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他們已經進了一小樹林。
在楚江準備加快速度的時候,卜狼雙手一振,想魔法變幻般,一支長戟握在手中,灑出無數戟影,戟尖顫抖間,斜刺楚江的面門。
同時兩股大壓力從左右逼來,殺氣騰騰。
原來小樹林里還真有埋伏!
楚江冷笑一聲,打開透視眼,慢化了一切的動作,而后也不見楚江如何動作,苗倩的身子已經被他拋向半空,在婆娑的樹影下不斷翻動,呈現女體各種秒態。
剛把苗倩擲離手,楚江手中的翻云刀登時化作千萬道寒芒,萬點光雨,一時天地間盡是劍鋒和激動的氣旋,嘯嘯生風。一連串密集的武器相撞的聲音同時響起,卜狼踉踉蹌蹌后退,手中長戟斷為兩截。
剛才在屋里的一合交戰,他已經被楚江傷了經脈,內傷遠比外傷重,使他發揮不出平日的一半功夫,此刻他敢回頭交戰,完全是看在伏兵的份上,以為三比一,并且楚江手中還有一個暫時動彈不的的苗倩,肯定大占優勢。
憐香惜玉,就讓你憐香惜玉去吧!
可是瞬間過后,卜狼再一次受傷后退。
左邊一個持拐的黑衣老者打著轉倒跌開去,每一轉都灑出鮮血,胸前縱橫交錯至少十道以上深可見骨的血痕,手中仍緊握一對鐵拐。右邊一人慘嚎一聲,向后爆退,剩下一只連著手腕的斷手,手指還緊抓著一支鋒利的水刺。
卜狼三人一敗涂地!
寒光散去,楚江握刀而立,面容蕭穆,前額一道血痕,顯然是卜狼長戟留下的痕跡,左肩鮮血涔涔流下,順著手臂流在泥土上。
苗倩這是才在空中跌下,楚江長臂一伸,又把她摟著,時間不多不少,仿佛楚江在拋她出半空的時候,就算定了這個結局。
剛才被拋在空中的苗倩,剛開始心猛然一涼,以為楚江也放棄她了,因為她為卜狼掌力所傷,雖然沒有大礙,但是一時之間,身體動不了,如果被拋出去的話,勢必被卜狼擊殺。
卜狼剛才已經舍棄了她,如果不斬草除根的話,日后肯定食不知味,夜不能眠。因為苗倩熟悉噬月教總壇的一切,雖然她身手不是卜狼的對手,但是不要忘了,她可是一個正宗的女巫,一夜之間曾毒死一個國際聞名的傭兵團。
所以,如果有機會,卜狼一定會對苗倩再一次擊殺。
可是光點散去之時,她又一次回到楚江的懷里時,她的心又一次醉了。
從卜狼舍棄她到此刻不過是幾分鐘而已,她已經醉了三次,真可謂高……潮迭起!
卜狼連退了十步,站定身形。右邊斷手臂者一聲不吭,以右手封閉斷手穴道,一派硬漢本色。左邊黑衣老者的拐拄地,胸前不斷起伏,襟前血跡迅速擴大。
“走!”卜狼瞥了一眼楚江,暗暗審度一下,長戟一揮,喊道,而后也不管他的兩個手下是否有能力逃離,自己身形一閃飛一般朝小樹林的另一端飛縱而去。
“卜狼,不送了,但是你記住了,過不了多久,我肯定帶人去狂虐你噬月教總壇,讓噬月教在江湖上除名!”楚江也不追,朝著三個漸漸遠去的黑影,淡淡道。
反正手中已經有了苗倩這個女蠱師,就等于有了噬月教一切的資料,要滅噬月教只是時間的問題而已。
卜狼他們走了,小樹林里蟲鳴天籟,再一度響起。
楚江手臂一緊,把苗青摟了個結實,立刻感到了肉體接觸那種高度刺激,她俏麗的臉上此刻竟然全是淚痕,一雙美眸閉著。
“我放手了。”楚江輕聲道。
“不要!”苗青急道,依然沒有張開眼睛,“人家此刻還站不穩呢。”
這兩人的關系很微妙,在前一刻,還是一對似乎不共戴天的敵人一樣,而此刻呢,他卻救了她,她卻有點不敢直視他。當然,她此刻的心,就如有一陣陣冷風襲來,涼颼颼的。
美女不讓放手,咱江哥即使再正人君子也不會放手吧,何況咱江哥一直就認為自己不是正人君人,確切地說是一個,不是隨便的人,但是隨便起來不是人。
此刻,不知道為何,楚江的心中浮現起了安晴,那絕美的臉龐,那絕美的笑容,那堅毅的眼神。曾經,他們也在一座小樹林里擁抱過,那時蟲鳴也如天籟,月色也是如此婆娑。
從他們擁抱的那一刻,曾經的楚江眼中容不下其他任何女人!
那一次安晴獨自帶人去完成任務,本來是一個難度不算很高的任務,可是到了地址后,他們就遭受了多股頂級勢力的圍擊,而后猴子和石頭都沒有再回來。
現在石頭找到了,但是不再是原來石頭了,這一年多來石頭經歷了什么,楚江不知道。但是作為老大,他絕不會勉強石頭做任何事。石頭不想回歸就不回歸,哦,差點忘了,此刻的戰神也已經解散了。
或者哪一天,戰神重新被官方組合起來之后,石頭突然愿意回來了呢?
猴子的尸體已經埋了,當然永遠都回不來了。
安晴呢,從此就離開了戰神,獨自踏上了追尋真兇的道路。
安晴,曾經楚江的最愛,何時才能回歸他的身邊呢?
或許明天,或許永遠都不會回來。
安晴就是如此一個固執,而有個性的女人。
苗倩望著楚江的眼神,而后在楚江耳邊輕聲道:“你知道你的眼神很憂郁很落寞嗎?”她豐潤的紅唇,輕輕碰觸到楚江敏感的耳朵。
“你知道憂郁和落寞是男人最大的殺手锏嗎?”苗倩看見楚江沒有回答,繼續幽幽道。
“那你是不是被我殺到了?”楚江微微低頭看著苗倩,調侃道,或許在空中翻轉的時候,她的衣服被撕裂了,胸前露出了一片雪白,半遮半掩的,比之赤果果更具神秘的誘惑力。
其實楚江更想說:“其實你的眼神也是充滿了憂郁和落寞,而憂郁和落寞對于男人來說,也是最大的殺手锏。”
只是人家已經夠落寞了,咱江哥憐花惜玉之心大起,不忍心再這樣說了。
苗倩一聽楚江口中的殺字,臉上反而慢慢冷了回去:“何時去滅噬月教?我給你們帶路!”
“急什么急,還是將我身上的愛蠱先解了吧,還是韓新月的媚……蠱。”楚江淡淡一笑,說道。
“韓新月的蠱,我們可以馬上回去解,但是你的愛蠱呢?暫時解不了,再說,幾天過去了,你不是一直沒事嗎!解什么解!”苗倩甩了一下她如瀑一樣秀發,冷冷道。