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拳頭,忽然對著趙純良的臉疾馳而來。
這個拳頭來自于一個叫何等閑的男人。
沒有任何預兆,他就這樣出手了,而且一出手就奔著趙純良的臉去。
正所謂打人不打臉,這一拳直接對著臉去,用心可以說險惡到了極點。
周圍的人還沒來得及發出驚呼聲,趙純良的腳尖略微一點地,整個人就如一葉楊柳一般往后飄去。
很奇怪的是,趙純良往后飄的速度并不快,似乎比那拳頭的速度慢了許多許多,可不知道為什么,那拳頭卻始終只能緊跟著趙純良,就好像拳頭和趙純良的臉之間有什么看不到的東西阻隔了一般。
啪嗒一聲,趙純良踩著白布鞋的腳平穩落地,隨后一只手陡然伸出,一把抓在了何等閑的手上,而后往旁邊稍微一扯。
何等閑那扎了十幾年馬步,穩如泰山一般的雙腳直接就是一個踉蹌,而與此同時,趙純良的手往身后的桌子上一抄。
兩杯香檳被趙純良抓在了手上,趙純良的手順勢往前一送,一杯香檳,竟然鬼使神差的被趙純良給賽到了何等閑那一只握著拳頭的手上。
現場沒有任何一個人看清楚這杯酒是怎么進的何等閑的手的,因為何等閑的手是緊握著的,除非把手指頭掰開,不然怎么可能會抓住一杯香檳,可在場的人眼睛瞪得再大也沒注意到趙純良什么時候掰開過何等閑的手。
何等閑傻傻的站在原地,他的一只手被趙純良的手抓著,然后那只手的手上竟然多了一杯淡黃色的香檳。
“喝一杯。”趙純良笑著拿著自己的香檳,和何等閑手上的那杯香檳碰了一下。
嘩!!
現場瞬間嘩然,之前很多人對趙純良的實力沒什么了解,更有人因為趙純良是一個先天而鄙視趙純良,因為先天單純靠的就是天賦而不是努力,這對于需要一輩子都努力訓練的人來說是十分可恥和不屑的,可是,趙純良現在展露出來的這幾下,徹底的震撼住了在場的其他人,這些人有的自詡身法過人,但是卻發現自己的身法和趙純良剛才簡單的往后一撤比起來,就像是宋小寶和吳亦凡比街舞一樣,而那些覺得自己速度快的人,和趙純良一比頓時就覺得自己是龜兔賽跑里面的烏龜了。
何等閑一張臉一下子刷的就漲紅了,他用力的甩開趙純良的手,直接把酒杯砸到了地上,叫道,“你別以為你這樣就能吃定老子,老子最強的是防御,不是…”
何等閑的話還沒說換,一個拳頭忽然帶著風聲轟向了他的面門。
這一聲悶響,并不是因為那個拳頭打中了何等閑,而是這拳頭上強大的風所引起的。
這個拳頭,就停留在何等閑面前不到三公分的地方,在拳頭停止的霎那間,何等閑的頭發齊刷刷的往后倒了下去。
“有一只蒼蠅。”趙純良笑著把拳頭松開。
一只蒼蠅,從他的手中飛了出來。
噗通一聲,何等閑跪在了地上,目瞪口呆的看著趙純良。
讓他揮出帶著如趙純良這樣的一拳,他是做的到的,可讓他在揮出這一拳的時候還能夠舉重若輕的活捉一只蒼蠅,這對于他來說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在這時,一個圍觀的人忽然好像看到了什么似的,連忙跑到了何等閑身后十幾米的地方。
那里是一堵墻,那人盯著墻上的一個拳頭印記,再看向趙純良的方向,顫抖著聲音叫道,“這,這里有個拳印!!”
眾人紛紛圍攏到那堵墻周圍,然后清楚的看到了墻上一個凹陷下去的拳印。
所有人都傻住了,他們看向趙純良,又看向墻壁上的拳印。
天,這是怎么做到的?要知道,趙純良揮出的拳頭是停在了何等閑的面前,也就是說,何等閑擋住了趙純良的拳風,可是,為什么在何等閑身后十多米的地方,會出現一個拳印?
難道說,趙純良已經厲害到了可以做到隔空大牛?
“好了,晚宴繼續,大家吃好喝好!”趙純良笑著拿起酒杯,對著眾人遙敬了一下,然后將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
這一下,沒有人敢在輕視趙純良這樣一個在他們看來是靠拍馬屁才成為道門領袖的男人,所有人都拿起了就近的香檳,然后敬了一下趙純良后,將香檳一飲而盡。
經過了這樣的一個插曲,所有人看趙純良的眼神都不一樣了,之前還覺得趙純良沒什么的人,都紛紛主動拿起酒杯去給趙純良敬酒,更有一些人甚至要當場拜師趙純良。
看到這樣的陣仗,趙純良只能選擇先一步離去,免得麻煩。
在趙純良離開后沒多久,那何等閑也找了個由頭離開了。
道門總部之內。
趙純良坐在葉世文的位置上,手里拿著一份參賽選手的資料正在看,葉世文站在一旁,有些尷尬的說道,“領袖,咱們這么早走,真的有些不好。”
“走就走了,他們自己會在那吃喝,用不著咱們陪。”趙純良說道。
“可您總也得跟他們多交流吧,就如今天晚上的何等閑,如果咱們提前交流好了,也不至于會出現這個事情。”葉世文說道。
“不礙事的,我來這里看看資料也好。”趙純良笑著說道。
“唉!”葉世文無奈的嘆了一聲,剛才要是趙純良輸給了那個何等閑,那道門的微信可就全無了,所以在剛才的時候,他渾身都在冒冷汗。
過了半小時左右,辦公室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葉世文走到門將門打開。
何等閑從門外走了進來。
“趙先生。”何等閑對著趙純良雙手抱拳,鞠了一躬。
“今晚表現的很不錯。”趙純良從椅子上站起身,走到何等閑的身前,笑著拍了拍何等閑肩膀,說道,“特比是拉仇恨的那幾下,真到位,回頭我得好好的賞你。”
“少爺您能不介意我對您不敬就行了。哪里還要獎賞。”何等閑笑著搖了搖頭。
“賞罰分明,才能進退有度,今天晚上的事情你做的好了,自然是需要獎賞的,你先下去吧,回頭我讓人把賞你的東西給你。”趙純良說道。
“多謝少爺!”何等閑鞠躬轉身離去。
葉世文瞪大著眼睛站在一旁,說道,“那,那何等閑是,是領袖您的人?”
“你說呢?”趙純良笑著說道,“我不可能任由人抹黑,我也需要樹立屬于我的威信。”
“高,實在是高!”葉世文佩服的說道。
“我回去睡覺了,回見!”趙純良笑著走出了辦公室,返回了家中。
一覺醒來,剛好是凌晨五點。
趙純良起床做了幾個伸展動作之后,就將還在沉睡中的趙睿給喊了起來。
“睿兒,雖然你年紀還小,但是你老子我現在仇敵太多,你又成了先天,所以你有必要讓你自己變得更強,或許有朝一日,你的媽媽和你的姨姨們,都需要你照顧呢!”趙純良笑著摸了摸趙睿的腦袋。
雖然困的不行不行的,但是趙睿還是很認真的聽他的老子把話給說完,然后也不撒嬌也不發怒也不哭的看著趙純良,不知道趙純良要干什么。
“從今天開始,你就開始習武吧。”趙純良說道,“先從基礎開始,跟著你阿爸我蹲馬步,好么?”
“嗯嗯,好的阿爸!”趙睿點了點頭,雖然不知道為什么要這么干,但是趙睿還是可以感覺到自己父親話語之中的期待,所以很認真的跟著趙純良一起扎起了馬步。
看著稚嫩的兒子在陽光之中汗流浹背的扎馬步,趙純良多少有些心疼,不過,就算再心疼,趙純良也不會放松對趙睿的訓練程度,這是趙純良最近想了許久確定下來的一件事情,他化念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八個多月的時間,也就是說,他只剩下了三個多月的壽命。
這三個多月內如果他能化念成功,那倒還好說,可如果不能化念成功,那迎接他的只有死亡。
趙純良想事情從來都是往壞了想,所以現在的趙純良,就將自己當成了一個只有三個多月壽命的人。
那在這三個多月里,他要做什么事情?
趙純良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自己的兒子,自己的兒子五歲成先天,血脈絕對是驚人的,血脈好,習武就快,就如當初的自己,十幾歲才學武,但是進步卻是一日千里,在半年的時間內就學會了足以應付之后一兩年的功夫,同樣的,對于趙睿,趙純良也充滿了信心。
之所以要訓練趙睿,原因很簡單,趙純良已經做好了化念失敗身死的準備,而在這僅剩的三個多月的時間里,他能給自己的孩子帶來什么?
沒有了自己的庇佑,自己的孩子要如何長大成人?
外界有再多的力量幫助,都不如自己來幫助自己。
所以趙純良經過幾個晚上的思考后,就決定,在僅剩的三個多月時間里,對趙睿進行一些基礎訓練。
正所謂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這三個月的時間以趙睿的天分足以打下一個不錯的基礎,到時候趙純良再安排一些中心的手下對趙睿進行培養,等趙睿長大一些后,不說多強大,保護自己應該不成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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