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半小時。
今天的晨練結束。
蚊子一邊解下沙袋,一邊說道:“邪哥,是時候去上班了。”
“戴回去。”
唐邪瞥了一眼,淡淡說道,“在未得到我的允許前,不要把沙袋摘下來。”
蚊子那張臉瞬間垮了。
一副沙袋就有五斤左右,全身算下來,總負重有二十多斤,無時無刻綁在身上,簡直是要了他的命。
“不想戴?那就回去找秦叔幫你訓練好了。”
唐邪丟出個惡魔般的笑容。
這句話的殺傷力巨大。
二話不說,蚊子又老老實實的把沙袋綁了回去:“先說好啊邪哥,如果它們影響工作的話,不許扣我的工資。”
“滾蛋!”
一句話,把蚊子罵跑了。
唐邪卻沒有前去上班的意思,而是坐在一塊大石頭上,閉目養神,像是在等什么人的樣子。
而和尚,也沒打算離開,繼續揮汗如雨,不知疲倦的練習著刺殺操。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淌而逝。
不知何時,停車場上多了一個年輕男子。
他像個傻子般站著,咧著嘴一味的笑,卻又淚眼盈盈。
而他的視線,直勾勾定格在唐邪的身上。
剛要開口,唐邪驟然睜開了眼睛。
一股磅礴的壓迫感隔空傳來。
老大兩個字,被年輕男子生生咽了回去。
隨后,唐邪再次閉上雙眼。
年輕男子松了口氣,同時也注意到了正在練拳的和尚,眼睛頃刻間一亮,軍體拳,刺殺操!
但,很快他就面露不滿,開口訓斥起來。
“人馬如一,你連馬步都扎不穩,怎么打拳?”
“出拳太綿軟了,這套刺殺操在你練來像是廣播體操。”
“臥槽,這一拳你怎么打的,拳路偏了至少三厘米!”
起初還有些指導的意思,到了后面,直接就爆粗開罵了。
和尚也是個暴脾氣,整套拳打到一半,就生生停下來。
怒視著年輕男子:“你是誰?”
“這得問你后面那位了。”年輕男子努努嘴,朝唐邪壞笑了兩聲。
“邪哥,你認識他?”
和尚愣了下,小心翼翼的開口。
若是邪哥的朋友,那他就得換副態度,而且,這家伙話說的難聽,卻都說到了點子上。
想必,也是軍體拳的高手。
慢悠悠的睜開眼睛,唐邪說道:“不認識,揍他!”
和尚和年輕男子同時怔住。
下一秒,和尚就沖了出去,祭出了他對于刺殺操的全部理解。
可惜,仍然是飛蛾撲火。
輕輕向旁邊一讓,年輕男子就躲過和尚的攻擊,右掌成刀,斜斜斬下。
咚的一聲。
和尚就勢摔在地上,陷入暈眩狀態。
拍了拍手,年輕男子一臉埋怨的叫囂道:“老大,這是你培養的新兵蛋子?底子也太差了吧。”
“你剛到我手底下的時候,不比他強多少。”
唐邪輕飄飄的一句話,瞬間讓年輕男子鬧了個大紅臉。
下一秒,年輕男子神情驟然凝重起來。
仿佛換了副面孔,堅毅、肅然、冷冽如霜。
腳跟一磕,發出清脆的立正聲音。
站姿筆直,如參天松柏。
“輪回小隊,暴君前來報道!”
年輕男子,代號暴君。
唐邪卻是懶洋洋的說道:“從輪回解散的那天起,代號就撤銷了,從今往后,直接稱呼名字。”
“是,老大。”
“對了,你叫啥名來的?”唐邪問道。
“噗。”
暴君只覺得被人用機槍突突了幾百回,鮮血噴了一地,半會兒,才抹著眼淚說道,“老大,我叫慕龍城啊,你怎么能連我的名字都忘記呢,太傷人家的心了。”
唐邪張口就罵了句滾蛋。
誰知道,暴君非但沒滾,反而還樂了起來。
摸著胸口感慨:“一年了,終于能再聽到老大罵我了,真他媽爽。”
唐邪暗暗翻起了白眼,聽說這貨家境殷實,在京城是有名的大家大戶,怎么就這么賤呢?
“慕龍城這名字太騷包,還是叫你的代號吧。”
說罷,唐邪突然隨意的問道:“慕紫清是你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