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種煉器的基本陣法,楚凡很快就牢記在心,并全部都試驗了一次,無一失手。但他也沒得意,這只是基礎陣法,每疊加一重,難度就要增大十倍,若是兩種不同類型的陣法疊加,難度就更大了。
現在想想,那位用了五種陣法,并都疊加到五重以上的前輩,可真是太牛比了,就算煉制出來的是個廢品,也無法遮擋他的耀眼光輝。
什么時候能達到他的一半,楚凡就心滿意足了。
因為材料有限,楚凡把手頭的幾件白鋼護具都禍害了,沒有了練手的材料,也只能無奈的從骨塔空間退出,看了看時間,才十一點多。摸了摸小腹,有點餓了。
楚凡迅速穿衣下樓,去外面買了些吃的回來,敲了敲蘇媛的房門,可敲了半天也不見有人來開門,打電話也沒人接。
怪了,就算睡著,也不會睡這么死啊?
楚凡貼到門上,開啟了透視之眼,就見房間里的大床上,被褥疊得整整齊齊,哪有一點睡覺的痕跡?而蘇媛和余薔薇兩女,根本就沒在客房里。
大半夜的,這倆女人會上哪兒去呢?
楚凡心里暗罵,肯定是余薔薇那個死丫頭,把蘇媛攛掇走的,要不然,蘇媛肯定不會出去。這都十一點多了,電話也打不通,會不會出什么事兒啊?
楚凡越想越不對勁,趕忙轉身去了前臺,說明情況之后,前臺帶他去了監控室,很快就查到了兩女離去時的監控錄像。
從時間上顯示,兩女在楚凡回房不久,就聯袂走出賓館,時間大概在八點多鐘。現在已經過去三個多小時了,就算是逛街、吃東西,也應該回來了呀。
這是云南,不比在廣源市,楚凡人生地不熟的,上哪兒找去?
想來想去,楚凡忽然靈機一動,趕忙拿出電話,給吳金貴撥打過去。他交際面廣,肯定能找到人幫忙。
電話響了半天,突然被掛斷了,氣得楚凡差點破口大罵,再次撥打過去,這次很快就接聽了,里面傳出吳金貴惱火的怒罵:“草,大半夜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吳哥,我是楚凡,蘇媛失蹤了。”楚凡深吸口氣,沉聲說道。
還迷迷糊糊的吳金貴‘騰’的坐起來,失聲道:“弟妹失蹤了?怎么沒回事?你別著急,慢慢說。”
見他要走,身旁的美女像條蛇一樣纏上他的脖子,正要撒嬌,冷不防被吳金貴狠狠的抽了一巴掌,徹底把她打懵了。
“草尼瑪,也不看看什么時候?”吳金貴怒罵一句,連褲衩都沒穿,下床走了出去。
很快,楚凡把經過簡短的說了一遍,催道:“吳哥,你趕緊幫我找找,蘇媛她倆肯定出事了。”
“老弟你先別著急,可能弟妹去哪兒玩兒了。這樣,我這就安排人幫你找,你在賓館等我,我馬上過去。”
楚凡掛斷電話,焦急的在賓館門口走來走去,忽然又想起一個人,趕忙又撥打了一個電話。這次,電話很快就接通了,里面傳出夏嫣然不耐煩的聲音:“楚凡,你又怎么了?”
“嫣然,蘇媛不見了,電話也打不通,你快幫我想想辦法,我怕她會出事……”
“等等,你先別急,慢慢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凡就把來云南滇城,住進酒店等等事情跟她說了一遍。當得知蘇媛兩人離開三個多小時,兩女的電話竟然誰也打不通之后,夏嫣然基本可以肯定,她倆真出事了。
“你先別著急,我馬上聯系當地公安局,一會兒會有人跟你聯系的,保持電話暢通。”說完,夏嫣然就掛斷了電話,開始運作起來。
十一點半左右,吳金貴終于趕了過來,一見面,還不等楚凡詢問,他就沉聲道:“情況有點不妙,在一個小時前,有兩個漂亮女人在酒吧和人發生了爭執,打了起來,最后,雙方都被警察給帶走了。”
楚凡頓時松了口氣:“還好還好,被警察帶走就沒事了。”
“先別高興得太早。”吳金貴的臉色很不好,沉聲道,“我問過警局的朋友,今晚就沒在酒吧抓過人,整個滇城的公安局和派出所,都沒抓過兩個漂亮女人。”
“你的意思是……”
“假的!”
吳金貴咬牙切齒道:“一定是有人假扮警察,然后把弟妹她倆給帶走了。”
楚凡的心頓時沉到谷底,要這么說的話,蘇媛和余薔薇兩女,兇多吉少了。可他空有一身功夫,卻愣是無處施展,憋屈得連死的心都有。
你說你裝什么純潔?如果和蘇媛住一個屋,哪能出現這些事?如果蘇媛真有個三長兩短,自己就算把兇手抓住,碎尸萬段,也無法挽回了。
還有余薔薇,余老好心讓她來當向導,帶他們好好在滇城玩玩,如果她出了事,楚凡回去怎么和余老交代呀?
正在他自責不已的時候,遠處忽然開來一輛轎車,迅速停在賓館門前,車窗落下的瞬間,楚凡的洞察之眼突然示警,他連想都沒想,一把撲倒吳金貴,并抱著他奮力朝左側翻滾過去。
“砰砰砰……”
一連六顆子彈,幾乎都是緊貼著兩人的身體,打在兩人身旁的大理石臺階上。這時,吳金貴帶來的保鏢也終于醒悟過來,迅速掏槍還擊,可對方見事不可為,果斷的發動車子,迅速逃逸。
不用吳金貴吩咐,幾名保鏢迅速上車,發瘋一般狂追過去。特么的,當著他們的面,敢暗殺他們老板,這要是有個閃失,他們肯定難辭其咎,以后再也別想吃這碗飯了。
楚凡扶起驚魂未定的吳金貴,問道:“怎么樣,沒事吧?”
“沒事!”
吳金貴大口的喘息幾下,頓時紅了牛眼,暴跳如雷的罵道:“這幫狗日的,竟然敢放老子黑槍?草尼瑪,讓我知道是誰,我非殺了你們全家不可。”
楚凡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冷靜點,殺手不是沖著你來的。”
“不是沖著我來的?”吳金貴驚愕道,“你的意思是……沖著你來的?”
楚凡點點頭:“他第一槍是沖著我開的,我怕誤傷了你,這才把你撲倒的。對不起了吳哥,差點害了你。”
“你這就叫什么話?他雖然是朝你開的第一槍,但誰知道他第二槍會不會朝我開?要不是你救我,恐怕哥哥今天這三百來斤就扔這兒了。”
不等楚凡再說,吳金貴大手一揮,“別婆婆媽媽的,現在當務之急是把人找出來,麻痹的,我倒要看看,誰這么大膽子,敢動我吳金貴的兄弟。”
掏出電話,吳金貴正要撥打,忽然想起個事兒,趕忙問道:“兄弟,你到底得罪誰了?他竟然雇槍手來殺你?”
“我得罪誰了?”楚凡皺了皺眉,在心里把和自己有仇的人捋了一遍,仇最深的是錢懷谷,可他那種富二代,使個陰謀詭計還行,雇兇殺人這種事,他沒這個膽子。
再就是廣源市的東哥,可自己在景湖區待那么些天,他都沒動靜,為啥跑云南來動手?這不是舍近求遠嗎?
忽然,楚凡一怔,連忙道:“吳哥,你說,蘇媛她倆被人綁架,和暗殺我的人,會不會有什么聯系呀?”
吳金貴一拍大腿:“沒錯了,肯定是一伙兒的。老弟你再仔細想想,誰惦記你媳婦,還跟你有仇?只要找到根源,他就跑不了。”
“要是這樣的話,那就只有一個人了。”楚凡深吸口氣,把來之前,在川省機場發生的那場鬧劇跟吳金貴說了。最后,楚凡堅定的說道,“除了那個姓陳的,我沒得罪任何人。”
“這就錯不了了,肯定是姓陳的家伙氣不過,不但雇兇要殺你,還綁架了兩位弟妹。”吳金貴拍了拍楚凡的肩膀,安慰道,“別擔心,我這就找朋友幫你查。”
吳金貴拿著手機走進賓館,他現在可不敢在外面呆著了,太危險。而楚凡正要打電話給夏嫣然,突然有十幾輛警察從四面八方火速趕了過來。
警車還沒停穩,一個精神抖擻的中年警察就從車上跳下來,快步朝門口的楚凡走來。
“你就是楚凡吧?我是滇城市公安局的局長石崇山,能跟我說一下詳細的經過嗎?”
楚凡馬上把蘇媛失蹤的事情,和石崇山說了一遍,可還不等說完,站在他身側的一個年輕刑警就不滿道:“你怎么就確定人被綁架了?才失蹤三個多小時,沒準她倆在酒吧喝酒呢。”
楚凡大怒,突然出手,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把他拽到面前,兇厲的瞪著他,冷聲道:“我怎么確定?就在剛才,有人朝我連開六槍,這難道還不夠證明嗎?”
“報告局長,這里發現一枚子彈殼。”一名年輕的干警迅速跑到楚凡和石崇山面前,遞上一枚黃澄澄的彈殼。
另外一名經驗豐富的老刑警蹲下去,在臺階上摸了摸,沉聲道:“局長,這里發現子彈射擊的彈痕,一共六個石坑,破口還是新的,有火藥的痕跡,這里應該剛剛發生過槍擊。”
都動槍了,這還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