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快艇駛出港灣,頃刻之間好岸邊拉開了十幾米的距離,洪威得意的舉起手槍,正要扣動扳機的時候,一塊微小的石子擊中了他握槍的手,當啷一聲,槍掉在甲板上。
洪威大驚失色,連忙拉著鐘嬸的頭發往駕駛艙里走。鐘嬸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一頭撞在洪威的懷中,將他撞了一個踉蹌,含著眼淚跳下了海。
而這時,丁俊山已經帶著人逼迫到岸邊淺水區,沖著那艘快艇放了幾槍。
“哎!海警怎么還不到!?”丁俊山憤怒的捶了沙灘一拳,他知道洪威已經布置好了后路,他只要出海就永遠抓不到了。
憤怒的丁俊山舉起手里的槍,幾乎沒有瞄準砰砰砰打了幾發子彈,只是為了發泄心中的憤怒,卻沒想到意外出現了。
模糊的海面上,轟隆一聲巨響,火光沖天。
“船爆炸了?”丁俊山木訥的自言自語,“怎么可能,我只是鳴槍示警,難道誤打誤撞命中油箱了?”
一旁的劉學瞥了蘇北一眼,他當然知道肯定是蘇北做了什么手腳。
誰也不知道那一刻發生了什么事情,相信只有正在被警員搜救的鐘嬸清楚。她一個女人怎么可能逃得過洪威的魔抓,在洪威開槍要殺她的剎那間,蘇北用石子打傷了洪威的手,也就是在這時,駕駛室里以為已經逃亡成功的洪博文打開了皮箱,猛然間發現箱子里根本不是鉆石和珠寶,不知道什么時候換成了石頭。當洪博文知道被蘇北掉包之后,馬上告訴了洪威,洪威一愣神,才給了鐘嬸逃跑的機會。
幸好鐘嬸掉落的地方是近海灘涂,搜救人員沒多久就找到了她,南方人或多或少都有些水性,雖然鐘嬸被綁著手腳,但也只嗆了幾口水。
丁俊山見洪威的船爆炸了,也只能在這里等海警來了象征性的搜救一下,其實他也知道搜也是白搜,這么劇烈的爆炸,能搜到一個全尸才是最奇怪的。
“蘇先生,這次真是多虧了你了,如果你方便的話……”丁俊山想讓蘇北跟他回去接受調查,畢竟馬六那個規模龐大的犯罪團體,是蘇北一手端掉的。
“這個……”蘇北當然不愿意做這種無聊的事情。
劉學走了過來,笑道:“丁隊長,如果需要調查取證的話,還是我來配合吧,這件事前前后后我都參與進來,蘇先生只是先到一步罷了。”
丁俊山知道劉學這個人看似低調,實際上眼界很高,能讓劉學來幫忙并且善后的,說明這個蘇北也不是一般的角色。
那邊柳寒煙和鐘嬸抱著哭做一團。
鐘嬸沒臉面對柳寒煙,她真的沒想到她最愛的洪威會拿她當人質,而她一直監視的二小姐在最后關頭,還要不顧生命危險來救自己。
“鐘嬸,不要再說以前的事情了,我是你養大的,你要真安了害我的心,我也不會健健康康的站在你面前。”柳寒煙擦著鐘嬸的眼淚說道,她現在才明白,鐘敏和洪威是初戀,但是在柳家這么多年,她雖然出賣了公司的情報,但在最后關頭還是良心發現,她不想再失去一個親人。
“鐘嬸,你還是搬回家跟我一起住吧,你看這幾天吃不到你做的飯,我都瘦了。”柳寒煙撒嬌道。
鐘嬸充滿問情的捋著柳寒煙的頭發,“蘇先生呢?他沒跟你住在一起?”
“他……”柳寒煙的神情落寞下來,“我把房子賣給他了。”
“為什么?”鐘嬸驚訝的問。
“總之你沒事就太好了,反正錢沒了還可以再賺。”
鐘嬸這才知道那個皮箱子里面裝得是柳寒煙賣別墅的錢,心里猛地被揉了一下子,兩個女人默默的擦起眼淚來。
“咦?你說蘇先生買你的房子?不可能,一定是你又發脾氣了,或者蘇先生說的氣話。”鐘嬸恍然大悟,說道:“怪不得前幾天蘇北來找我要資料時,讓我別告訴你他的事,原來你們從那時候起就開始分局了嗎?”
“等等!鐘嬸你再說一遍?”柳寒煙似乎明白了什么。
“資料啊,蘇先生一直跟蹤洪威,后來找到我這,跟我說了很多話,我將資料轉交給他。”
柳寒煙朝著正在說話的幾個男人望去,心底不免有些愧疚,她一直在誤解蘇北,無論是在輪船上還是在公司里,怪不得洪威的罪行為什么這么快浮出水面,她早就應該想到才對,這種事除了蘇北誰能做得到。
蘇北送走了劉學,因為柳寒煙的事折騰了這位陌生的朋友大半夜,蘇北也感到非常愧疚,同時也默默記下這個朋友。
而丁俊山等刑警和特警要慘了許多,搜尋洪威遺骸以及押送馬六的事情迫在眉睫,至少要忙上幾天幾夜不合眼。不過對于他來說,一年能破獲一件大案子就夠本,現在一口氣遇到兩個大案,不睡覺也認了。
蘇北朝著鐘嬸和柳寒煙走來,手里拎著的外套往沙灘上一扔,里面裹著的正是洪威千方百計想要得到的五千萬。
“你!天啊,你沒給洪威!”柳寒煙說不出的喜悅,終于把鐘嬸救下來她當然高興,但這五千萬要是沒有丟的話,那更是雙喜臨門。
蘇北笑道:“早就提醒過你,不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