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潔在元壩區生活了好幾年,對于元壩區的大小勢力了如指掌。
紅姨,原名顧晶紅,已經快四十歲了,但她保養得非常好,身材又苗條,看上去像三十歲左右的美少婦。
曾經,她和藍潔一樣,是一個大人物的保鏢,卻被下藥而失身。那位大人物就是曾經的元壩區老大,紅姨雖然名列十二生肖之一,可要是對那位大人物下手一樣是送死。所以,她忍了下來。
隨后,大人物把她安排到洗浴中心,讓她管理那些按摩女郎,這樣一來,她的名號就更貼切了——雞!
紅姨忍辱負重,極力討好那位大人物,并憑借自身實力,幫大人物穩固了元壩區的江山,大人物更器重她了。殊不知,她已經在暗中部署好了一切,趁著他喝醉酒,一場歡愉之后,捅了他十八刀,刀刀致命。
隨后,紅姨一把火把他居住的別墅,連同他的尸體一起,燒了個一干二凈,并憑借手腕坐上了元壩區老大的位子。
從那以后,她就再沒讓任何男人碰過,外人都說她是同性戀,但藍潔知道,她不是同性戀,而是痛恨所有的男人,包括于德安。原因就是,于德安曾經也覬覦過紅姨的身體,可惜,他沒有那個膽子。
碧水灣娛樂休閑會所里有賭場,也是藍潔告訴楚凡的,表面上,這里是正規的洗浴中心,還有客房、會議室、臺球廳、健身房等等設施,可真正賺錢的在地下。這個賭場,才是紅姨真正賺錢的地方。
如果沒有特殊情況,紅姨肯定在賭場坐鎮,所以,想要找到紅姨,就必須進賭場。
“大哥,得先兌換籌碼。”女郎挽著楚凡的胳膊,來到位于門旁的服務臺。
楚凡把貴賓卡扔過去,又扔過去一張卡,淡淡道:“先給我換五十萬的籌碼。”
“好的先生,您稍等。”服務臺內的男子趕忙給楚凡辦理,一次性兌換五十萬的籌碼,這在他們賭場,數額已經不小了。
“大哥,籌碼有十萬、一萬、五千、一千、還有五百、一百的,你想換哪種?”女郎嬌嗲的說道。
楚凡大咧咧的說道:“就換五個十萬的好了,省事兒,輸完咱就去樓上辦正事兒。嘿嘿!”
“呸呸呸!”女郎趕忙捂住楚凡的嘴,嬌嗔道,“不許說喪氣話,來這兒玩兒要贏,贏得越多越好。”
“哈哈,就你嘴兒甜。”楚凡點了點她紅嘟嘟的小嘴,笑道,“好,今天就借你吉言,大殺四方。要是能翻一倍,哥就包你一個年。”
“那敢情好,快走吧。”女郎抓起服務臺男子遞來的五個十萬塊籌碼,交給楚凡,然后擁著楚凡朝大廳走去。
“哥,你想玩兒什么?這邊有牌九、骰子,這邊是撲克,有扎金花,梭哈,黑杰克,還有麻將、斗地主,你想玩兒哪種?”
“連斗地主都行?”楚凡真是大開眼界,不過,這地方的斗地主他是不會玩兒的,要是兩人合伙,輸多少錢小事兒,得被他們氣死。
打麻將太慢,賭牌九要先下注后發牌,透視之眼的作用會小一半,扎金花、梭哈、黑杰克什么的,楚凡連聽都沒聽過,更別說玩兒了。所以,他沒有別的選擇,只能玩兒骰子。
“骰子怎么玩?”楚凡帶著女郎走過去,在一桌玩兒骰子的賭臺旁停下來。
女郎趕忙介紹道:“骰子的玩法簡單,由莊家搖骰子,大家來賭大小,四到十點是小,十一到十七是大,要是搖出三個一樣點數叫豹子,莊家通殺,賠率是一賠一。”
“除此之外,還可以猜單獨的點數,如果有一個中了是一賠一,兩個中了是一賠二,三個數都猜中了的話是一賠三。”
“還可以猜總點數之和,猜中的話,賠率是一賠四,也可以賭豹子,如果莊家搖出來的恰好是三個一,賠率是一賠八,三個二是一賠十六,以此類推,最高的三個六賠率高達四十八。”
正說著,一個頭發雜亂,領帶扯下來一半,看上去沮喪又頹廢的男子,兩手空空的從賭桌上下來,垂頭喪氣的走了。
看樣子,他是輸個精光啊。正好給楚凡空出個位置,他馬上抬屁股坐到椅子上。
“哎,下注下注了,開船不等客,買定離手……”
隨著莊家的吆喝聲,他手里搖晃的骰盅‘砰’的一聲放到了賭臺上。四周的賭徒紛紛把手里的籌碼放到賭臺上相應的數字上。
楚凡掃了一眼,其中絕大部分都是買大小,雖然賠率不高,但勝率卻高達50,如果運氣好的話,贏錢不是什么難事兒。
也有不少人押偏門,像點數、總數,唯獨沒有一人押豹子的。雖然豹子的賠率高得嚇人,可這玩意太難出了,誰有那好運氣能碰上?
“喂,有四十八倍賠率你們怎么不押呀?”楚凡好奇的問道,十足的二百五,愣頭青。
旁邊,一個中年男子冷哼一聲,扭過頭去,小聲罵了一句:“二貨!”
“草,你才二貨呢,我還就押這個,怎么地?”楚凡一賭氣,把手里的五十萬籌碼都拍三個六上了,挑釁的瞪了那男子一眼。
要是旁人,中年男子肯定不會慣著他,可楚凡一出手就是五十萬,這也太特么狠了。沒有點背景,他敢這么囂張?
中年男子翻了翻白眼,冷哼一聲沒吱聲。莊家卻樂壞了,生怕楚凡反悔,趕忙叫道:“買定離手,開了……”
骰盅猛然掀開,莊家正要喊出數字,卻像被掐住脖子的公雞,聲音一下子憋了回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我草,三個六,真出豹子了。”一名賭徒驚叫著蹦了起來。
別說他了,周圍的那些賭客都吃驚的站起來,賭臺上的三顆雪白骰子呈品字形排列,朝上的數字都是六點。再看臺面上代表下注的數字,在代表豹子六的數字上,只有孤零零的五個籌碼,可這五個籌碼赫然是紫色的。
經常混跡在賭場的人都知道,只有十萬的籌碼才是尊貴的紫色,也就是說,剛才那個愣頭青竟然押了五十萬,還中了。
五十萬,四十八倍賠率,這一把莊家就要賠出兩千四百萬。莊家荷官的臉上,當時就冒汗了,顫聲道:“先……先生,賭場有規定,每張賭桌的限注是……是五萬……”
楚凡一瞪眼:“你什么意思?限注你不早說?我贏了你限注了,我這把要是輸了呢,你能把錢退給我呀?”
一句話,把莊家荷官要說的話都給堵了回去,臉漲得通紅,支支吾吾,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楚凡說的確實在理,限注你不早說?真要是輸了,他能把錢退回去?可他做夢也沒想到,百年不遇點事兒,竟然被他撞見了。
一把就要賠出兩千四百萬,紅姨還不得把他全家都砍了呀?怎么辦?怎么辦?
莊家都要哭了,就在這時,身穿紅色小西裝,內穿雪白襯衫的清冷少婦,帶著兩個保鏢走了過來。
她留著一頭短發,其中一縷被染成了紅色,嘴唇血紅,纖細的手指上夾著一根女士香煙,看上去有一種墮落的美,可她的臉蛋偏偏冷得讓人發憷,仿佛一塊寒冰,帶著一股生人勿進的寒意。
她就是紅姨——顧晶紅,元壩區的老大,也是這賭場的主人。本來,她待在辦公室抽煙呢,突然接到賭場經理的電話,聽說有人一把贏了兩千四百萬,她差點把刀子抽出來,跑出去把那個荷官給宰了。可當她看了電腦上顯示的監控畫面,一眼就把楚凡給認出來了。
竟然是楚凡,那這個事兒就不是兩千四百萬那么簡單了。
紅姨點燃一根煙,沉吟了一下,還是迅速走了出去。她倒要看看,楚凡到底想干什么?
“喲,這不是凡哥嗎?”紅姨遠遠的打了個招呼,冷笑道,“怎么,跑我這兒發財來了?何必這么麻煩?凡哥你要是缺錢了,只要跟姐姐我吱一聲,別說是兩千多萬了,就是把姐姐的錢都拿走,姐姐我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楚凡推開身邊的女郎,嘿嘿笑道:“紅姐生氣了?我要是不這么整,能見到紅姐嗎?”
紅姨驚訝道:“你是專門來找我的?”
“紅姐,到你家門口了,不會連杯茶水都不給喝吧?”
楚凡這么一說,紅姨就明白了,臉色頓時緩和下來,笑道:“哪能啊,你可是貴客,我想請都請不來呢。”
在眾人震驚的注視下,楚凡被紅姨客客氣氣的請走了。聽兩人話里的意思,關系好像還很不一般,他竟然管紅姨叫紅姐,紅姨反過來還叫他凡哥。
特么的,這小子到底什么來頭?
外面眾人議論紛紛,楚凡則跟著紅姨進了她的辦公室,關上門,楚凡就直截了當的問道:“紅姐,你想不想發財?”
紅姨一愣,皺了皺眉,沒有急著回答,而是走到冰箱跟前,拿出兩罐啤酒,回到沙發上坐下,遞給楚凡一罐,自己先喝了一口,然后才淡淡的問道:“這年頭,誰不想發財?可我堅信,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你直說吧,需要我幫你做什么?”
“幫我找一個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