有個老女人,最高的修為居然也有進入玄階的。
兩個年輕的黃階高手,看到蘇北不清自如,都起身站了起來。
“站住,誰讓你進來的。”
蘇北懶得理睬小角色,目光放在那個老者身上,隨即又環視一周,“威虎堂館主是哪位。”
“這位小友,鄙人正是威虎堂館主韓竹陽。”
“哦。韓四方是你什么人。”
“呵呵,犬子。”
蘇北嘴角揚起一個邪惡的微笑,“你說對了,我就是來要你們爺倆狗命的。”
“放肆,”
兩個黃階高手倏然從后面開始進攻蘇北,蘇北剛才吃過點小虧,但好在是黑天,現在這么多人看著,怎么好再沒面子一次,猛然轉身,飛快的兩個踢腿動作,從踢到收腿,整個屋子里恐怕也只有韓竹陽看見了。
兩名放在任何地方都是英雄好漢的黃階高手,被蘇北踢出大堂,疊羅漢似的堆在院子里。
這下韓竹陽也慌了,靜靜的看著蘇北,古武界的高手前輩,他大概都認識,當然他認識的高手都是在都市中的,那些隱藏在各家古武門派的向來是老死不相往來。可他認識的人中,絕沒聽說過蘇北這號人。
“這位小友,你為何要下此毒手。”老婦女似乎不太滿意蘇北的囂張跋扈,將紫砂茶壺放在一旁,走了過來,“韓大師,縱然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難道就不能網開一面,非要在這里大開殺戒。”
“我喜歡,你不服嗎。”
“你,”老婦人快氣炸肺了,古武高手清心寡欲的修煉生活,怎么還有這種說不通道理的流氓呢。
韓竹陽示意老婦人退下去,“袁老師,讓您見笑了。”
蘇北無奈的搖搖頭,不過他的宗旨相當的明確,哪怕把老六那種社會混子留下來,韓竹陽這樣的人有一個殺一個,今天居然還聚了一堆兒讓自己殺。
“小友,你來找我,就是為了天池山的事情吧。犬子今天才跟我說,所以有什么冒犯之處,還請海涵。”
“不必了,今天誰來也救不了你。”蘇北朝著他走過去,“因為我肯定要殺了韓四方,你呢又不會坐視不理,所以先殺了你,省的你白發人送黑發人。”
“哈哈,你是我見過最囂張的年輕人,我知道你修為不錯,在我見過的古武修煉者中,你絕對算是個奇才。只不過……”
蘇北冷笑道:“別再找一些傻兮兮的借口來嚇唬我,要怪只能怪你那個兒子仗著有你這么個爹,在木鹿縣沒干什么好事。當然,你的品行貌似也不怎么樣,都你大爺什么年代了,居然還搞封建社會這套。”
說到這里,蘇北轉過身看著趙玉瑩,笑道:“趙主任,這位韓什么大師,應該就是你們縣廟收貢品的人吧。明明是個收保護費的臭流氓,居然坐在這里人模狗樣的跟我講仁義道德,你說可笑不可笑。”
“混賬,”
韓竹陽終于爆發了,一掌拍碎面前的桌案。
可以看得出來,這兩個老家伙在古武界至少是有一定威望的,不過蘇北是帳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怕咬,得罪一個和得罪兩個都一樣,更重要的是你都把人得罪了,就不能給他們留著機會反過頭來報復自己。
韓竹陽這一掌下去,表面上是發怒,其實他這種修身養性的人已經不會動怒了,桌子腿底下有一個機關,這一突然觸動,蘇北周圍的廊柱有幾個孔洞,刷刷飛出幾根看不見的鋼針,做工太精致,上面涂了劇毒。
蘇北從剛才就防著他們的后手,看來人越老越狡猾,這話一點錯都沒有,當毒針即將刺中蘇北的時候,蘇北強大的神識早就感受到了,一股真氣拔地而起,在他周圍形成一層看不見的防護罩,鋼針擊中防護罩,叮嚀一聲掉在地上。
蘇北隨手夾起一根跌落的鋼針,抖手而出,一下就刺中了老婦人的胳膊。
也就在這時,韓竹陽已經撲了上來,“袁老師,先走,”
“呃……”
老婦人動作倒是挺快的,他們都是老油條,當蘇北露這兩手的時候,雖然面不改色,但心里知道他們兩個合起來也打不過蘇北,只不過能逃出去一個,來日方長,就一定能除掉蘇北。
“想走。可能嗎。”蘇北揮手先接了韓竹陽一掌,當他想去抓老婦人的時候,誰知那女人比男人還毒辣,她突然抓住了趙玉瑩,一掌拍在趙玉瑩的后背,直接將趙玉瑩擊出幾米外,眼看就要一頭撞在桌子角上。
蘇北來不及多想,抽身接住了趙玉瑩,再抬頭的時候,老婦人已經利用這個空當翻墻逃跑了,只不過她的中銀針的那條胳膊似乎中了劇毒。
蘇北自認為對付這兩個人時,已經是很小心,還是捏了把汗,多虧了他事先刺中了老婦人的一條胳膊,否則趙玉瑩的小命可就保不住了。
蘇北抱著趙玉瑩,閃過韓竹陽的幾次攻擊后,用真氣將趙玉瑩受傷的經脈修復,哪怕晚了片刻,都會有危險。
“這可是你自己作死,”
蘇北用掌力將趙玉瑩送出大堂,擋在了韓竹陽面前。
驚恐的趙玉瑩落地后,腦袋一片眩暈,木訥的看著眼前來攙扶他的父親,再回頭看見大堂里的兩人飛上飛下,真心覺得自己是在做夢。
“玉瑩你沒事吧,嚇死我了。”趙建國心神未定,他看的清清楚楚,從趙玉瑩被那個女人打飛,再到蘇北接住,他活了這么多年,真沒聽說過世界上還真有輕功。
而沒有了顧慮后的蘇北,對付一個區區的玄階高手,哪里用得著周旋和套路,憤怒的一掌拍下去,韓竹陽橫起一根棍子都沒擋住,地階后期的一掌,給韓竹陽的生命畫上了一個恐懼的句號,掌風震斷了房梁,在蘇北撤出去之時,武館大堂轟然倒塌。
直到現在,趙玉瑩有些相信蘇北的話了,這個世界上有太多她接觸不到的事情,或許是自己太幼稚,一味的想要為天池山招商引資,卻招來了大禍,如果蘇北這批江海人沒有來這里,后果可能不堪設想。
這個晚上徹底動搖了趙玉瑩開發天池山的初衷,以前父親趙建國總說天池山是風水寶地,她還要嘲笑父親無知,沒想到真正無知的是自己才對。
三人開車返回天池鎮,蘇北當然想順便把韓四方也解決掉,可是這邊出事,韓四方那邊肯定會知道消息,縣城這么大,那個王八蛋指不定躲在哪里去了。
不過,蘇北放走的老婦人,似乎還有點來頭,韓竹陽可是救了她一命,如果真有來頭的話,過不了多久,就會卷土重來。所以,蘇北根本無需去尋找韓四方,他們很快就會主動找上門來。
第二天,趙玉瑩請幾人去她家吃飯,今天是村長請客,在農家大院里擺了好幾大桌。村民們都聽說趙建國半身不遂,以為他活不過今年呢,沒想到這么快就出院了,趙家在村里人緣不錯,來祝賀和探病的人絡繹不絕。
“蘇北,你進來一下。”周曼在廂房的窗邊吆喝道。
“怎么了。”蘇北被趙建國請來的幾個陪酒的老鄉灌了好幾杯酒,一時半會還真脫不開身。
“董事長的電話。”周曼搖了搖手里的手機。
蘇北放下筷子,來到周曼的房間,所謂酒后亂那個什么,他也是喝的有點開心,一個餓虎撲食將周曼壓在床上,正要親,一抬頭,發現床頭柜上放著一個平板電腦,臉騰的一下子就紅了,因為周曼所說的打電話是指網絡視頻,對話框的那邊,柳寒煙臉都白了。
還好蘇北機智,裝作沒看見平板電腦,灰溜溜的松開周曼,若無其事的問:“咱董事長有什么吩咐。”
只聽平板的外放音效傳來一聲鄙夷的唾罵聲,“少跟我裝蒜,你們鬼鬼祟祟又不是第一次被我抓住,不是我找你,是白小姐要和你通話。”
蘇北嗓子發癢,合著那邊不是一個人在看他出丑,瞥了眼木床,周曼已經臊得一頭扎進被子里,埋怨蘇北也不問清楚情況,怎么進屋就毛手毛腳的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