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有人聽了趙純良的比喻之后沒忍住直接笑了出來。
本來還十分壓抑的氣氛,竟然因為趙純良的這一番話而變得輕松了許多。
所有人看向趙純良,都覺得這家伙說的話好像有那么點道理,有動機有能力,那就能證明事情是他干的么?這妥妥的是一個流氓邏輯啊。
“你還在那信口雌黃?”陳厚德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怒斥道,“現在我們只是在懷疑而已,你卻講一些奇怪的言論來轉移眾人的注意力,既然你說事情不是你干的,那我問你,事的時候,你在什么地方?”
“我?”趙純良的臉色微微一變,有點慌亂的說道,“你…你管我在什么地方?”
“我想起來了,之前我看到他從他們劍宗的廂房里出來了!”有人突然叫道。
“我也看到了,當時下雪了,我們正在屋外賞雪,看到那人從他的房間里走了出來!”又有人喊道。
“趙純良,他們說的,是否是真的?”陳厚德問道。
“這個,是真的吧。”趙純良有些尷尬的說道,“我剛才確實離開了我們劍宗的廂房。”
“呵呵,動機,能力,時間,你都符合了,你還有什么可以狡辯的?”陳厚德冷聲問道。
“這都能符合?我離開廂房,就一定是去殺人么?這是什么道理?”趙純良反問道。
“你現在的一切狡辯,都是徒勞的了,天機聽令,給我拿下趙純良!”陳厚德怒喝道。
“是!!”
人群里傳來一陣陣應和聲,隨后就看到一群人從人群里一躍而起沖向了趙純良。
站在趙純良身邊的那些人全部快的讓開了一塊空地。
眨眼之間,趙純良就被一群人給圍在里頭了。
“老大!”
“團長!”
這時候,小杰等人也從遠處沖了過來。
“你們都別動。”趙純良抬手示意小杰等人站在原地。
雖然不知道趙純良為什么要這么吩咐,但是小杰等人還是如趙純良所要求的那樣,全部站在了原地。
趙純良緩緩的把手放下,說道,“陳厚德,雖然我和你這人有點私人恩怨,但是你這樣把屎盆子往我頭上扣,是不是太過分了?這洪強就算得罪了我,那也罪不至死,就算我想讓他死,那又何必在這時候殺了他?我怎么不等過幾天,等大家都走了再在路上劫殺他?我是先天高手,洪天道館的這些人對我來說猶如雞鴨一樣沒有任何威脅,我大可以一個人把他們所有人都屠戮干凈,這樣誰能想到我身上?我就那么傻,非得在和他們剛生沖突的當晚就迫不及待的把他們的少館主給殺了么?”
“不管你如何狡辯,你都是嫌疑最大之人,如果你是清白的,那就接受我們的調查和詢問,我們內道門自然不可能去陷害你一個人,如果你真的是殺人兇手,我們也絕不可能讓你逍遙法外!!”陳厚德說道。
“呵呵,如果我真的聽你的話束手就擒,那接下去你們要從我嘴里問出什么,還不就是看你們樂意么?”趙純良冷笑道。
“我們內道門,不會冤枉任何一個人。你說你是無辜的,那你就告訴大家,今天晚上你到底去了哪里?如果連這都回答不上來,你如何證明你是無辜的?”陳厚德朗聲說道。
“今晚我去了哪里,我是不可能跟你說的,但是我可以誓,我絕對沒有殺人!”趙純良一臉嚴肅的說道。
“這就奇怪了,既然你沒殺人,那為什么你去了哪里不能說呢?”陳厚德鄙夷的說道。
“有些事情,不能說。”趙純良搖了搖頭,臉色堅定。
“還有什么事情,比證明你的清白更重要呢?只要你能證明你在案的時候去了什么地方,那你就是清白的,這么簡單的事情,你怎么就做不到呢?除非說你做賊心虛!!”陳厚德大聲叫道。
趙純良冷笑一聲,說道,“我清不清白我自己清楚,不用靠誰來證明,反倒是你們,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落石我殺人的名頭,什么時候道門也辦起了警察辦的事情了?”
“呵呵,內道門所屬地區,一切皆由內道門自行管理,你該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吧?”陳厚德同樣冷笑道。
“師父…您,您別冤枉老大了。”
就在這時,葉芊芊總算是開口了。
之前她站在趙純良的身邊就好像是隱形的一樣,哪怕她再漂亮,但是在這樣關鍵的時刻,誰也不會去在意一個美女,對于很多人來說,美女這種東西,就是玩物而已,在這里她們一點存在的意義和價值都沒有。
“你說什么?”陳厚德冷冷的看向葉芊芊,任何一個在道門內聽道的人,都算是他的弟子,這葉芊芊他也知道,因為葉芊芊和趙純良的關系,陳厚德在培養葉芊芊的事情上著實也下了不少心,打算將來當棋子用,沒想到這葉芊芊竟然會在現在說話。
“芊芊,別說!!”趙純良連忙說道。
“老大,老大他真的沒殺人。”葉芊芊不管趙純良,自顧自的說道,“他,他沒去后山,他其實…其實…”
“其實什么?”陳厚德問道。
“他其實是去找我。”葉芊芊鼓起勇氣說道,雖然他和趙純良在廂房里什么事情都沒有生,但是眼下在這么多人面前說趙純良半夜去找他,這其實就跟半夜偷晴是一個意思了。
“什么?!”陳厚德愣了一下,驚訝的說道,“你說他是去找你?”
“嗯!”葉芊芊點了點頭,把頭壓得低低的,已經緊張羞澀的說不出話來了。
“原來是半夜偷香,難怪不說啊!”
“這趙純良也是個漢子,為了女人的清白,竟然寧愿自己受委屈!!”
人群里一陣議論紛紛。
“芊芊,你這是…唉!”趙純良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雖然我半夜去找你咱們什么事情都沒干,但是你這么一說,人家會怎么想咱們…”
“老大,咱們清者自清,不用怕的!”葉芊芊認真說道。
“你有何證據證明他真的是去找你了?”陳厚德黑著臉問道。
“喂,你徒弟都承認了我老大是去找她,你還要人拿證據,你這人不要太不要臉啊!”小杰站在遠處叫道。
“是啊,自己徒弟都這么說了,女人家清白的東西哪里會亂說!”人群里不知道誰也跟著應合了一聲。
“誰在說話!”陳厚德猛的一跺腳,一股氣浪以他為中心猛的朝外擴散了出去,所有人都感覺到一股威壓猛的壓在了他們的心頭,雖然這股威壓一閃而過,但是依舊讓人不受控制的冒出了冷汗。
人群里一片沉寂,在人群里某個不起眼的地方,葉良辰縮了縮脖子,得意的舔了舔嘴唇,低聲自語道,“讓你再污蔑人家,你個老烏龜!”
“師父,老大去我廂房,小倩也有看到,我們是一起從廂房那邊過來這里的。”葉芊芊說道。
“小倩?小倩人呢?”陳厚德問道。
“師父,我在這里。”遠處傳來一個怯弱的聲音,隨后那個之前敲了葉芊芊廂房門的女孩兒穿過人群走到了陳厚德的前頭。
“小倩,你是否看到這人從芊芊的廂房里出來,剛才。”陳厚德咬著牙問道。
“嗯,我看到了。”小倩不知道陳厚德的想法,所以如實的回答道。
“他也可能是殺了人之后再跑去找他的姘頭的啊!”洪天道館里的一個人不死心的叫道。
他話音剛落,突然平地而起一陣風。
“趙純良你敢!!”陳厚德怒喝一聲,猛的抬手往外一揮。
轟!!
一聲巨響,一股強大的氣浪在陳厚德和趙純良中間猛的擴散開來,吹倒了附近的一片人。
所有人之前還不知道生了什么,眼下這氣浪一出,人們立馬就明白,這是打上了!
那個叫趙純良的人,和陳厚德打上了!
為什么?為什么突然間會打上了?
人們疑惑的看向趙純良,然后現,趙純良竟然不見了!
他去哪里了?
“趙純良!!!”陳厚德的怒喝聲響徹整個道門的廣場,所有人這時候才現,那趙純良,竟然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穿過了數人,來到了洪天道館那些人中間,然后掐住了其中一個人的脖子。
這個人,就是之前說趙純良殺了人之后去找姘頭的人。
“不好意思,沒聽清楚,你剛才說我家芊芊,是我什么人?”趙純良冷冷的看著被自己掐住脖子的那個人,說道。
“我…我…”
那人如遭雷擊一樣,渾身的肝膽都快被嚇破了,根本就說不出話來,他沒想到自己的一句話竟然能引起趙純良這樣的反彈,這真的是嚇死寶寶了。
一道勁氣,突然自遠處疾馳而來。
這是陳厚德含怒之下所爆出的一擊,直奔趙純良,威力無雙,陳厚德的目的很簡單,逼迫趙純良松手,如果趙純良不松手,那帶著一個人的他,是絕對躲不過這一擊的。
就在這時,一個干瘦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了趙純良的身后。
那人的手做了一個十分詭異的動作,然后雙手往外一推。
轟的一聲巨響,陳厚德含怒一擊,被完全化解,而那擋住陳厚德這含怒一擊的人往后連退了幾步才堪堪站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