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美麗大聲道:“意氣用事?我是被人設計陷害的,為什么那些人要這么做?更可笑的是,我到現在都不知道什么人在打我!”
朱愛國知道很多事情和一個女孩子說,她根本就不知道為什么,嘆了一口氣道:“金美麗,你先回去好好的休息吧,你的事情我會關注的,對了,我要告訴你的是,你的父親剛才也被市紀委宣布雙啊規了。隨夢小說.SUIMENG.lā”
金美麗很是吃驚,終于知道為什么打不通父親電話的原因,原來出事了,趕緊問:“為什么這樣?”
朱愛國搖了搖頭說:“你的父親以前的事情被人牽扯出來,現在我也不知道是為了什么事情被牽扯出來,所以......”
等到金美麗出了辦公室,朱愛國副書記的房門被輕輕敲響,卻是縣紀委書記錢成貴走了進來,朱愛國感到十分的詫異,自從來到青龍上任,錢成貴還是第一次主動登門拜訪。朱愛國想到背后和金德貴對錢成貴采取的手段,現在金德貴被市紀委弄的進去了,難道此人知道是自己所為?慌忙站起身來把錢成貴請了進來:
“錢書記,您怎么來了?請坐!”
錢成貴微笑著在朱愛國的對面坐下,笑道:“我剛好從這里經過,想跟你談點事情。”
朱愛國給他泡了一杯清茶送到面前,微笑道:“錢書記有什么盡管說?”畢竟自己是分管黨建的,按照常規錢成貴也是自己分管的,不過大家都是副處級,大家面子上要和諧罷了。
錢成貴嘆了口氣道:“我也不瞞你,我這次來,是為了金德貴的事情,他的事情民憤極大。”
朱愛國不動聲色的看了看錢成貴,沒有說話,就是金德貴舉報錢成貴的短短的時間內,錢成貴能夠做出這樣的動靜說明背后沒有市委領導的支持,那是不可能的,想不到事情會出現這樣的結果。
錢成貴繼續道:“一個干部如果整天不干事,都是給單位添亂,這樣的干部不管他背景如何,都會給予嚴肅的處分。”
這句話有些一語雙關,變相的警告朱愛國。
朱愛國淡然笑道:“其實金德貴這個人我聽說還是工作很努力的,在紀委工作多年還是有成績的。”
錢成貴終于忍不住:“我也知道他有能力,不過有能力的人如果心術不正,危害只能更大,對家庭都會帶來不好的影響,這樣的人不處理不服人心。”說到這里,他有意無意的停頓了一下。
朱愛國靜靜看著錢成貴,能夠讓這只老狐貍親自跑到自己的辦公室來,又讓他花費這么大的夫歷數金德貴的罪名,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鐵了心要搞金德貴,他要借著這次的機會把金德貴有聯系的人搞下去。
錢成貴的聲音突然低了下去:“他的女兒下午被紀委的人談話,證據很是確鑿,所以我身邊給你匯報一下,對金美麗的處理我們紀委這兩天就會拿出意見,到時候上常委會議討論,分子誰也不敢包庇!”
朱愛國的臉上充滿錯愕之色,心中沒來由感到一陣憤怒,可馬上他又提醒自己,錢成貴這么做是合法的,自己就是在不愿意也要尊重現實。于是裝著關心的問,他的父親已經這樣了,金美麗就沒有寬松的余地。
錢成貴很是不屑的道:“金德貴是我的下屬,我也想對他的女兒放她一馬,可是證據確診,不要說是我,就是市里的領導也不敢,畢竟上綱上線起來誰要是包庇是要有人承擔責任的,畢竟誰也不會拿自己的前途開玩笑。”
這么一說,就是變相的告訴朱愛國不會讓步的。
“錢書記說的很有道理,我知道這個事情了!”
錢成貴走好,朱愛國很是無奈的走進了一把手書記靳家國的辦公室,匯報了錢成貴剛才說的事情,很是無奈的說:
“想不到錢成貴這個家伙真的不是那么好對付,一直以為只要把錢成貴弄走了,那么對付黃一天也就是很簡單的事情,也可以順利的讓魏紅山接替黃一天的位置,本來計劃好的一步棋,金德貴竟然如此的無能,還沒有什么動靜,就被人給弄進去了!”
靳家國本來和黃一天沒有什么仇,但是汪大凱書記似乎和黃一天之間是不同戴天,為了完成主子的想法,所以才授意朱愛國有意識的對黃一天下手,想不到第一步就被人家弄的局面很是難看,很是不甘心的問,你說的金美麗又是怎么一回事 朱愛國很是生氣的說,金美麗那是被人設計進入圈套,而且現在物證人證都在,即使知道金美麗是冤枉了,也不好出手幫助。現在錢成貴那是殺雞駭猴,剛才在我的辦公室那就是威脅我的意思。
靳家國是省委宣傳部出來的干部,肯定不能理解下面的復雜,很是不在乎的說,你說的什么設計陷害是不是有點考慮多了,作為錢成貴也是一個副處級干部,如果真的要是想動金美麗何必要費那么大的功夫?我認為那是金美麗做事不慎,一個女干部進入收禮,那就是不應該,不注意細節,必然出現這樣的結果。
既然金德貴這步棋不行,那么就要做到趕緊脫身,下面金德貴父女的事情再也和我們沒有任何關系,不能給人看出那是我們授意所為。一個不堪重要任務的父女,也只能成為犧牲的棋子,錢成貴目前不要去驚動他,等到合適的機會挑選自己的人進入紀委,肯定有能成大事的人。
而且要魏紅山那邊也要取得成效,和洪當縣的聯合開發旅游資源以及和下面的人合作把黃一天趕走,要全面開花,只要一處成功,我們的目的就達到。
朱愛國聽到靳家國書記很是輕松的把金德貴父女放棄,心里有點兔死狐悲的感覺,加入有一天金德貴的處境就是自己的處境,那么是不是自己也會和金德貴一樣,被人如狗一樣的一腳踢開,嘴上還是回答誰,一定要按照書記的意圖去落實,不過洪當縣那邊似乎對我們合作開發不是很感興趣,所以沒有取得實質性的進展。
靳家國很是不相信的說,我們找來老板到洪當去投資,他們竟然不感興趣,是不是弄錯了?
朱愛國很是無奈的說,這也是我不能理解的地方,是不是書記找個時間去拜訪那邊的額縣委書記,巨人談話,似乎問題很容易解決。
靳家國想了想說,也好,你幫助安排一下。
就在靳家國書記準備帶著黨政代表團到洪當縣考察學習,順便看看旅游項目合作的準備期間,因為縣委辦呂主任到了市政府辦,留下的縣委辦主任的位置很多人在想,加上金德貴已經被免職,也準備安排自己的人進入縣紀委,于是召開了一次常委會議。
會上,靳家國談了準備到洪當縣考察學習的事情,安排朱愛國副書記牽頭落實,后來就是幾個干部的調整,這是靳家國書記到了青龍的第一次干部醞釀,所以參加會議的領導都很是重視。
首先就是縣委辦主任的位置,趙正揚作為老的副書記,曾經分管縣委辦,現在又是代理縣長,理所當然的第一個說話,他推薦的人選是縣委辦副主任葛城,原因是在縣委辦多年,很熟悉辦公室的業務和服務工作。
趙正揚推薦此人可是說是公心大于私心,認為推薦合適的人服務好一把手,那么之間的關系也才能和諧。
誰知道朱愛國副書記卻推薦了另外的人選,是縣人社局黨委書記周天海,此人做過團委書記,后來到下面做過鄉長,因為業績不佳被調增到人社局,看來朱愛國想要提拔自己的人到重要的崗位。
縣長和副書記在人選上不同意見,書記靳家國肯定要支持朱愛國,于是就說,我聽了兩人的情況介紹都很是不錯,但是位置只有一個,所以我希望號中選擇優秀的,這樣才能更好的做好服務工作,對了,黃一天副書記,你可是青龍老的縣委常委副書記,你認為兩人之中誰最合適?
黃一天心里想,老子不想參與你和趙正揚之間的事情,既然要老子說,老子可就要報復魏紅山的事情,把事態打亂,看你如何處理,于是很是肯定的說,縣委辦主任那是一個技術活,不是每個人都能做這個位子的,從各個方面來考慮,我認為葛城優勢比較大,真如靳書記剛才說的,好中選優。
靳家國很滿意黃一天的說法,心里卻在想,等到老子過一會把你和趙正揚的意見都給否決,我看你們兩人還牛逼什么,于是繼續問,其他的常委還有什么要說的?
很多人都不說話,奶奶的,情況不明,少說為佳。
靳家國笑著說,既然大家都不說,說明這個人選都很難確定,我就把自己的意見說出來啊,我認為朱愛國副書記推薦的人選比較適合這個位置,為什么這么說呢?第一是葛城長期在縣委辦上班,他的視野有局限;第二是長期在一個部門上班,太知道一個部門如何規避法律尋租,容易導致;第三就是葛城這個人……
靳家國一口氣說了很多的葛城的不是,等于是變相的詆毀推薦和同意推薦葛城的黃一天。
看到這個情況趙正揚當然很是生氣,等到靳家國的話說完,也很是不客氣的說,剛才靳家國書記說的也許有道理,但是我要說的就是如果按照靳家國書記這樣去甄別一個人才,那么周天海更加的不合適,為什么呢?趙正揚是個土生土長的青龍人,太知道一個干部的情況了,把周天海說的是一錢不值,而且很多的地方都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