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成摘掉黑色頭套,露出一張如刀削般冷峻的臉,看著逃離自己向后退的布蘭妮母女,無奈撇著嘴問:“沒受傷吧?”
看到江成俊冷的臉龐,和母親相擁而涕的布蘭妮這才清醒過來,俏臉掛著兩道淚痕的向江成了聲謝謝,就扭過頭把臉埋在媽媽的肩膀上輕泣;米羅沙幾乎一樣的反應,伏在女兒肩膀哭泣,她們的內心都受到了很大的創傷啊。無 克達爾指著江成驚恐道:“完了……完了……你把他們打跑,他們肯定會再回來報仇,而且下次……下次肯定會帶著許多槍和更多的人……”
看著克達爾驚恐的臉,江成眉頭一皺,道:“那你認為我不應該把他們趕走?任由他們欺辱你的妻子和女兒?”
聽到江成的話,克達爾先是一呆,片刻后像失去了所有力氣,抱著頭蹲在地上開始痛哭起來,滿臉都是擔憂之色,如果那群黑人再回來,他們一家還是要遭受這樣的侮辱啊!他簡直不知道以后的日子該怎么過。
一個普通的家庭被一個動輒幾百人甚至上千人的黑人團伙盯上,會遭到怎樣的對待根本無法想象,今天這種狀況或許以后常常都會上演,今天被這個陌生的男人解救了,可以后該怎么度過?克達爾想到這一切,整個人都快急的快哭了,滿腦子都是恐懼。
“不用擔心,我還在這就不會讓他們亂來。”江成淡淡道。
克達爾抬頭看向江成,雖然覺得這個男人確實很有本事,可那些黑人是一個上千人的團伙,而且許多人都有槍,各種槍械都有,就算他厲害,難道還能擋得住槍子?不定一看到對方人多,就丟下他們一家人自己逃了。
不在意克達爾的懷疑眼神,江成看著他淡淡道:“我呆在這只有兩三天的時間,趁這期間你還是搬家吧。”
“搬家?”克達爾呆呆的看著房子遠處,許久后搖了搖頭:“這,這做不到,我們早就想搬家,可……可是沒錢,這棟房子因為那些黑人也……賣不出去。”他的話語聲很無奈,很沮喪。
江成有點明白了,雖然他們想離開,可那些黑人并不愿意放他們走,有人想來買房子也會被黑人趕走,而克達爾一家生活貧困,如果不賣掉房子,根本就沒錢搬家,這就陷入了一個無解的循環,如果自己今天不出現在這,他們一家也就只有三條路可走。
第一,搬進社會福利院(以他們的資格可能還進不去,因為家中有兩個完整的勞動力,而且也必須賣掉房子,證明自己無家可歸),第二,把這棟房子賣給黑人們,在外面過著租房的流浪生活,生活將更拮據,至于第三條路,那就只有一個字了――死!
第三條初看不可能,但其實概率很大,或許克達爾會準備和妻子一起自殺,這樣女兒布蘭妮就可以去任何地方的自由生活,不用再受到那些黑人的脅迫。
江成看著這一家人,凝視許久后嘆了口氣,他也是窮苦出生,知道他們現在的處境有多么困難,一個普通家庭遇到這種事,簡直就像是在逼他們死一樣。
沉默了許久,江成道:“這棟房子包括地皮市價大概多少錢?”
克達爾抬頭疑惑的看著江成,不明白他為什么要這樣問,但想了想后仍然回答道:“大概,大概一百萬美金左右。”
“那些黑人出多少錢買?”江成繼續問。
“十,萬美金……”克達爾沮喪,抬頭看著江成激動道:“這點錢就連我妻子的病都不夠治療,加上術后的康復,還有我們一家人的生活,根本就……”下面的話他沒繼續,但眼中滲出淚花,一個男人也被逼到這種程度了。
江成深吸口氣,這塊地和房雖然不大,但一百萬美金的市價倒也算非常實誠,可能那些黑人竟然只愿出萬美金,這和敲詐搶劫有什么區別?可這些黑人一個個都是軟骨頭,只敢挑軟柿子捏,讓他們去搞有權有勢的人試試,他們卻又把蛋縮到肚子里去了,動物習性。
“你妻子的病需要多少錢醫治?”江成問。
“大約萬美金,醫生……這樣會有痊愈的希望。”克達爾垂頭喪氣,以他家的情況,想攢下這么多錢,至少也是年后的事情,而且這還是要在省吃儉用,沒有意外開支的情況下。
“嗯,我這兩天想想,看看能怎么幫你們。”江成摸著下巴點頭道,萬美金不是個數目,他不可能輕易拿出來就給他們了,像這種被黑人欺負的家庭實在很多,總不能見一個就給錢吧,縱然他有萬貫家財也不夠分的,更何況,如果突然給他們大筆的錢,不定會引起別人的懷疑,然后再經過一調查,不定就順藤摸瓜找到自己身上。
聽到江成的話,克達爾簡直不抱希望,這個陌生男人可能本身就是罪犯,一個自身難保的人又怎么能幫到他。
“不過,就算最后我想不到合適辦法,也會給你們萬美金作為封口費。”江成淡淡的著,一邊一邊走向遠處的沙發:“相信你們有了這筆錢,也能在外面租房子生活一段時間避避風頭,趁著這段時間再把房子賣了。”
萬美金!?
聽到這個數字的克達爾以及布蘭妮和米羅沙全都吃驚的看向那邊江成的背影,這個人到底是什么人啊?隨意的一張口就要給他們萬美金,那么相信對他來萬美金并不是多大的事,而給他們錢僅僅是因為同情嗎?因為同情就隨意撒下萬美金,他要么就是極其有錢,要么就是個好人啊。
江成在沙發上坐下,倚靠著沙發靠背,雙眼微微閉起,進入了入定狀態,同時也是仔細洞察著四周狀況,一邊修煉一邊防止那些黑人去而復返。
過了許久,克達爾緩緩從地上站起,捂著腰來到妻子身邊,老淚縱橫的抱著妻子向臥室走去,而布蘭妮一直坐在地上,眼睛呆呆的看著江成那邊,目光中有著一絲深意,似乎正在考慮什么事情,正在猶豫著……
下午,江成一直坐在沙發上靜靜修煉,并沒受到任何人打擾,那些黑人也沒有再回來,原本他以為會再有一幫家伙回來找事,沒想到他們去而不復返,這倒是一件好事。
短短的幾個時時間眨眼過去,又來到晚飯期間,布蘭妮又在廚房料理那些美味的海鮮,一股股香味四散飄逸。修煉中的江成都忍不住睜開眼睛,偏過頭向廚房里看去,看到布蘭妮熟練優雅的動作,他嘴角一翹,忍不住夸贊道:“布蘭妮,你的手藝真好,在海鮮料理方面毫不遜色于法國三星級酒店的大廚呢。”
正在專心做菜的布蘭妮聽到江成的話語先是身子一顫,接著非常意外的扭過頭看向江成,看到他直直望過來的目光,就像觸電般流過頭去,低著頭一邊做菜一邊輕聲道:“你,你去過法國嗎?”眼神偷偷的像江成那邊瞥。
布蘭妮的眼神被江成注意到,他心中微微一笑,多么拙劣的技巧啊,這樣就想打聽自己的身份背景,實在是太異想天開了,搖了搖頭:“沒去過,可是想嘗到法國大廚的菜有許多地方,就算在這美國同樣也可以品嘗到。”
布蘭妮把一鍋海鮮裝盤,有些耐不住的問道:“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這個問題我不想回答,也不會回答,你知道只會給自己帶來危險。”江成面無表情的冷冷,語氣中帶著一絲警告的意味。
布蘭妮手一顫,差點讓海鮮掉到盤子外,好不容易才穩住手,但臉色一白,也不敢再多問了,又做完兩道菜,就跑進臥室里面喊爸爸媽媽吃飯,當然,能夠走出房間的也就只有克達爾一人,米羅沙虛弱的只能躺在床上。
在那些黑人走了后,克達爾就在米羅沙的堅持下帶她進入浴室,洗了整整兩個時的澡,似乎要把黑人帶來的所有污垢全都清洗干凈,最后才在克達爾的攙扶下走回臥室,躺在床上不再起身。
江成也在布蘭妮的招呼下來到餐桌邊,他的確有些餓了,坐在桌邊等待著克達爾出來準備開飯。
過不久后,克達爾在布蘭妮的陪同下走出房間,臉色非常難看的沖著江成笑了笑,打了聲招呼,就用盤子弄了一些菜,戴著一副刀叉走進房間了,根據他的法,似乎是想和妻子一起吃飯,讓江成隨意的就餐。
關于這一點,江成倒是很理解,米羅沙今天必然受到非常大的心理創傷,克達爾想借著這個機會多陪陪妻子,既然他們兩人在屋子里吃,餐桌上也就只剩下自己和布蘭妮,于是他也沒有客氣,大口大口的狼吞虎咽起來。
布蘭妮倒是吃得很精細,細嚼慢咽者,眉宇間掛著一絲愁容,似乎有什么拿不定主意的事,并且一邊吃還一邊偷眼看向江成。
江成早就注意她古怪眼神,只是故作不知的自顧自吃著。
突然,布蘭妮忍不住開口向江成問道:“你,你是不是很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