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晨剛剛離開,里面那位女護士還奇怪,楊教授怎么去找那個年輕人來看病開藥方?現在看到楊教授還在沉思的時候,那位女護士問道:“楊教授,現在怎么辦?”
“哦,我再重開兩張病歷!”楊義先說道。
他重開兩張病歷,除了添加這兩位患者的具體病癥上去外,再看自己開出來的藥方,確實和葉晨有些差距。這樣的情況下,救命要緊,自然他是同樣用葉晨開的藥方。
將葉晨上面寫的藥方,全部抄寫后,再看向那位女護士說道:“現在就按照這兩張病歷藥方來煎藥給他們喝下去。但是,你千萬不要搞錯了,這兩人雖然是同屬溫病,但是癥狀不同,喝的藥湯不同。”
“楊教授,我明白的!”如果女護士這點都做不好,同樣不會被派來這里。
那位女護士離開后,楊義先在那檢查這父子兩人的病的時候,同樣在想著剛才葉晨說的話。
現在葉晨再次回到廖文恩那邊的時候,廖文恩看向他問道:“楊教授那邊如何?”
“廖老,他治療的那位患者,確實是屬于溫病范疇。但是,那兩人的具體癥狀不同。”葉晨在那詳細說出來的時候,廖文恩已經明白了。
“那你再看看羅阿七的情況,看看是不是屬于溫病范疇?”廖文恩急忙問道。
古代的時候,正是生不少和溫病相關聯的瘟疫,最后同樣是那些溫病名醫將瘟疫撲滅,救了不少患者。
如果現在這起瘟疫,真的是屬于溫病范疇的時候,廖文恩知道,或許說不定真的很快把瘟疫控制下來。
葉晨點點頭后,來到另外一邊,依然是昏睡的羅阿七那里的時候,現在因為對方昏睡。所以,不能看清楚他真正病癥,以及自我感覺如何。
但是,從那位中醫醫生和那位西醫醫生記錄下來的資料,數據來看,葉晨同樣可以確認,羅阿七的癥狀和吳院長說的傷寒癥狀類似。
他還是不能確認下來,再給羅阿七把脈完后,葉晨將昏睡的羅阿七弄醒的時候,羅阿七頓時覺得渾身痛苦,睜開雙眼有些迷茫地看著廖文恩和葉晨這兩人。
這兩人出現在這里,他并不認識,但是從這兩人的白大褂來看,自然猜到是給他治病的。
“醫生,我大哥如何了?”之前,羅阿六在這治病,并不清楚,自己親弟弟羅阿七就躺在一旁,因為羅阿七剛剛送來兩天,而且,還是他自己請求的情況下。所以,他很清楚自己這個親大哥就在一旁,只是兩人大部分時間都是喝藥休息,沒有什么交流而已。
“他現在已經休息了!”葉晨看向他說道。
剛開始,看到烏黑消瘦的羅阿六,葉晨一直以為他有將近四十歲了,所以叫他羅大叔。但是,從病歷上,他才現原來對方只有三十三歲。
當然,這里和外面大城市不同,大城市里面,許多男男女女,可能在三十歲都沒有結婚,成了普遍的剩男剩女。
但是,在這邊,十多歲,就是那些外面那些剛剛讀完初中不久中學生,就結婚生子的人,在這里非常普遍。
所以,雖然羅阿六只有三十三歲,但是他已經有一個大兒子十六七歲了。當然,以羅阿六現在的情況,自己妻子,兩個孩子都很不幸離世。
以他這個年紀,等他的病,徹底好起來,完全可以再結婚生子,自然就不會出現絕戶的情況了。
“醫生,那我大哥有的救嗎?”羅阿七是剛剛感染沒有多久,親大哥羅阿六的妻子,他的侄子侄女,在火花土葬的時候,他都有去參加,自然很清楚這個親大哥的情況。
當然,他覺得自己幸運的是,自己那個兒子在外地讀書,現在沒有回來這里,自然是很安全。很不幸的是,除了自己這個親大哥和兒子,其他親人都離世了。
所以,他同樣很清楚,自己只有那個親兒子和這個親大哥作為依靠了,他絕對不能讓自己這個親大哥再出事了。
但是,在毫無人性的瘟疫病魔面前,誰也阻擋不了,他不知道自己和親大哥能不能活下來?
“羅大哥,你放心,你大哥的病,我肯定能夠治好!”葉晨說道。但是,羅阿七聽到是這個年輕醫生說的話,他覺得有些不敢相信,覺得對方可能在安慰自己而已。
葉晨看向他說道:“你的病,我同樣治得好!”
“真的可以?”羅阿七又問道。
“不錯。而且,你又要活著下去的希望。畢竟,現在你們這一家中,就剩下你和你親大哥,還有你的兒子,如果你出事了,以后你那個小兒子怎么辦?”
聽到葉晨那樣說的時候,羅阿七自然和剛才想的不同。他和羅阿六不同,他對求死不高,反而對求生欲望很強,他覺得自己無論如何,都要活下來。
在確定羅阿七在思想和情志上,沒有多大問題的時候,這方面只要解決了,那么接下來更容易解決。
葉晨開始詢問他感染后的情況,從羅阿七的話中,葉晨可以得知,之前他是和自己妻子,單獨住在另外一棟土房子的。
他親大哥一家四口,還有父母,都是住在一套房。所以,現在葉晨聽到后,同樣猜到這兩人,雖然都是感染到瘟疫,但是兩人的病癥,明顯不同,正可能是因為這兩人感染瘟疫的來源可能不同。
至于羅阿七沒有感染病癥之前,到底和誰有過接觸,他自己現很多,而且,自己的妻子,和更多村民有過接觸,妻子也是先感染后離世的。
所以,葉晨可以猜測到,羅阿七的感染的病源,最可能是他妻子。現在她妻子早已火化土葬,所以,自然不可能再通過他妻子來查看其他病源了。
“葉晨,那你說羅阿七的屬于什么癥狀?”一旁的廖文恩問道。
“廖老,這應該是屬于傷寒。”葉晨說道。
“你確定是傷寒?”廖文恩問道。
“我可以確認,這和剛才羅阿六那三人,表面上,和溫病的癥狀有些相似外,其實是完全不同的。”葉晨說道。
聽到這里的時候,廖文恩再問道:“那你認為他這種情況,屬于什么癥狀?”
葉晨知道,廖文恩說的是中醫辯證。畢竟,即使是傷寒,同樣會分為很多種癥狀。如果不能把中醫辯證正確確認下來,開出來的藥方,效果同樣不會明顯。
“這應該是屬于濕熱中阻證!”葉晨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