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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畫中人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古武兵王在都市

  柳寒煙要發展柳氏集團,不僅需要內部斗洪威,更需要新產品新市場,而這一切的來源都少不了資金支持。一旦陳友良撤資,資金鏈就會中斷,那么沖在柳氏集團最前方的姜濤,就會面臨彈藥枯竭的地步。

  她作為董事長對集團上下的情況非常了解,她不會把自己沒錢的消息告訴姜濤這個運營總監,只是讓她放開手腳的去干。至于防止陳友良撤資,乃至爭取能融資的事情,就交給蘇北去辦,這是她唯一的出路。

  以洪威為代表的利益團體,有多少人等著看柳寒煙出笑話,而她也只能忍著,這個時候她已經潛移默化的接受了蘇北給公司帶來的改觀。

  蘇北把酒店會議室里的周曼叫出來,說明后天自己有事,你要搬家的話,只能趕在今天下午。

  “董事長又讓你去做什么?”

  “呃,這次是私事,我一個朋友家里出點事,我過去看看,已經和董事長請好假了。”

  周曼半信半疑的看著他,她非常細心,她一直懷疑蘇北在江海是否真的有朋友,只要他要做一些瞞著自己的事,就會拉出他朋友做墊背,非常可疑。

  蘇北看出她的疑慮,心說我干啥真心跟你有關系嗎,要不是看在你工作積極認真,對我和董事長都忠心耿耿的份上,哪有閑心幫你搬家。

  周曼給蘇北的感覺就是壓力山大,這個女孩兒心細的程度,讓蘇北有時候在辦公室里像防賊似的放著她,生怕她看出來自己和柳寒煙的關系。

  第一次到周曼的家,和蘇北想象中相同的是,住的地方很洗手間、廚房,臥室,或者說是臥室自帶洗手間和廚房,因為只有二十多個平米的小單間,但是里面收拾的出奇的干凈。

  而讓蘇北感到吃驚的是,周曼房間的布置,桌椅板凳和鍋碗瓢盆本身沒多少,因為周曼非常會過日子,柳寒煙作為福利給秘書的餐卡和補助,讓她把柳氏集團的飯菜經常能帶回家,頭一天的剩菜能當第二天的早餐。

  但是繪畫寫生方面的紙筆還有書刊特別多,甚至光寫生板就有好多種,墻壁上掛著兩副素描作品,還有幾幅水彩和油畫,甚至連國畫都有沒有經過裝裱,畫到滿意的一副,就掛在墻上。

  “周秘書,真看不出來你還是個藝術青年?”蘇北一邊看這些畫,一邊重新審視起這個心比針細的女人來,一個白領的內心世界居然可以如此豐富,在周曼的白灰墻壁上,甚至還有她精心為自己設計的墻繪涂鴉。

  周曼淡笑道:“我家庭條件不太好,要不然我就報考美術學員了。我爸媽也是老頑固,覺得畫畫又不能當飯吃。”

  蘇北笑了笑沒說什么,繼續看這些畫,此時他有些理解周曼為什么這么內向和細心了,不過這世界上有多少人在干自己喜歡的事情,她能靠著自己的努力,成為柳寒煙的秘書,雖然不能說是一人之上萬人之下,至少在公司里連洪威恐怕都要叫她一聲周秘書。

  在周曼聯系她新房源的時候,蘇北幫她歸置著雜物。

  掛了電話,周曼走過來兩人一起收拾,在聊天中,蘇北漸漸了解到,周曼大學畢業后沒找到合適的工作,在一家酒店做迎賓。很巧,有一次柳氏集團在那家酒店開酒會,柳寒煙在進電梯時,晚禮裙被電梯門夾了,裙擺撕開一條大口子。

  當時柳寒煙有多尷尬,蘇北能想象得到。幸虧在電梯門口的周曼看到了,讓她跟著自己去換衣間,用細致的針線,將那條口子很快的補好,補好的裙子居然像沒壞的時候一樣。

  事后,柳寒煙把壞了的晚禮裙換在酒店,就忘了這茬了,直到有一天,周曼拎著一個袋子,親自又給她送回公司。柳寒煙看周曼做事很細心,就問她可不可以來柳氏集團工作,于是就把她調到了秘書小組。

  柳寒煙本身是個大大咧咧的人,生活自理能力極差,甚至說為零。周曼在秘書小組負責董事長辦公室的衛生和端茶遞水等雜務,久而久之,柳寒煙對她的依賴性越來越大,周曼一天不來上班,都覺得不自在。

  蘇北恍然大悟,怪不得柳寒煙對周曼的意見這么大,生氣的時候卻也只是在嘴頭上說開除她,卻從未付諸于行動。

  “我一開始住的房子更膠囊房你知道嗎?就是房東把房間隔斷成十幾個小房間,洗手間廚房都是公用的,只有臥室有一道屬于自己的門,進去就睡覺,還沒空調,那時候日子才叫苦呢。不過幸好沒過兩年,董事長把我委派到她辦公室工作,然后工資也翻倍了,她知道我生活困難,時不時的還會給我一些補助還有些她穿厭了的衣服和鞋子。”

  聽完這些,蘇北還覺得挺心酸,不過生活在這么大的現代化都市中,誰的生活壓力都不會小。周曼已經算是幸運的了,董事長的秘書小組上百個人,每個女孩兒看著都光鮮亮麗,但又有多少人回到家里也是這十幾平的小房子。

  不一會兒,搬家公司的車來了,第一趟是蘇北跟著去的,房子還不錯,在一個現代化小區對高層單身公寓,一室一廳的構造,家具和家電都很齊全,比周曼那個憋屈的小臥室強好幾倍。

  回去的路上,周曼告訴他,她的終極目標,就是在江海買一處一室一廳的小房子,兩室都就別打算了,一室的恐怕也要接近百萬,她是外地戶口,不好辦貸款,一口氣付這么多錢確實很吃力。

  下一趟是些書籍好雜物,周曼自己去的,讓蘇北在這兒等一下,剩下的東西就是些被褥床墊,用蘇北的車一趟就能拉過去。

  看著周曼離開,蘇北捧著周曼用過的保溫杯喝了一氣自來水,松了口氣,躺在她的床上,看來周秘書就這么一套被子,夏天居然還蓋棉的,這和柳寒煙的生活條件比起來,確實是天壤之別。

  蘇北拿出手機,從地圖上找陳雪菲所在的散打中心位置,距離市中心不遠,不過這里的消費水平可真不低,不辦學員卡的話,入門就要一百塊錢一個小時,如果需要陪練和專業直道,還要另收費。

  忽然手一滑,手機掉在床墊子的縫隙中,蘇北伸手一撈,正好把那個縫擴大,手機咣當一聲掉在床底下。

  蘇北從床上坐起來,把被褥和床墊子掀開,想把手機拿出來,他一眼就發現床墊子底下有一層床單裹著什么東西,從外形上看是一摞畫紙,照理說像周曼那種細心的女人,不至于把畫紙都忘了拿。

  展開床單,幾張色彩和話鋒不同的畫呈現在眼前。蘇北不知道是自己好奇,還是別的原因,因為這個手欠的動作,影響到后來發生的許多事情。

  第一幅畫,是素描一個人的腦袋,讓他沒想到的是,這幅素描畫的居然是自己。再往下翻,是一張油彩畫,依然畫的是穿著柳寒煙那天買的那套西裝的樣子。看到最后一張,蘇北的臉騰地一下子就紅了,這是一張彩繪,而且是蘇北沒穿衣服的樣子。周曼當然是沒有看過自己沒穿衣服的樣子,顯然這幅畫,是周曼幻想著畫的。

  蘇北不懂什么藝術,但他能看得出來,周曼的藝術細胞真的很強,每一個細節畫的惟妙惟肖栩栩如生,可如果畫中的人是自己,那更會感覺到怪異。

  看到這里蘇北心里咯噔一下子,不會真讓柳寒煙說中了吧,周秘書真的對自己有另一種感情。可能是一個辦公室工作的原因,蘇北一直以為周曼的這種帶人方式是源自于她的工作態度,可如果不是對自己有意,為什么會畫這些畫,甚至還有一張不穿衣服的。

  蘇北當然不會認為周曼是個隨便的女孩兒,可以想象得到,周曼每天下班后,在這件連臺電視機都沒有的房間里,只能靠著畫畫來消磨時間。她一邊回想著自己的樣子,甚至是幻想,一邊畫這些畫作,如果不是碰巧揭開這個床墊,恐怕永遠都不會發現這個秘密。

  蘇北一下子有些慌了,回想起周曼對自己無微不至的態度,毫無疑問的確定周曼在暗戀自己。

  聽到樓道里有高跟鞋的聲音后,蘇北連忙收起畫紙,重新包好藏在床墊子底下,整理了一下情緒,這才如釋重負的開門迎了出去。

  周曼喬遷之喜,心情非常不錯,口中還哼唱著一首經典電視劇的主題曲,抬頭看到蘇北,笑道:“還有最后一趟,晚上在我的新家做飯,我剛才去超市買了條鯉魚,按照我老家的規矩,搬進新家是必須要吃鯉魚的。”

  “別忙了,要不我們回酒店吃,反正公司這幾天包了桌,吃大餐也不花錢。”蘇北心虛的笑道。

  “哈哈,哪天都可以省錢,但是唯獨今天不可以,你下樓先發車,我已經把鑰匙還給房東,打包一下被褥就可以離開這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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