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說著把兩只手伸向男人的腋窩下,一對有情人難得享受這清晨的寧靜時光。中午的飯局上,敬大業帶了幾個懂得見風使舵的接待方面高手,人人出口成章把領導逗的笑呵呵后,敬大業立即趁機說出了自己內心的想法。
“黃一天,昨天王大魁書記給我一個指示,意思是你被免除職務,我不知道你在哪個地方得罪了他?”
黃一天很是不在乎的說,王大魁不讓我干是,我也不想在普安干了,老子會調到其他的地方,所以王大魁要干什么就干什么,那些位置留給汪大凱的人或者覃副書記的人吧。
黃一天這么一說,敬大業很是激動,奶奶的,如果黃一天走了,那么就是到了省里或者其他重要的部門,趕緊說,黃一天,你真的要走了,準備到哪個部門?還有你要走,是不是和汪大凱直接溝通一下?
黃一天笑著說,汪大凱我就不去見了,我想既然汪大凱如此的不待見我,我也不能和他似乎是仇人一樣的斗個你來我去,要想大家和諧,還是不見面最好,我想汪大凱書記以后會記住我的好或者不好。
敬大業想不到黃一天現在連汪大凱都不想見,趕緊說,黃一天,不管怎么說你真的要走了,還是和書記見一面,畢竟他是書記。
黃一天很是不屑的說,他也是書記?他稱職嗎,為了個人的一點私利也到處打擊下屬,你說以后誰還想給他干事,干事又有什么意義?普安要想發展必須把這些思想不正的干部調整走,那才是全市的百姓之福。
敬大業說也是,后來轉入了正題,說黃一天,你要走了,那么你的位置我就要推薦別人了?
“汪大凱能給你推薦?”
“兄弟,王大魁雖然不待見我,但是我推薦的人王大魁還是要考慮的,就如當初我推薦你,要是把老子得罪了,老子就去查他的下屬,一個一個查,總會把王大魁個牽扯進去!”
黃一天笑著說,靠,你這種無賴做法,王大魁還真的會怕你,對了,你準備推薦誰啊?
“程振義!”
黃一天眉梢動了一下,程振義現在的位置不是很好,怎么動了想要調整的心思,而且是到教育局,為什么?
當天下午,黃一天就到了市委組織部遞上了一份辭職報告和調動申請,黃一天因為是處級干部組織部長可不敢私下同意,于是就給汪大凱做了匯報。
汪大凱本來聽說覃愛軍生病,還沒有去看望,現在聽說黃一天要辭職,也感到驚訝,奶奶的,這個黃一天要走,不行,老子可是要利用黃一天樹立威信的,怎么可能放他走,于是還說,這事情要開常委會議討論,畢竟黃一天可是重要的崗位領導。
很直接,王大魁不同意。
當天下午的市委常委會議,會上組織部長很是公文話的把黃一天的辭職報告信內容介紹一遍,后來汪大凱就說,黃一天同志在位置期間,不服從領導的安排,堅決不去招商引資,這是嚴重的為官不為,即使要走,也要給個處分。
金市長提出不同的看法,他說,黃一天以前是有功勞的,為普安的發展做出過貢獻,但是這次要走,不管是什么原因,其實都是普安的損失,畢竟培養一個正處級的領導干部也是不容易的,是不是留下來?
敬大業很是直接的說,黃一天要走,我們留著也是不是那么回事,我認為還是給他走吧,這樣對大家都好,至于說什么處分,你們市委要做出處分,那是你們的事情,和我們紀委無關嗎,到時候如果黃一天到省里去要個說法,省紀委調查下來,誰簽發這個文誰負責,極為不背黑鍋 敬大業如此說,很多的領導都是官場的精英,太知道如何保護自己,都不在說話,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和老子無關的事情老子不說話。
王大魁看到這樣的情況對自己很是不利,就問朱佳玉,你是政府那邊分管黃一天的領導,你有什么看法?
朱佳玉的回答更是直接,黃一天是一個干事的人,人家都要走了,還想出什么幺蛾子,和我無關。
如此會議,是不了了之,最后,汪大凱書記還是那句話,黃一天要走,我們不留,但是錯誤必要要承擔。
由于白天很多事情不是很順利,晚上王大魁正躺在床上看書三十六計,這本書幾乎被他翻爛了,他卻還是每天晚上必定要忍不住翻一遍,看的津津有味,越看越感覺孫臏的智慧絕對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
這些所謂的計策中,單看起來似乎很簡單,就像美人計,似乎只要找個美人去勾引對手,一切自然水到渠成,其實不然,美人固然重要,了解對手喜好的美人以及其他林林總總嗜好一樣重要,否則的話很有可能造成賠了夫人又折兵的結果。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這是汪大凱最近經常在頭腦中轉悠的一句話,為什么自己在普安市當了這么長時間的市委書記,卻一直沒能很好的掌控局面,就差在這句知己知彼上,直到現在為止,他都沒弄清楚自己的對立面金市長到底背后有什么樣的背景撐腰。
放在床頭的手機鈴聲響起,汪大凱的兩只眼睛依舊盯著書上,直到瞟了一眼手機上顯示的電話號碼,才一下子緊張的坐直了身子,電話居然是馮副省長孫部長打來的,伸手按下了電話的接聽鍵,滿臉堆笑的沖著電話卑躬問好:
“領導,
您好!”
“嗯,有件事跟你交代一聲。”
“您請吩咐。”
“下午省委組織部的領導和我在談論工作的時候,提到了普安市的一位領導干部,據說這位領導提出了辭去普安市委副書記的職務,還說你作為市委書記為了公報私仇,做了些不該做的事情。”
“啊!”
汪大凱的嘴巴一下子張開老大,他的確相當吃驚,副書記那就是覃愛軍,他為什么辭職?他不是生病住院?又怎么把自己鬧到了省里?
一定有鬼!汪大凱的頭腦中立即冒出了這句話。
“老領導,那個覃愛軍是亂說,你了解我的為人,我怎么能公報私仇......。”
“我也不想聽你解釋,有則改之無則加勉,如果你要是做的不好,那么的位置也到頭了,組織部的領導給我透露說,湖州的范書記也就是提拔為市委常委副省長,兼著湖州市委書記的那位,和黃一天關系很是和諧,范書記都要的人,是你能得罪的?”
汪大凱卻聽明白了馮副省長話里的意思,黃一天不是自己能得罪的,希望汪大凱做事的時候注意分寸。
“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