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小師弟,叫什么?”趙純良看著劍癡旁邊的年輕人,笑著問道。
“小師弟叫許長生。是蜀地人,五歲就上山學劍了,是我們劍宗最小的一位師弟。”劍癡解釋道。
趙純良笑了笑,這許長生五歲上山學劍,現如今看樣子都已經二十多了,卻依舊是劍宗里最小的師弟,意思就是這一二十年時間,劍宗都未曾再收過人,這劍宗收人之嚴格,可見一斑。不過,雖然人少,但是這劍宗卻是不折不扣的大道館。
劍宗的宗主,據說是當代用劍第一人,不過卻很少有人看到他出劍,所以道門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里,第一劍士是一個叫方周的人。
劍宗的宗主到底有多強,很多人并不知道,而道門方面給出的資料也有限,就算是趙純良,也不得而知,不過,劍宗宗主肯定比陳白馬厲害,這一點趙純良可以肯定,因為按照劍癡所說,他們宗主的實力穩穩在他之上,而趙純良跟陳白馬交過手,陳白馬的實力也只是勉強能壓劍癡一頭。
劍宗內每一個人都是用劍高手,最強的是宗主,其次就是劍癡,而剩下的那些人,則都只是比劍癡稍弱而已。
試想一下,三十多個比劍癡稍弱一些的人,使用的還都是王道之兵——劍,這些人所能產生的殺傷力,絕對是驚人的。
至少趙純良還沒有膽子去一個人挑戰這三十多柄劍。
劍宗除了實力強大之外,團結,也是他們的一大特色。
劍宗的人有多團結?這從一個小小的事情里就能看到。
據說有一次,道門開會,四大道館齊聚,連同著數百個小道館,當時安排座椅的時候,組委會因為疏忽,少給劍宗的人安排了一張椅子。
按道理來說,少一張椅子就少一張椅子吧,再加個椅子就行了,可劍宗的人不同意,要么三十六個人都有座,要么三十六個人都沒坐。
當時組織會議的是天一道館的人,天一道關的總體實力比劍宗要強上許多,所以就對劍宗如此舉動十分不爽,當場就有人出言鄙視了劍宗的人,結果劍宗的人當場亮劍,就要把人家給砍成肉泥,要不是最后道門的領袖出面說合,那次大會劍宗的人估計就得跟天一道館的人打起來。
按照劍宗的宗主說,劍宗人不多,總共才三十六個,這么少人,要是還不團結,那遲早得被人吃了。
劍宗有一個規矩,那就是從不過問事情對錯,只要你是劍宗的人,你劍宗的人就會站在你這邊,哪怕與整個道門,與整個世界為敵,他們都無所畏懼。
正是因為這樣的規矩,所以劍宗的人招收成員,都十分的嚴格,品行與潛力都需要過硬,才可進入劍宗。要不然哪天碰到個天殺的到處惹是生非,那劍宗可就有的麻煩了。
“許長生,名字不錯。”趙純良笑著多看了一眼這個許長生。
自從參入到了岳云被殺的案子當中,趙純良就將這個案子牢牢的記在了心里,在他的眼中,劍宗無疑是最大嫌疑的,因為岳云留下了的線索,而劍宗里到底有沒有人有作案的時間跟能力,就只能趙純良一點點去摸索了,至少從目前來看,劍宗除了劍癡之外的35個人,都有嫌疑。
為什么劍癡會沒有嫌疑,那主要是因為趙純良跟劍癡交過手了,而劍癡的出招風格,力量,技巧,都與那日自己碰到的黑袍人不同。
眼下這個許長生,雖然看起來年紀并不大,但是卻依舊是一個有嫌疑的人,所以趙純良打算跟這人多聊幾句,看能不能順便套出一些什么東西。
“多謝夜梟先生!”許長生是一個看起來十分有禮貌的人,他對趙純良微微躬了躬身,拱手道,“聽聞夜梟先生愿意將我劍宗失傳已久的萬劍歸宗傳授與我劍宗,我與劍宗上下感激不盡。”
“這本來就是你們的東西,我只是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了而已,還給你們是應該的。”趙純良說完,看了一眼許長生背后用黑布包裹著的一柄長劍,說道,“這是你的兵器?”
“是的!”許長生點了點頭。
“大家都說我是劍癡,其實我這小師弟,比我還劍癡。”一旁的劍癡笑著說道,“他從小劍不離身,這把劍在他五歲那年,和他人差不多高,他就一直背在了身上,一直到現在,二十年過去,這把劍已經只能夠到小師弟的腰,但是小師弟卻從未將劍離身過。”
“從未離身?”趙純良眼睛微微一瞇,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么這小師弟與那晚那人就不是一個人了,因為那晚那人并沒有帶劍在身。
當然,這也并不能完全的解除許長生身上的嫌疑,所以趙純良繼續問道,“你這小師弟就一直同你住在一起么?”
“是的。”劍癡點了點頭,并未多說自己其實已經將房子讓給了小師弟,自己每天只是坐在比武臺上打坐而已。
“聽聞你們劍宗師兄弟之間最是情深,看來所言非假。”趙純良笑著說道,“你與你小師弟相差二三十歲,卻能日夜為伴,感情之深厚,讓我佩服。”
“夜梟先生,接下去我將會與我小師弟一同前往城中的酒店住下,然后等你做完你手上的事情,剛才我已經將你的事情電話通知了我們宗主,他十分迫切的想要與您盡早見面。”劍癡拱了拱手說道。
“好的。那回頭再見了!”趙純良點了點頭,目送著劍癡和許長生離去。
“你好像對那個許長生,有什么想法?”南宮鳳鸞站在趙純良身邊,好奇的問道。
“5歲就能進劍宗,這人是個天才。”趙純良笑道,“我本身也是一個天才,所以天才對天才,總是會多看一眼的。”
“如果你都是天才了,那我這做了你十多年大姐頭的人,是什么?”南宮鳳鸞問道。
“你?你是大天才。”趙純良討好的說道。
“有多大?”
“比天還大!!”
“有葉芊芊的大么?”
“額…”
趙純良在醫院里暫時的修養了起來。
他受的傷不算重,但是也絕對輕不了,要是換給普通人,沒休養個十天半個月的那是不可能好的了,而趙純良需要修養幾天,這對于很多人來說,都是一個非常關心的事情。
趙純良打至強兵峰,已經用了一天多的時間,而趙純良當初跟菲尼斯約定的時間,是三天,也就是說,趙純良最遲在后天日落之前,就需要站在菲尼斯的面前,并且對菲尼斯起挑戰。
換句話說,趙純良也就只剩下一天多的時間可以用來恢復身體。
肚子上被捅了一劍,一天多的時間,就算趙純良身體的恢復能力再強,怕是也不可能痊愈吧?
面對菲尼斯那樣的人,如果身體不能夠是巔峰狀態,那還有可能打贏菲尼斯么?
很多人都對趙純良的身體狀況表現出了很大程度的擔憂。
如果趙純良處于巔峰狀態,那絕大多數的人相信,趙純良一定可以戰勝菲尼斯的,這是一種建立在之前的一系列奇跡身上的信心。
趙純良安靜的躺在了病房里,而此時,99樓的比武臺,正在快的改造著。
菲尼斯站在已經即將被改造好的比武臺旁邊,面露冷笑。
至強兵峰1oo樓。
愛德華.朗多慵懶的坐在沙上,看著面前的電視。
電視上來回播放的,都是趙純良之前的戰斗。
愛德華.朗多的手上拿著一杯酒,面色溫和。
他是一個對什么事情都講究精確的男人,他喜歡將一切都細致到不能再細致,這樣會讓他有一種掌控感。
他看著電視里趙純良的出手,分析著趙純良的出手習慣以及力量的掌控。
雖然趙純良跟菲尼斯的賭約是打到99樓并且打贏菲尼斯,但是愛德華.朗多不知道怎么的,有一種感覺,就是這趙純良一定會來挑戰自己。
這種感覺十分的強烈。
愛德華.朗多抿了一口杯中86年的波爾多圖語,這是一種比之拉菲還要精致貴重無數倍的紅酒,據說那一年只產了三瓶,一瓶在英倫國女皇手上,一瓶在肯蒂家族之中,還有一瓶,就在愛德華.朗多手中,前兩者將那瓶酒一直保存著,不舍得喝,而愛德華.朗多,卻已經將酒喝掉了半瓶。
這不管對于哪一個品酒師來說,愛德華.朗多的行為都是在暴斂天物。
不過,很多人似乎忘了,酒本來就是用來喝的。
愛德華.朗多曾經對手下說過一句話,任何東西,如果沒有能夠正確的使用,那他就算再貴重,也沒有任何價值。
電視上趙純良的戰斗被反反復復的播了不知道多少遍,事實上,在趙純良打到91樓的時候,愛德華.朗多就開始看趙純良的比賽錄像了,每一場都看,第一遍按照正常度看,第二遍快進2倍看,第三遍快進四倍,一直到跨進三十二倍,當快進三十二倍看完之后,愛德華.朗多又用慢看,慢二分之一,慢四分之一,一直到慢三十二分之一。
趙純良的每一個動作似乎都被拆解成了幾十個,然后被愛德華.朗多記住。
愛德華.朗多除了今天去了一趟尋寶大賽開賽的現場之外,其他的時間,都在看錄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