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對于前往寧興市做專訪的女主持人來說是非常重要的一天,這個專訪結束后,她就會暫時告別工作崗位,臺里已經批了兩個月的長假,因為她即將步入婚姻的殿堂。
可是這場意外來禍打斷了她對平靜生活的向往,在面對歹徒的脅持時,他的未婚夫也是她電視臺的同事,居然將她拋棄給歹徒自己開車逃命。如果不是遇到左老板,她的命運不堪設想,這可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而震驚中的左老板已經慢慢的平靜下來,他知道蘇北是個高人,卻終究沒想到會這么厲害,甚至完全顛覆了他的常識,解決一伙讓人聞風喪膽連警方都無可奈何的匪徒,有如信手捏來那樣簡單。
左聯瑞慶幸他那天遇到蘇北,同時想到自己支付蘇北的二十萬元,和這個驚心動魄的場面比起來真的是不值一提,他走南闖北閱歷無數,隱約猜到蘇北不是一般人,甚至連國際特工的可能性都在他腦海里一閃而過。
眾人七手八腳將所有歹徒都捆了,匪徒的槍也全部堆放在一起,有人已經報了警,兩個小時候警方就會到,互相留了一個電話,約定讓幾個大小伙子在這里等警察。
左聯瑞怕給蘇北惹麻煩,善后的事情都是他出面應對。
“左老板,我同事他們回江海了,我能不能和你們一起去一趟寧興。”
“也好,這樣吧,前面的路是山道,你還是坐我的車吧,有勞蘇先生把你們電視臺的車開走。”
女主持人瞥了眼蘇北,笑著說:“蘇先生救命之恩我還沒機會回報呢,這樣吧,到了寧興,我請你們吃飯。”
最終,女主持人還是堅持坐在電視臺那輛車,蘇北有些擔心她剛才受了驚嚇,再從盤山路上滾下去,只好勉為其難的替她開車。
“蘇先生,我叫傅宜欣,還未請教您?”
“蘇北。”
“蘇先生是左老板的朋友?”傅宜欣好奇的問。
蘇北有些懶得回答這種問題,更不想和她們媒體人有什么瓜葛,畢竟個頂個的都是些烏鴉嘴,比如這次柳氏集團的事故,如果沒有媒體夸夸其談的傳播,柳氏集團也不會停業整頓。
傅宜欣吃了憋,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情不自禁的想起未婚夫逃跑時候的樣子,氣得直攥拳頭。
又是一個多小時后,兩輛車停靠在寧興市的一家酒店外,左聯瑞已經提前安排好住處,一行四人一起吃了頓飯。
在蘇北不在的時候,左聯瑞連忙提醒傅宜欣,讓她不要將蘇北勇斗歹徒的事情爆料出去,對于蘇北他也不是很了解,可能有他的苦衷,也可能只是為人比較低調。
傅宜欣這才醒悟蘇北為什么對她的態度不太友善,下午,左聯瑞讓律師老李和傅宜欣留在酒店,他去一趟藥材商的藥山。
左聯瑞的制藥廠也算得上是傳統意義上的百年老店,祖輩就在江海開有幾家藥堂,只不過近些年來,中醫逐漸淡出人們的視野,他的制藥廠生意也日趨凋敝,靠著祖上傳下來的幾個藥方,生產出幾款中藥丸藥和沖劑還算被市場認可。
但是他最近生產出的一種五味地黃丸,居然沒有通過衛生部門的檢驗,調查發現是熟地黃和牡丹皮兩味藥材出了問題,才引發的這一場官司。
當蘇北和左聯瑞進入藥山峽谷的時候,藥材商已經知道他們要來,在自己的辦公室里擺上茶幾,一邊放著合同,一邊放著一把插著水果刀的半個西瓜,辦公室林林總總站著七八個人。
剛進屋,兩個黑西裝就攔住了左聯瑞。蘇北沒等他們的手落在左聯瑞的肩膀上,已經將兩個青年扔出去。
辦公室頓時陷入一片沉寂之中,坐在沙發上的藥材商居然是個女人,看上去三十來歲,穿著藍白色青花瓷款型的氣泡,一副很古典的打扮。
“呵呵,左老板,沒想到你還是有備而來。”女老板也是見多識廣的人,那天手下失誤放走左聯瑞他還不相信,現在見識到蘇北的氣勢,就明白房子里這些人加起來也斗不過他。
“和楚小姐做生意,當然要做兩手準備了,否則被人賣了,我還要替你數錢。”
左聯瑞現在根本不懼怕這個妖異惡毒的女人,將傳票以及退款單放在茶幾上,“楚小姐,我還是那句話,要么你把貨款退給我,我將這批藥材退給你。否則的話,我們也只能是法庭上見面了。”
這位楚姓的女老板似乎早料到左聯瑞會這么做,擺擺手示意辦公室的其他人退出去,大概翻看了一下左聯瑞擬定的退款協議。
“左老板,做生意哪有不虧的,將近一千萬的合同,你說退就退,我們的藥材也是藥農辛辛苦苦種出來的,你這么做是讓我陷入不仁不義的境地啊。”
“哼!你們那也叫藥材?說一句楚小姐不愛聽的,路邊的野草樹枝都比你們的藥材有藥效,我讓你退款這還是念在多年的合作關系上。”
楚老板不慍不火卻也不卑不亢,從辦公桌底下拿出一個小籃子,將里面的中藥材倒出來,斜睨了左聯瑞一眼,“說實話,我真不知道左老板能不能打贏這場官司。藥材是地里長出來的,你家世世代代做中藥生意,牡丹皮和熟地黃你不會不認識,你給我鑒定一下,這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這……這不是我該管的事情,畢竟現在不法奸商什么作假手段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