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阿蠻的腦子里突然閃過了一道亮光。
他好像捕捉到了什么重要的訊息一樣。
就在這時,一股微風吹過。
這股風吹到了蒙面人的身上后就散開了。
蘇阿蠻嘴角微微一翹,突然對著蒙面人的身體揮出一拳。
一團氣團呼嘯而來,蒙面人猝不及防,直接被打中了身體,朝著旁邊摔飛了出去,撞倒了好幾個劍架。
“怎么回事,”蒙面人從地上爬起來,驚疑不定的看著蘇阿蠻,他實在搞不懂,為什么這人閉著眼睛也可以打到他。
“真的是這樣,,”蘇阿蠻面露欣喜之色,此時的他,就仿佛置身于水中一樣,那些氣就是水,遠處的蒙面人有什么動作,都會帶動他身邊的氣,而那些氣就會像微弱的水流一樣掠過蘇阿蠻的身體,而蘇阿蠻再利用自己這邊揮舞出去的氣定為對方的位置以及和自己的距離,這幾乎就能夠完全的感知到對方的位置,動作,就算是閉著眼睛,蘇阿蠻也能夠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攻擊該攻往何處。
砰的一聲。
又一個氣團轟中了蒙面人,蒙面人吐出一口血,將身旁的劍架給撞碎了一大堆。
“到底是怎么回事,”蒙面人驚疑不定的站起身,他完全不明白,為什么面前這人可以攻擊的到他。
“你不是我的對手。”蘇阿蠻閉著眼睛看著蒙面人。這是一種十分詭異的情況,蘇阿蠻就閉著眼睛,但是蒙面人卻有一種被盯上了的感覺。
蒙面人不死心的撿起地上的劍,再一次的沖了向了蘇阿蠻。
結果和之前一樣,蘇阿蠻定位到了蒙面人的位置,然后輕而易舉的就將蒙面人呢給轟飛了出去。
“王八蛋,,”蒙面人好像已經震怒了,他的速度突然提升到了一個非常恐怖的程度,而這時候,蘇阿蠻要定位到蒙面人的位置,就有些難了。
因為氣的傳動是需要時間的,可是那個人的速度已經超過了氣的傳動的速度。
盡管如此,蘇阿蠻依舊十分鎮定,雖然那個人的速度已經超過了氣的傳動速度,但是氣依舊傳到了蘇阿蠻這邊,蘇阿蠻依舊定位出了那個人的位置,然后提前做出了預判。
就在蒙面人來到蘇阿蠻面前的時候,蘇阿蠻揮出了拳頭。
包裹著高度濃縮的氣的拳頭,直接命中了蒙面人的身體。
轟的一聲,蒙面人噴出一口血,倒飛了出去。
“抓住他。”蘇阿蠻一聲令下,小杰極速的沖向了對方。
就在這時,那蒙面人突然將手中的劍用力的插在了地上。
刺拉一聲,蒙面人的身體停了下來,他的雙眼中滿是怒火,他的劍法無雙,他的血脈同樣也是驚人,唯一可以傷的到他的,就只有先天高手那神鬼莫測的手段,一個小杰對于他來說幾乎就是囊中之物,而在吞噬了薛寶的眼睛之后,蒙面人已經相信,就算是先天也沒有辦法對他造成威脅,所以在今天他出手了。
沒想到,這一出手,就碰了如此大一個釘子,這讓蒙面人如何不怒,可是,他再怒也知道吞噬小杰的時機已經錯過,所以,在猶豫了不到一秒鐘的時間之后,蒙面人轉身沖出了藏劍室。
他的速度遠超過小杰的速度,而且他的速度同樣超過了蘇阿蠻,小杰只來得及追出門,就已經失去了蒙面人的蹤跡。
“是許長生。”小杰站在門口說道。
“去找他。”蘇阿蠻面色陰沉的沖出了藏劍室,結果找遍了整個劍宗,卻找不到許長生的影子。
許長生消失了。
許長生不傻,自己在企圖對小杰下手的時候蘇阿蠻就出現了,這就足以證明,蘇阿蠻早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底細,而他跟在自己身邊的動機就是抓住自己,所以,許長生并未試圖蒙騙蘇阿蠻,而是選擇直接離開劍宗。
對于許長生來說,什么振興劍宗都是狗屁,之前他只是將這當成自己的一個護身符,現在身份已經暴露,護身符的作用已經失去了,那許長生對于劍宗,就不會再有任何的留念,走的十分干脆,只帶走了一把劍。
沒有人能知道,劍宗的宗主,竟然在年初四的時候,消失了。
趙純良是在車上收到消息的。
“跑了,”趙純良臉色并不好看。
“是的。”蘇阿蠻謹慎的將和許長生對戰時候的細節都跟趙純良仔細的說了一遍。
“你是說,他的眼睛出現了薛寶的特性,”趙純良問道。
“是的,我看到了那道藍光,隨后就沒有了力氣。”蘇阿蠻說道。
“有意思,真有意思。”趙純良瞇著眼睛說道,“我之前一直在奇怪,為什么許長生殺那些天賜血脈擁有者的時候,為什么要挖了他們的眼睛,很有可能,許長生擁有可以吞噬這些天賜血脈的能力,并且能夠將他們變為己用。”
“那如果讓他這樣沒有節制的繼續吞噬下去的話,最后他不就變成一個怪物了,”蘇阿蠻問道。
“所以需要在此之前把他抓住。”趙純良思索了片刻后,說道,“你先讓小杰管理劍宗的事情,這個事情我會處理的。”
“好的。”
“還有什么事么,”趙純良問道。
“對不起。沒有能夠完成您的任務。”蘇阿蠻歉意的說道。
“以后注意就是了。”趙純良說道,“能夠殺死那么多個天賜血脈擁有者,許長生的實力絕對不會如面上看起來那么簡單,以后再面對任何敵人的時候,都應該留有后手,這樣可以省去很多的麻煩。”
“我知道了,”
掛掉電話,趙純良立即就給王麟打了電話過去。
“你的意思是說,那個許長生就是連環殺人案的兇手,然后就在剛才他從你的手上逃走了,”王麟壓低聲音問道。
“是的,”
“有什么證據,”王麟問道。
“沒有任何直接的證據,不過從剛才他和我手下人交手的時候就可以看出來,他就是那個兇手,并且他擁有吞噬別人能力的能力。”趙純良說道。
“沒有任何證據,那你讓我如何去抓這個人,只要他往道門里一躲,就算是我們國安局,也沒有辦法強行帶走人。”王麟說道。
“道門…”趙純良覺得有點頭疼,如果許長生真的躲進道門,那要抓他確實有難度,而且,這還不是最不好的情況,如果到時候許長生反咬趙純良一口,說趙純良為了吞并劍宗,企圖殺死許長生,那道門就有了足夠的理由幫助許長生收回現在的劍宗,那趙純良除了從劍宗這里帶走一批學會了劍宗不少劍法的學生之外,任何好處都拿不到。
這可不是趙純良愿意看到的。
“我們只能搶時間。”趙純良說道,“許長生不見得真的就敢躲進道門,到那時候他很可能會成為道門的一本活著的秘籍,道門百分百會幽禁他,從他身上榨取所有劍宗的劍法,所以許長生躲進道門應該是他走投無路之后的一種選擇,我們需要搶在許長生做出這個選擇之前就將他的所有路都封死。”
“我現在馬上下令國安局的人全城搜捕許長生,”王麟說道。
“不要。”趙純良說道,“現在如果你全城搜捕許長生,很可能就讓他走投無路了,我需要你,在一些地方做封堵,在另外一些地方適當的留出一些空隙,讓許長生有路可走,這樣他才不至于會投靠道門,而我們要做的就是不停的擋住他其他方向的路,讓他最終還是走向我們。”
“那我要怎么做,”王麟問道。
“讓人去找許長生,如果找到了,盯著就好,這些盯著的人,你可以故意讓其中一些人露出馬腳讓許長生發現,然后對許長生進行誘導,最好的辦法就是,把許長生誘導的城外,等許長生真的到了城外,我再過去。”趙純良說道。
“好,,”
掛了電話,趙純良揉了揉太陽穴。
這突然出現的狀況著實的讓他有點頭疼,不過還好這并不是最壞的情況,就算現在沒有辦法抓到許長生,那將來也一定會有機會。
任何一個天賜血脈擁有者對于許長生來說就像是美味的蛋糕,只要許長生忍不住想要出手,那趙純良總有辦法抓住他。
天空突然飄起了雪花。
晴了一星期的天,在大年初四這年,總算是再一次的下起了雪。
今天京城文史館迎來了他們建館到現在的第十五任館主。
說到這個文史館,那可以說是一個相當清閑的部門,整個文史館的編制,跟其他的事業單位差不多,文史館的館主是正廳級的編制,也算是一個相當大的官,不過對于外界來說,文史館的一個館長甚至于還不如交通局的一個小科長有實權,因為這個館,實在是太沒事情干了,他們主要的工作,就是收集文史資料進行匯編,簡單點說,這和當年司馬遷干的事情差不多,然后平時還負責一下古文物的維護啥的,上頭的主管單位是宣傳部,偶爾宣傳部要用到什么資料,才會到文史館這邊來。
侯元旺從車上下來,滿臉笑容的看著文史館的大門。
雖然這是個清水衙門,但是,至少還是個衙門,總好過大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