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沒有什么所謂的襲擊者。
一切的一切都是洪遠天所自導自演的。
趙純良的精神力覆蓋了整個洪遠天的房間,所以他清楚剛才生了什么。
剛才,洪遠天自己拿東西把窗戶給砸碎了,然后就開始了演戲,而他做這些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將段沫沫給騙進他的房間,試想想,一整個晚上,孤男寡女的,誰知道會生點什么呢,而洪遠天又是一個身份如此尊貴的人,就算他對段沫沫做了什么,那段沫沫也不可能去聲張,更不能拒絕他啊。
為了上一個女人如此的煞費苦心,趙純良覺得叫色鬼都有點低估了她,這完完全全就是色魔。
段沫沫自然不可能知道這一切,不過段沫沫的第六感是很準的,她總覺得這件事情透著怪異,不過她也沒有說什么,既然保護的目標都這么說了,那她只能照做。
“我們馬上給您換房間,今天晚上,我也會一整個晚上都守在您的身邊的。”段沫沫說道。
“好,麻煩你了,美麗的小姐。”洪遠天笑道。
此時的他,哪里還有一點之前的慌亂表情。
洪遠天換了個房間,換到了對面,也是總統套房。
段沫沫手持著一把不知道從什么地方采購來的激光槍,走進了洪遠天的房間。
洪遠天將房間的燈光開的很暗,身上穿著睡袍,他吩咐手下人拿了一瓶紅酒進來,而后倒了兩杯,一杯拿給段沫沫,說道,“這位美麗的小姐,還不知道你的芳名是?”
“叫我小段就可以了。”段沫沫說道。
“哦,小段,段美女,來,喝一杯吧,長夜漫漫,如此良辰美景,怎么能沒有酒呢。”洪遠天說道。
“不好意思,洪先生,我現在在執行任務,不能喝酒。”段沫沫搖了搖頭。
“沒關系的,就一杯葡萄酒而已。”洪遠天將酒杯遞到段沫沫的身前,說道,“我不說,你不說,誰知道呢?外面有化念的先天守著,根本不會出什么事情,不用擔心啦。”
“職責在身,還請洪先生諒解。”段沫沫十分不給面子的往后退了一步。
洪遠天臉色微微有些難看,他自從成為救世主到現在,什么樣的女人沒上過?就連好萊塢的一線女明星,他也是想睡就睡了,眼下這一個小小的特勤隊隊員,竟然還敢給他拿捏著身份,這可真是有點給臉不要臉的意思。
“小段啊,既然中央派你來保護我,那你就應該做到位。”洪遠天將酒杯放到桌子上,說道,“你站的那么遠,怎么保護我呢?你要知道,現在的先天高手,神出鬼沒,你要是不站在我身邊,還真是保護不了我的。”
“我們已經在您的房間周圍布置下了寧風蠱。”段沫沫說道,“一般的先天高手,根本無法在寧風蠱之下使用他們的手段,至于更高級的先天高手,我們也已經在周圍布置下了感應儀,只要有人接近,就會警報,請您放心睡覺就是了。”
“那我可不放心。”洪遠天走到床邊,拍了拍自己的身邊,說道,“你過來,坐在這兒,你坐在這兒看我睡覺。”
“洪先生,我站在這里就可以很好的保護您了。”段沫沫說道。
“那我可不覺得。”洪遠天說著,忽然將手往旁邊一撞。
“哎喲,好疼,你看我的手,都紅了,你有保護好我么?”洪遠天問道。
段沫沫一頭黑線,說道,“洪先生,您這樣自殘,我如何保護你。”
“但是你要是在我身邊,抓住我的小手手,呵護著他,那他就不可能受傷啊,是吧?”洪遠天曖昧的說道。
段沫沫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洪先生,請您自重,我只是一個特勤隊員,負責您的安全是我的職責,其他的,恕我無能為力!”
“你這是給臉不要臉了!”洪遠天突然怒吼道,“你不就是一個小小的保鏢么?還什么特勤隊員,別給自己臉上貼金,你知道我是誰么?我是洪遠天,我是這個世界的救世主,知道什么是救世主么?我救了無數的人民,所有人都崇拜著我,我是這個世界的神,你知道么?你還給我裝,裝什么裝呢?我就不信你不知道,我為這個世界做了那么多,我讓你陪陪我,過分么?”
“洪先生,我的職責,是保護你。僅此而已。”段沫沫冷漠的說道。
“嗎的,你要多少錢,我給你。”洪遠天說道,“老子有的是錢,你要多少,我都可以給你,只要你陪我一個晚上。”
“錢不是萬能的。”段沫沫說道。
“還是說你要升官?只要我跟神州政府打個招呼,你立馬就能升官!”洪遠天說道。
“我的人生理想是保家衛國,當不當官,與我的人生理想沒有任何直接關系。”段沫沫說道。
“那你要什么?”洪遠天怒道,“你說,你要什么,我都能給。”
“我要尊重。”段沫沫說道,“洪先生,請尊重我。”
“尊重個屁,尊重能值多少錢,嗎的,你個臭表子,真給自己立什么貞節牌坊呢?指不定早就被人給懟爛了呢,現在你馬上給我滾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嗎的。”洪遠天憤怒的罵道。
“是!”段沫沫點了點頭,轉身走出了洪遠天的房間。
“氣死老子了!”洪遠天憤恨的咬著牙。
房間外,段沫沫一臉平靜的走了出來。
身為國家的特勤隊員,要是那點度量都沒有,那她也不用干了。
“那就是個傻逼,運氣好點而已。”趙純良笑著對段沫沫說道。
“這種披著金光閃閃外衣的男人,多的是。”段沫沫走到趙純良身邊,說道,“我碰到過不少政客,也都是如這般自以為是,看淡了。”
“人都是有兩張臉的,一張是公開給別人看的,一張是私底下給自己看的。”趙純良說道。
“你呢?”段沫沫看著趙純良問道。
“我?我可不止兩張。”趙純良擺著手指頭,說道,“公開給別人看到,給喜歡的人看的,給不喜歡的人看的,給大老婆看的,給二老婆看的,給三老婆看的…”
“別說了。”段沫沫打斷趙純良,笑罵道,“別那么不正經,在執行任務呢。”
“你可算笑了。”趙純良笑著說道,“其實我一直覺得虧欠了你。”
“虧欠我?虧欠我什么?”段沫沫問道。
“我傷害了你。”趙純良說道。
“你,傷害了我?”段沫沫愣了一下。
“把你給電傷了。”趙純良說道,“很不好意思,如果可以的話,我愿意彌補你。”
“哦,是那一次啊。”段沫沫有些失落,隨即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沒有關系,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事情是過去了,但是那是我心里的一道坎。”趙純良嘆氣道,“你提個條件吧,什么事情我都答應你。”
“什么事都答應么?”段沫沫問道。
“當然,什么事情都答應。”趙純良認真的點頭道。
“那,那還是算了吧。”段沫沫搖了搖頭,她心里頭有一個念想,但是卻不想說出來。
“等你想到了再跟我說,這個承諾長期有效。”趙純良說道。
“那就等我想到再說吧。我出去外面了。”段沫沫說著,走出了房間。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大早,中央的專車就來到了酒店樓下。
洪遠天要考察的工廠廠址,位于京城的郊區,中央劃出了一大塊的地打算給洪遠天建廠用,而且還開出了很多的優惠條件。
載著洪遠天的專車緩慢的駛離了酒店,也不知道是哪里泄露的消息,酒店外數以千計的人聚集在了一起,看到洪遠天的車出來,那些人瘋狂的叫喊著,喊著洪遠天的名字,有的人更是拿著畫著洪遠天照片的旗子不斷的揮舞著。
“看到沒有。”洪遠天坐在車內,得意的對趙純良說道,“在這個世界上,我就是神。”
“神經病更貼切一些。”趙純良心里暗暗腹誹了一聲,嘴上卻是笑了笑,沒有說什么。
一路上到處都是歡呼聲,一直到駛離了京城,這歡呼聲才停下來。
對于這樣一個算是拯救了世界的人,人民還是十分的給面子的。
終于,在中午的時候,車子抵達了郊區,來到了擬定的廠址。
此時這里一片都是荒地,還未經過開,附近是一片棚戶區,如果這里開的話,棚戶區都要拆遷。
這次陪著洪遠天出來考察的,是商務部和外交部的兩個頭頭,另外還有一個中央里的長,李旭峰這次沒有親自陪同,昨天已經算是給足了洪遠天面子,今天要是再作陪,那真有點自降身份的意思。
整個荒地周圍都已經警戒了起來。
午后溫暖的陽光下,洪遠天站在一塊高坡上,指點江山。
遠處,圍觀的群眾看著洪遠天,就跟看神一樣。
忽然,一陣鈴鐺聲響起。
一個道人,一支小旗,不知道從何處來,也不知道將走向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