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黑傘頂端那把大概十公分長的銀色利刃,齊飛徹底的傻眼了。
這是什么雨傘?竟然還暗藏機關?
“其實我現在,輕易不怎么想殺人。”趙純良慢悠悠的走向齊飛,說道,“得饒人處且饒人,很多人得罪了我,但是我都會選擇放他們一馬,只有一種人,我是不會放過的。”
說到這,趙純良停頓了一下,然后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那就是差點殺死我的人。”
“你不能殺我!”齊飛一邊驚恐的搖著頭,一邊往后退,說道,“我是肯蒂家族的外圍成員,我是,我是歐洲的貴族!!”
“老子我,還是桑巴國的王爵呢。”趙純良不屑的說著,來到了齊飛的身前。
齊飛的雙手都已經斷了,所以他根本就沒有任何戰斗力,而他的身后不遠處,南宮鳳鸞已經解決了他的所有保鏢,他唯一一個可以倚仗的十級傭兵,也被蘇阿蠻給完全壓制著。
齊飛,完全無路可逃!
“想殺我的人,最后都得死。”趙純良冷冷的看著齊飛,舉起了手中的黑傘。
黑傘上的銀色利刃,泛著血光。
齊飛腳下一軟,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別殺我,別殺我!!”齊飛求饒道,“只要你放了我,我爸會給你很多錢的。”
趙純良沒有說話,直接將手中的黑傘往前一送。
眼看著黑傘即將刺入齊飛的身體,就在這時。
轟的一聲巨響。
廊道的玻璃,突然爆裂開來,一個黑影,從廊道外直接沖進了廊道內,而后一把將趙純良手中的黑傘給抓住了。
“副會長,這人,是我的雇主!”那抓著趙純良黑傘的男人面色堅毅的看著趙純良。
“你個王八蛋,老子讓你埋伏那么久,你怎么不殺了他!”地上的齊飛突然破口大罵了起來。
“雖然你是我的雇主,但是這位是我們的副會長,我是不會殺他的。”男人說道。
“沒想到,你還留著這一手!”趙純良有點驚訝的看著面前這個男人。
這男人趙純良知道,是一個9級傭兵,外號匿虎,是一個十分擅長隱匿偷襲的傭兵,他還真沒想到,就齊飛的腦子,竟然還能安排這樣一個人,而按照齊飛的設計,他肯定是故意在自己面前表現出被嚇壞了的樣子以此來迷惑自己,然后讓匿虎藏在暗處對自己動襲擊!
“嗎的,老子的好事差一點就成了!!”齊飛從地上站了起來,盯著趙純良,咬牙道,“你真以為老子會是那種向對手求饒的人么?趙純良,你太看不起我了。”
“副會長,您走吧,我已經違背了傭兵準則,如果你再試圖殺害我的雇主,那我只能殺了你了!”匿虎盯著趙純良說道。
“我承你一個人情。”趙純良松開抓著黑傘的手,然后伸手在口袋里一摸,摸出了一個藥丸,然后不由分說的就扔進了嘴里。
“本來我沒打算在這個廢物身上用上這東西的,現在看來,他并不是真的一個廢物,所以我只能把這東西給用了。”趙純良的臉上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匿虎疑惑的看著趙純良,此時的趙純良臉色蒼白,看起來就好像是一個隨時可能倒下的病人一樣,可是為什么這樣子的他還笑的出來?
突然,一股強大的氣息,從趙純良的身上噴涌而出!!
那撲面而來的壓力,讓匿虎驚恐的往后退了一步。
“怎么回事?”
所有人,包括那正在和蘇阿蠻糾纏的十級傭兵,都被趙純良突然爆出來的強大氣息給震驚到了。
“傷勢被完全壓制了。”趙純良握緊了自己的拳頭,強大的力量噴涌而出。
這,是全盛時期的自己才有的力量!
趙純良吃下了從破曉那里拿到的第二個藥丸。
那可以瞬間壓制傷勢的藥丸!
現在的趙純良,就是一個沒有任何傷,完全體的趙純良!
“好了,可以認真玩玩了。”趙純良看向匿虎,說道,“你受雇于人,所以我不殺你。”
話音落下,趙純良的身影已然出現在了匿虎之前。
“好快!!”
匿虎一驚,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勁氣自面前而來,他根本來不及細看,只能憑借著感覺抬起手擋在面前。
砰的一聲,匿虎倒飛而出,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
他的手臂上,一個紅色的拳印,清晰可見。
齊飛轉身就跑。
“許良,給我開路!!”齊飛一邊跑一邊叫道。
那已經被蘇阿蠻完全壓制了的十級傭兵,直接轉身朝著齊飛沖去。
“想走?”蘇阿蠻冷哼一聲,剛才他對付這十級傭兵的時候,并沒有盡全力,為的就是按照趙純良所說的那樣鍛煉自己的戰斗反應力,所以兩人才能保持一個均勢,而眼下這個十級傭兵竟然想要跑,那蘇阿蠻自然不會再保留,他抬起手就是一拳隔空轟向了十級傭兵。
一個仿若實質的氣團,重重的轟在了那個十級傭兵的后背上。
一口血,從那人的嘴里噴了出來。
蘇阿蠻縱身一躍,擋在了這個十級傭兵的身前。
齊飛沒有叫來十級傭兵,立即就被南宮鳳鸞給攔住了去路。
“想去哪兒?”南宮鳳鸞笑吟吟的看著齊飛。
齊飛的臉色變得十分的難看。
“如果今天我死在這里,你們所有人,包括你們的家族,都不會有好結果的!”齊飛咬著牙威脅道。
“別把自己,也別把你爸看的太高。”趙純良的聲音從后面傳來,匿虎癱倒在趙純良的身邊,已然昏厥了過去。
“趙純良,這次是我錯了,我認栽,你放我一馬,我從此不再踏足京城!”齊飛看向趙純良說道。
“你不是說,你不會求饒的么?”趙純良調笑道。
“我只是在和你做一個交易。”齊飛盯著趙純良,說道,“你放了我,我不踏足京城,也不再找你們麻煩,同時,我讓我爸在和中央政府合作的時候,適當的讓出一部分好處給你們,以此來換我離開這里!”
“你以為就你們家有錢么?”趙純良走到齊飛面前,看著齊飛,笑道,“還是說你覺得錢能解決一切問題?”
看到趙純良眼中那完全不加掩飾的殺意,齊飛終于怕了,他顫抖著聲音,說道,“你到底想要什么?只要你提出來,我都可以滿足你,只要你讓我離開這里。”
“我這氣勢洶洶的跑過來,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我要殺你了,要是讓他們看到你安全的離開這里,那我不就很沒面子?”趙純良看著齊飛,說道,“從今天開始,京城四少里,要少一個人了。”
“你敢!”齊飛話剛出口,趙純良的手,已經掐在了他的脖子上。
“對于我而言,你…什么都不是。”趙純良笑了笑,手上一用力。
卡擦一聲。
齊飛的腦袋一歪,就此身死。
曾經名動京城,隱約是京城四少之的齊飛,就這樣死在了機場的廊道里。
就在趙純良回來的第一天。
自此,京城四少的名單被改寫。
趙純良取代了齊飛,成為了京城四少之一。
當然,眼下還沒有人知道齊飛已經被趙純良給做掉了。
“走吧。”趙純良看了一眼正在虐著那個十級傭兵的蘇阿蠻說道。
“是的,老大!”蘇阿蠻果斷的就放過了那個十級傭兵。
那個十級傭兵并沒有再繼續拼命,他只是被人雇傭而已,眼下雇主都已經死了,那他們的任務已經算失敗了,既然失敗,就沒必要再拼命了。
“你怎么突然間好像吃了偉哥一樣威猛?”南宮鳳鸞驚訝的看著趙純良。
“我不吃偉哥也一樣很威猛好么?”趙純良白了南宮鳳鸞一眼。
“那我可不知道。”南宮鳳鸞偷瞄了一眼趙純良的兩腿之間,說道,“你威猛不威猛,從來都不讓我知道。”
“額…”趙純良一陣汗顏。
藥效持續了半個小時,就過去了。
半個小時后,趙純良癱軟在了地上,就好似一攤爛泥一樣。
幸好這時候趙純良已經回到了家中,自然不擔心有人來對他不利。
在這半個多小時里,齊飛的死,經由蘇夜夜等人的嘴,傳遍了整個京城。
在幾個小時之前,人們才剛聽說齊飛被人打斷了雙手,那時候很多人都在猜測有人要倒霉了,因為齊飛一定不會讓傷了他的人好過的,可是,這才過去沒多久,齊飛竟然就已經死了,而且是被人在機場的廊道里硬生生的掐斷了脖子!
這樣震撼的消息,瞬間就讓整個京城風起云涌了起來。
所有人都在談論著這件事情。
有人說,齊飛是被中央某個長的兒子給弄死的,也有人說齊飛得罪了河省的黑道太子純金耳墜然后被純金耳墜派人給干死了,更有人說其實齊飛是得罪了一個叫做蝦米的級刺客,然后被對方給刺殺了。
總之,說什么的人都有。
雖然說法很多,但是幾乎所有人都認為,接下去,整個京城,乃至整個神州,都將要風雨飄搖了。
因為齊飛的老子,正在跟神州政府談一個大生意,而現在齊飛死了,不管怎么樣,神州政府這邊,應該都要給齊家一個解釋。
很神奇的是,神州政府方面,什么解釋都沒有給。
京城警方只是以普通刑事案件,對這個案子進行了立案調查,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