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說過,趙純良并不覺得自己是一個爛好人。
可是,他盡管不是一個爛好人,但是卻也是一個有擔當有肩膀的人。
他最怕的是別人的信任,因為他從來不會辜負別人的信任。
不會辜負,說起來簡單,但是真正要做到,何其的難?
說實話,趙純良并不想去招惹那個天一道館,因為那個道館的實力還是擺在那的,但是,當蘇服蘇醒兩人將這一切都托付給自己的時候,趙純良就知道,這個梁子,自己真得接下來了。
很明顯,天一道館的人是為了這武譜來的,而現在這本武譜在自己這,那自己跟天一道館說什么都不可能和和氣氣的坐著聊天泡茶了,更何況自己還干掉了他們不少人。
眼下蘇醒蘇服兩人死了,只能說明一個問題。
要么就是天一道館的人已經從他們嘴里問出了武譜的所在,所以兩人沒了利用價值,就被殺了,要么就是天一道館的人已經放棄了,要么,就是天一道館的人有把握,在海市找到這本武譜。
蘇然能夠把武譜送到自己這,那第一個可能性,就不成立了,天一道館的人放棄了?這幾乎是不可能的,追殺了兩三年,哪里是那么容易放棄的。
剩下的,自然就是最后一個可能性,天一道館的人有把握找到這本武譜,而這種把握,很有可能就在于,他們已經掌握了蘇然的一些基本信息。
如果蘇然被抓,趙純良可沒把握這個好像什么都沒經歷過的年輕女人能夠如蘇服蘇醒兩兄弟那樣咬住牙根,到時候她把自己給供出來,那自己就完全處于被動挨打的境地了,所以趙純良就打算將這蘇然留在上帝之手駐地這,不過,這并不能完全的解除后患。
趙純良從來不是一個喜歡被動的人,他的人生信條就是進攻是最好的防守,所以,趙純良就想到了一個法子,可以暫時的解除后患。
如果第三個猜想屬實,那蘇然絕對是將對方引誘出來的最好的誘餌。
只要對方一露面,趙純良用最快的度將對方全部擊殺,這樣一來算是給蘇服兩兄弟報仇,二來,這些人如果死了,那對于蘇然的隱藏來說,是十分有利的,等天一道館的人重新派人來海市,趙純良早就把蘇然藏的神鬼不知了。
“你現在可以回一趟家,拿你的衣服跟生活用品。”趙純良看了一下手表,說道,“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如果半個小時內你不出現在我身前,那我,會親自找到你,然后殺了你,這,是為了你那兩個少爺。”
“我…我知道了。”蘇然忙不迭的點頭,此時的她除了選擇按照趙純良所說的做,已經沒有其他什么法子了,因為如果不按趙純良所說的做,當場就被對方給殺了,那老蘇家,可就真的絕后了。
“那你趕緊吧,從現在開始計時。”趙純良說道。
“好,好的!”蘇然連忙轉身朝著外頭跑去。
“良兒,你準備接這梁子了?”南宮鳳鸞笑瞇瞇的問道。
“還是鳳鸞姐了解我。”趙純良笑了笑,說道,“人活于世,有些事不是想躲就能躲得掉的,該接的梁子還是得接,至少這樣,我才能無愧于心。”
“你倒是瀟灑。”南宮鳳鸞笑道,“天一道館,那可是個大家伙。”
“再大能有你大?”趙純良問道。他實際的意思是說南宮鳳鸞家族大,牛x,那可是一個軍區的司令員啊,能不大么?可是這話聽在思想一直不怎么端正的南宮鳳鸞耳里,那就完全不是一個意思了。
“我當然大。”南宮鳳鸞挺了挺胸,說道,“要不要給你感受一下?”
“還是算了。”趙純良苦笑道,“我還是去看看那小姑娘吧。”
“哦?”
“估摸著她一到家,就得被人盯上了。”趙純良說著,走到一旁的柜子里,抽出了一張奧特曼的面具。
“最好一個別留。”南宮鳳鸞提醒道。
“我做事,鳳鸞姐放心。”趙純良得意的一笑,將奧特曼面具戴在臉上,隨后走出了店鋪。
南宮鳳鸞笑了笑,剛轉身往回走呢,手機就響了起來。
看到來電號碼,南宮鳳鸞的臉色立馬就變了。
“喂,爺爺…”南宮鳳鸞小心翼翼的說道。
“你讓趙純良那個小王八蛋接電話!!”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滿是怒意的聲音。
南宮鳳鸞愣了一下,隨后大喜道,“爺爺,您不是找我的?”
“你的事情后面再說,現在你先讓趙純良接電話,我知道你在他那!!”
“爺爺,您別搞的好像真的火了似的,您要真的火了,就直接打他電話了,現在打我電話讓我叫他,不就是為了擺個姿態出來么?您省省吧。”南宮鳳鸞調侃的說道。
“你說你這丫頭,這胳膊肘朝哪拐的呢?怎么凈幫別人說話?趙純良呢,他在不在?”電話那頭的聲音怒意似乎減少了許多。
“他出去辦事了,怎么了爺爺,您有什么話,跟我說,我回頭再轉達給他。”南宮鳳鸞說道。
“你問問他,是不是真打算跟我們東北軍區對著干,他好歹也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更是咱們南宮家將來的姑爺,如果他真要跟我們東北軍區對著干,那我,一定會讓他知道知道,什么叫做尊敬長輩!!”南宮鳳鸞的爺爺說道。
“啊?爺爺,您是不是搞錯了?純良怎么可能跟咱們對著干呢?他可也是打小就在東北軍區玩大的,長大院里頭那些個小孩兒,哪個跟純良不是哥們?純良不幫著咱們都說不過去,怎么會跟咱們對著干?”南宮鳳鸞驚訝的問道。
“這你得問那小子,是不是被段無極的孫女給蒙了心眼兒了。”南宮鳳鸞的爺爺冷聲道,“今天我剛拿到了華南第一軍官學校參加四大軍校競賽的名單,那小子的名字就在里頭,雖然那只是一個初選的名單,但是那小子要是真的參加了競賽,我一定會讓他好看的!!”
“這怎么可能,純良都已經明確拒絕了啊,這事兒他跟我說過的,應該是學校那邊擅作主張吧,爺爺,這事兒一會兒我就跟純良說,您別生氣啊,氣壞了身子那可就是我們這些小輩的罪過了!”南宮鳳鸞討好的說道。
“你還知道你們這些小輩的過錯?”南宮鳳鸞的爺爺似乎更加惱火了,“我當初怎么跟你說的?趙純良那小子天生就是在家呆不住的那種,你要真想跟他好,你就得跟他出去,當時你不聽我話,現在呢?我聽說那小子去海市是為了當初他爸那個老戰友的女兒,你說,要是人家好上了,那你咋辦啊?我南宮家的閨女,能輸了別人么?”
“爺爺,您老放心,純良現在跟我可好了呢,回頭過年了我就帶他回家!妥妥的。”南宮鳳鸞笑道。
“真的?你們好上了么?”南宮鳳鸞的爺爺火氣瞬間就消散了一般。
“這個,等回去了您就知道了,好了,不多說了,我得去做事了,爺爺再見,愛你愛你么么噠。”南宮鳳鸞對著話筒親了一下,隨后就把電話給掛了。
“嚇死老娘了。”南宮鳳鸞深吸了一口氣,拍著自己的胸口,在家里頭她最怕的就是這個爺爺,因為這個爺爺當年也是參加過戰爭的,脾氣相當火爆,當然,南宮鳳鸞不怕誰對自己火,大不了撕了對方的嘴,可這是長輩,而且還是很疼她的長輩,這就讓南宮鳳鸞頭疼了,更別說這長輩還特別著急她的終生大事,那南宮鳳鸞就不只是頭疼了,奶也疼。
蘇然從上帝之手的駐地離開之后,就打了輛的士,她并沒有馬上回家,而是讓的士在街上繞了好幾圈,隨后再換乘了一輛的士,前往了她在海市的住處。
那地方就在海市大學的對面,是學校開的學生公寓。
蘇然小跑著上了樓,打開房門,看到幾個合租的小伙伴正在睡覺,她也沒炒他們,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就下車了。
剛好一輛的士從身旁駛來,蘇然抬手將的士給攔了下來,坐進了車里。
“去哪里?”的士司機頭也不回的問道。
“去…去億達廣場。”蘇然猶豫了一下后說道,她也不是一個完全什么都不懂的女孩兒,所以她打算按照回來時那樣,換乘車。
車很快就到了億達廣場,蘇然付了錢下車后,在廣場內繞了一圈,來到廣場后門位置,又打了輛的士。
“去哪里?”司機問道。
“去…”蘇然剛想說話,突然現,身前的這個司機五指關節上有一圈的老繭。
對于多少在道館里生活過一段時間的蘇然來說,這老繭所代表的含義太明顯了。
眼前這人,是個習武之人。
“不好意思,我有點事,不坐了。”蘇然說著就要去推車門,沒成想左右車門被人從外頭打開,一左一右兩個男人同時坐了進來,將蘇然給夾在了中間。
“警惕性真高呢,蘇家的小公主。”坐在蘇然右邊的中年人笑瞇瞇的看著蘇然,隨后打了個響指。
出租車快的前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