載著趙純良的飛機,平穩的降落在了首都機場。
“這是怎么回事?竟然戒嚴了?”趙純良疑惑的從飛機上走下來,在剛才,飛機飛到首都機場上方的時候盤旋了許久,聽說是整個京城都進入到了緊急狀態,而每一架降落機場的飛機都需要經過嚴格的審查。
趙純良從山苗那回京城并未坐私人飛機,而是坐了一架南航的科技,所以他也不是很清楚京城戒嚴的原因。
飛機降落之后,一大群的軍警站在出口處,每一個想要出機場的人,都需要經過層層的檢查。
趙純良很輕易的就過了檢查,等他從機場走出來的時候,他就已經清楚發生了什么事情。
“老子的家被炸了,老子的爹媽都沒了?”
趙純良在接到手下匯報的時候著實的嚇了一跳,等他回家一看,發現自己家真的被炸了。
這下趙純良可就毛了,他沒想到,自己家地處京城之中,竟然也能夠給人炸了,這到底是何妨妖孽膽敢做這樣的事情?
趙純良連忙給自己的父母打去了電話。
讓趙純良松了一口氣的是,自己的父母都還在,并未有什么問題,不過,在電話里,趙建宇將陳師道的事情簡單的跟趙純良說了一遍,這讓趙純良的一顆心一下子又提了起來。
他怎么也沒想到,陳厚德那邊竟然能夠找出一個臻天級別的高手。
趙純良自己也不過就是大概入境左右,化念的陳厚德那就不是趙純良可以對付的了的,更別說臻天了。
“那爸媽你們沒事吧?”趙純良關切的問道。
“那當然是沒事的,那個叫陳師道的人,估計也是傻了,為了找我跑到了中南海,結果要殺李旭峰那小子,這事兒我總不能干看著,于是我就出來跟他交了一下手,順便進了臻天,那陳師道就跑了。”趙建宇說道。
“…”趙純良張大著嘴,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么,等停頓了數秒鐘之后,趙純良才艱難的咽了口口水,說道,“爸,您確定您剛才說的,是順便進了臻天?”
“當然,你老子我一步化念,兩步臻天,怎么樣,厲害吧?”趙建宇得意的說道。
“爸,您這逼裝的,我給您滿分…”趙純良說道。
“你這是不信你老子我了?你老子還用得著在這種事情上騙你么?要不是上了臻天,我能打跑那陳師道么?”趙建宇憤恨的說道。
“那爸,您真的上了臻天?沒騙我?”趙純良依舊有點不敢相信的問道。
“我確實上了臻天,現在那陳師道已經被打跑,中央方面正在草擬針對道門的行動,兒子,這是個機會,你自己把握吧,我和你媽還有點事情要處理,就先這樣了,你不用找我們,那陳師道一時半會兒摸不清咱們的底細,應該也不會出手了,兒子,接下去我和你媽會消失很長一段時間,這段時間就靠你自己了。”趙建宇語氣深沉的說道。
“爸,是老媽出事了么?”趙純良神色一緊,連忙問道。
“那當然不是,有你老子我在,你媽怎么可能會出事,只是有些事情要辦罷了。先這樣吧,希望下一次我們兩個再見到你的時候,你能夠有更大的進步。”趙建宇說完,就把電話給掛了,隨后看向身前的周晴歌,說道,“半年之內,我必會帶你破念臻天,你身體的狀況,支撐不了一年。”
此時已經完全變成老嫗的周晴歌溫柔的笑了笑,說道,“破不破念,其實都無所謂,能與你在一起,半年,即使百年。對了,那無極劍圣臨走的時候,怎么一句話都未曾和你說過?”
“他?”趙建宇悵惘的嘆了口氣,說道,“我與他,有什么可說的?如今你不得已走出化念一步,這天底下的其他事情,我是都不想再理會了,純良也已經足夠強大,我們是時候到處走走了,也許,這破念臻天之路,就在我們的腳下。”
“你我一道,便是了。”周晴歌笑了笑,與趙建宇攜手消失在了藍天之下,而與此同時,趙純良開車直接進入了中南海。
整個中南海的入口處,就好像是剛被導彈炸過一樣,到處都是坑坑洼洼。
趙純良在門口下了車,徒步走入了中南海內。
放眼望去,整個中南海里都是荷槍實彈的士兵,這些士兵拿著各種各樣的武器。
原本清幽的中南海,今天卻格外的沉重肅穆。
趙純良在經過重重的審核之后,被人帶入了作戰指揮部。
整個作戰指揮部里,氣氛沉重。
所有人似乎都繃著一股勁兒。
對于在場的很多人來說,今天之事,是神州最近幾年一來最大的恥辱。
楊天壽頭上綁著繃帶坐在椅子上,此時已經沒有人去計較他隱藏實力的事情了。
李旭峰坐在上首的位置,說道,“老邢現在正在英倫國,一時半會兒還回不來,他已經全權將國內的這些事情都交予我處置了,現在諸位就說說看吧,要如何對付陳厚德,陳師道,和陳家。
“當然是發兵絞殺!”一個將軍憤怒的一拍桌子,叫道,“讓他們明白一下,什么叫做國之重器,什么叫做國家實力!!”
“我復議!”
“我也是!”
“諸位同僚!”一個穿著西裝的中年人起身說道,“今日這件事情,確實是我神州恥辱,可大家想想看,死了一個陳厚德陳師道,那保不準將來會有王厚德,林師道這樣的人出現,難道每次碰到這樣的人,我們都得發兵絞殺?今天我們是運氣好,碰到了趙家人,趙家人拼死保護,我們才得以安全脫身,那下次沒有趙家人了,怎么辦?難道我們還要再一次面對今天這樣的恥辱么?”
“老陳說的對。”李旭峰認同的點頭道,“我們需要治本,而不是治標。”
“那還不簡單!”之前說要發兵絞殺的將軍說道,“把道門給封了,將所有道館全部關閉,這樣百姓沒有辦法去學習那些什么武術,長此以往下去,自然不會有什么先天高手出現,就算出現,那也難成氣候,以咱們所供奉的先天高手,足以對付的了他們。”
“這和閉關鎖國有何區別?”一個政客立馬說道,“道館的存在,將我國百姓的身體素質提高了一個大層次,這么些年下來,我隊的單兵素質,一直是全世界第一,這是為什么?就是因為有道館的存在,很多人當兵之前,都或多或少在道館內學習鍛煉過,所以他們可以很容易的就成為一個精銳的士兵,如果把道館關閉,那我們的民眾素質,必然會下降,而到時候,很多無法生存的道館,必然會遷移至國外,到時候這些道館成為了別人國家的道館,為別人國家培養優秀的格斗人才,此消彼長之下,我們還有何優勢可言?”
“老許說的有道理!”李旭峰說道,“道館牽扯太過廣,在提高國民身體素質這一方面,道館的作用還是很大的,我們現在要明白的是,我們的目標并不是道館,而是道門,或者說道門的領導者,我的想法是,將道館,國有化,讓中央派人,將道門收歸國有,到時候,道館之內培養出來的高手,盡皆可為政府所用,一把強大的武器,與其將其毀滅,不如將其握在手中,中央很早就有將道門收歸國有的想法,卻一直沒有理由,而眼下陳厚德的事情,給了中央機會,我覺得,中央大可以趁此機會,將道門收歸國有。”
“道館內多是習武之人,而習武之人又自詡為江湖中人,放在古時候,他們與朝廷,不能說勢如水火,卻也一定不可結合,眼下如果中央要將道門收歸國有,很有可能會引得諸多道館反對,到時候如果讓陳厚德抓住機會,極有可能挑起道館與神州政府之間的仇怨,所以我不贊同貿然將道門收歸!”楊天壽說道。
“楊將軍說的也有道理,習武之人,多桀驁不馴,要是真的將整個道門收歸國有,那也有很大的麻煩,既然如此,那我倒也有一個法子,若是我們可以扶持一個人去接手道門,那道門名義只是還是獨立的,可內里卻是完全聽從中央的調派,這樣就可以省去一些麻煩。”李旭峰說道。
“扶持人去接手道門?道門乃是一個看重實力的地方,如果實力不夠強大,是絕對不可能服眾的,沒有辦法服眾,那讓道門聽從中央調派,也就變成了鏡花水月,如今的中央,可有人有足夠的實力去接手道門?”楊天壽問道。
“人,自然是有的。”李旭峰凝神說道,“就是不知道那個人,愿不愿意!”
“誰?”楊天壽問道。
“讓純良進來吧。”李旭峰對身邊的秘書吩咐道。
“是!”秘書點了點頭,躬身褪去。
沒多久,指揮部的門打開,趙純良從外面走了進來。
楊天壽詫異的看了一下趙純良,又看了一眼李旭峰,忽然站起身來,說道,“這萬萬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