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若是被唐邪聽到了,必然會給李雷一個大大的贊。
李雷大致是說到了點子上。
唐邪對金錢是沒什么概念的。
一年前,他還在各種險境中生存,對他而言,金錢千萬,還不如餓到極致時的一顆煮雞蛋。
所以,相比于金錢本身,他更加享受掙錢的過程。
“唐先生果然不是一般人。”
金旭剛剛發出感慨,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
面色迅速沉下去,放下電話,為李雷指著一個方向:“循著這條路往前走,到頭后右拐就能到餐廳了,我還有事要處理,失陪一下。”
說罷,轉身就離去了。
李雷剛走出幾步,就聞到了彌漫出的濃郁酒香,頓時間,饞蟲四起。
快步沖進了餐廳:“好哇,我還沒到,你們就開始喝上了。”
“哈哈,李雷小兄弟快坐,今天我們不醉不歸!”
李驚海大笑兩聲,忙招呼著李雷坐下。
一頓飯沒怎么吃,反倒是酒下的很快,最初李驚海還想以一敵二,很快發現根本不是唐邪的對手,果斷就把李雷拉入到他的陣營。
即便如此,兩人仍不是唐邪的對手。
唐邪的肚子就像是無底洞,不管灌進多少酒,都引不起一絲波瀾。
不一會兒,地上就多了幾個空瓶子,還有只昏昏欲睡的肥老鼠——李雷。
“不行了,我頂不住了。”
終于,李驚海也投降了,索性把酒杯藏到了桌下,壓根不給唐邪倒酒的機會。
聲名遠播的一位大老板,竟玩起這種賴招,著實把唐邪給驚到了。
梁鴻云也被這幅畫面逗得哈哈大笑:“十幾年都沒見小海喝多過,唐邪,你這酒量是怎么練就的?”
“以前在部隊里瞎喝,糊里糊涂就練出來了。”唐邪也沒隱瞞,笑著說道。
“哦?你還當過兵?”
梁鴻云雙目一亮,越發對唐邪的過往經歷感興趣起來。
誰知,一道突兀的聲音突然闖進來。
“向先生,請你稍事等待,李總正在談生意,不方便見客。”
說話的是金旭,聽的出,他語氣已經非常客氣。
但,對方仍然咄咄相逼。
“我也有要事找李總,再說,我已經等了半小時了。”
聲音聒噪,在餐廳里回響不絕。
李驚海稍微精神了一點,坐起來說道:“誰找我?讓他進來!”
片刻,金旭帶進來一位中年人。
金旭歉意道:“李總,唐先生,打擾到你們了。”
讓唐邪感到意外的是,那中年人看他的眼神竟是充滿敵意。
突然,他想起金旭稱呼這中年人為向先生,想必是跟拍賣會上被自己踩臉的向宇寧關系密切。
李驚海擺擺手,示意金旭下去,隨后目光落在了向先生的身上:“向三飛,你怎么來了?”
“李總,我來是替向宇寧跟您道個歉,那混小子實在是不識抬舉,敢在您的拍賣會搗亂。”
面對李驚海,向三飛的氣焰頓時壓了下去,滿臉堆著笑容。
但很快,他又往唐邪的方向瞟了一眼,意味深長的說道:“希望您能明察秋毫,別誤信了某些小人的讒言。”
向三飛敢這么說,是有他的底氣的。
向家在中海市算是老牌豪門,生意做得很大,尤其是加入云海商會之后,與李驚海有過許多成功的合作,他相信,拍賣會上李驚海對向宇寧說的不過是一時氣話罷了。
只要他開口,李驚海必然會賣個面子。
把向家請回商會是其次,最主要的,是要好好的羞辱唐邪一頓,把他向家丟掉的臉面,全部都找回來。
“剛剛在酒桌上,我還跟李總提起向宇寧。”唐邪突然瞇笑著說道,“那小子是混了點兒,但也不算差到極點,本來我想幫他求求情,不過向先生這么一說,我這小人的話,李總還是不要信了。”
向三飛的目光登時陰沉了下來。
混小子是他叫的,唐邪算個什么東西,也配這樣稱呼向宇寧?
半會兒,向三飛看向了李驚海。
成竹在胸。
憑他和李驚海的私交,捏死唐邪還不跟捏死一只螞蟻那樣簡單。
“不錯,我還是堅持原判好了。”
李驚海會意的笑了笑,“向三飛,通知你的人,盡快把你們的業務從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